埃爾夫從地上抓起一把黑紅夾雜的沙土,越往前走,紅沙中的黑色巖石就越多。
現在沙土中紅沙的含量已經不及黑色石塊了,這說明他的方向并沒有選錯。
就是不知道前面會是哪里。
埃爾夫拍掉手上的沙土,繼續向前走去。
夾縫旱地的外圍隨處可見巨大的黑色巖石,埃爾夫只能在巖石的縫隙中穿行。
有時候,形狀各異的巖石甚至會連成一片,埃爾夫不得不花費力氣和甲一起爬上去。
“哧!哧!”
甲鋒利的步足閃爍著寒光有節奏的插入表面異常光滑的巖石中。
這一塊巖石非常高大,足有三四百米,幾乎可以稱得上一座小山。
埃爾夫坐在甲的頭上,讓它駝著自己爬上了頂部。
巖石的頂部異常平坦,埃爾夫剛剛上去,就被一股味道吸引,放眼望去,巖石中心有一片黑色的晶體物質。
這其實是一種特殊的魔藥,外表如同普通的黑色晶體,每個葉片呈現三角錐形,因而叫做墮心草。
它們常年都不枯萎,而且周身散發著一股令人作嘔的氣息,常見于土元素和負能量因子富集的區域,是制作多種藥劑的輔助材料,但因為可以進行規模化的養殖,所以價值不大。
這里已經找不見土元素的活動蹤跡,卻多出了一些其他的古怪生命。
一種被負能量因子侵蝕的毒蝎就是其中的代表。
負能量因子并沒有破壞它們的身體,反而強化了它們的肉體,讓它們體型巨大化,而且尾針中蘊藏著致命的毒液。
再加上移動速度極快,因此顯得有些難纏。
富含負能量因子的墮心草是這些毒蝎比較鐘愛的食物,只要墮心草出現,那么就一定會有毒蝎伴隨。
“悉悉索索!”
埃爾夫剛剛聽到爬行的聲音,就隨手招出幾團火球,朝著墮心草的中心扔了過去。
火球中蘊含的自然能量因子與墮心草中的負能量因此發生碰撞,發出藍色的幽光。
火焰附著在墮心草上面不斷抖動著,終究屬于無根之萍的火球只是燃燒了片刻就悄然熄滅。
受到火焰的刺激,十來只半米高,兩米多長的黑色毒蝎穿過墮心草跑了出來。
“殺!”
埃爾夫一聲冷喝,提著白牙越過甲直奔最前方那只最高大的毒蝎。
毒蝎的頭胸部一共由六節組成,總體呈現倒梯形,背部覆蓋厚厚的甲殼,白牙只能堪堪劈碎,其上密布顆粒狀突起,背部中央有一對眼睛,前端兩側各有3個側眼,有四對步足。
蝎鉗雖然看起來鋒利,但是相比于它的蝎尾,揮動的速度太慢,根本就追不上埃爾夫的身影。
經過多次的對戰,埃爾夫知道了這種蝎子的弱點。
巨大化的毒蝎一切感知全部靠著背部中央的那一對眼睛,只要弄瞎它們的眼睛,它們就只會揮動著尾針四處亂刺,失去所有的威脅。
雖然知道弱點,但埃爾夫并沒有冒著風險去刺瞎它們的眼睛。
埃爾夫和毒蝎以極快的發生了碰撞。
白色的刀芒脫離白牙率先沖進毒蝎的身體。
毒蝎瞬間被刀芒從頭到尾一分為二。
其他蝎子見狀,直接包圍了埃爾夫。
毒蝎的速度并不慢,大概有十點左右。
為了避免受傷,耽擱時間,埃爾夫向甲下達了命令。
“進攻!“
甲本來悠哉游哉的跟在埃爾夫身后,接收到埃爾夫的命令后,速度陡增。
趕在毒蝎包圍埃爾夫之前將兩頭毒蝎掃飛。
刀芒不斷在毒蝎身上閃爍,每一次都會帶走一個巨毒蝎的生命。
“卡邁斯城主!”有些森然的聲音從一個破爛的布偶中傳出。
“塞奇會長,通道的事情不可能通融!”卡邁斯身穿華服,堵住了布偶接下來的話。
布偶似乎受到了刺激,渾身泛起劇烈的能量波動,緊接著直接從枯黃的盆栽上飛起,漂浮在空中。
“那是我用資源換取的通道!你們王城不能背棄之前的承諾!”
望著眼前有些歇斯底里布偶,卡邁斯嘴角露出一絲不屑。
“整個索里達斯城乃至你們的總會綠簾沼澤都是王城的財產。”卡邁斯向前一步,逼退飛到自己面前的布偶,“不要再說這么可笑的話了,這會顯得你很不理智。”
卡邁斯說完,從腳邊的紫黑色酒柜中拿出一個紅色的精致酒瓶。
“嘭!”
卡邁斯小心的拔出棕色的瓶塞。
“泊泊!”
瑰麗的酒液撞擊著瓶口緩緩流入桌上的酒杯中。
“難道一個三級晶化巫師也可以被所謂的侏儒王族戲耍了嗎?”
察覺到塞奇平靜之中壓抑著的怒火,卡邁斯手中的酒瓶頓了頓,將酒瓶放在了桌上。
接著,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搖了搖肥碩的腦袋,重新拿起了酒瓶。
“通道是你的了。”,布偶重新回到了之前平凡無奇的樣子,漂浮在桌前看著卡邁斯手中的酒瓶平靜的說道:
“之前霧之國生命逃跑的事情我已經通知了大祭司,相信王城不久就會派特使徹底封印通道。”
塞奇頓了頓,說出一句話后,瞬間消失在房間中。
“你可以想想自己的后路了……”
卡邁斯拿著酒瓶,如遭雷擊,呆呆的站在桌前,再也沒有了之前面對塞奇時的自如。
“砰!!”
精致的酒瓶從卡邁斯手中脫落,撞擊在桌角上,被再一次彈飛出去,最后掉落在地面上,摔成一地碎片。
如同鮮血般的液體迸濺出來,醇厚的酒香彌漫在房間中的每一個角落。
卡邁斯有些木然地轉動眼珠,看著碎片中的頹廢身影,鼻子抽動幾下,僵硬的揚起手將碎片連同酒液扔出了窗外。
“特赫,安排下去,準備前往夾縫旱地。”
埃爾夫看著甲將所有的毒蝎全部吞進肚子。
穹頂上的星光已經消失,埃爾夫取下甲腹部的巨大獸皮包裹,將之前收集的幾個仍然聚集著法術因子的蝎尾裝進去,然后取出一塊肉干吃了起來。
看著在一旁肆意翻滾的甲,他不禁有些迷茫,這種不斷逃亡的生活到底還要持續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