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又是三天過去了,為了協調強化后的身體,許默幾乎在家用筷子撿了整整一個星期的豆子,整個人都快憋瘋了,他總算是能完全理解“宅”這個字的背后代表了多少的辛酸和淚水了,真不知怎么多年何商那小子是怎么捱過來的。
想轉職為“宅男”這個職業,果然是需要天賦異稟的人才能做到。
不過艱苦的訓練所獲得的成果也是相當豐厚,許默現在基本已經完全可以靈活的控制身體的每一部分力量的輸出,并且因為絕對力量的增加,很多如倒立、后空翻一類高難度動作也開始可以準確無誤的完成。可以毫不夸張的說,十八年來,他從未感覺自己的身體狀態有如此的完美,甚至隨時都想大吼幾聲來發泄體內旺盛得幾乎向外膨脹的充沛精力。
現在的他完全相信,以如今這種身體狀態,如果再遇到去年末日極光出現那晚被堵截的情況,行兇者和受害者的身份就要換上一換了。
獨自宅在家里的這幾天,許默從未想過自己會過得如此清靜。何商那個不到房子著火都不知道打電話的家伙也就算了,以前基本能保證兩天一個電話的徐碧琳居然在這段時間里也沒主動和許默聯系,這多少讓許默感覺有些意外。
許默也試著主動給徐碧琳打了兩個電話,但不知是運氣不好還是對方在刻意躲著他,兩次都沒有找到她本人,甚至事后也只是僅僅收到一個簡單的短信算作回復。聯想到之前何商曾說起的徐碧琳與歐陽寧走在一起的話,許默心頭開始隱約有種不詳的預感。
但在未得到徐碧琳親口承認前,他并不愿相信自己的這個判斷。
不過也并不是完全沒有人想著許默,唐果那個小丫頭在這段時間內倒是時不時的給許默發個短信,內容大多都是些匯報她正在吃飯看電視一類雞毛蒜皮的瑣事,而且這丫頭發短信根本就不管時間,有時半夜睡不著都得發個短信騷擾許默一下,差點搞得許默神經衰弱。
但這小丫頭的短信里面也說起了一些正事,上次那輛險些將兩人撞傷的法拉利458的車主已經查到,雖然表面看是一個叫李洋的女人,但那日開車的司機卻是一個名為鄭一奇的年輕人,而且他也是這輛豪華跑車的真正車主。
從上次在交警隊做筆錄算起已經過了六天,交警隊方面雖然曾信誓旦旦保證一星期內找到肇事司機,但之后卻遲遲沒有任何消息,即便許默打電話核實鄭一奇這個名字,交警隊方面也是含糊其辭,只是推脫說案件還在調查中,但這種遮遮掩掩的態度反倒證明了唐果的消息。
對于能否找到肇事司機,說實話許默倒是沒有唐果那么上心,但他倒是相當好奇,在交警隊方面如此遮掩下,這個小丫頭是從哪里得來的準確信息呢?
對于許默的這個疑問,唐果沒有做任何正面回復,只是提醒許默這個鄭一奇有著很深的背景,叫他不要對交警隊的處理結果抱太大希望。
看來又是個特權階層的子弟,雖然不想承認,但這個社會所謂的人人平等真的只是一句口號。雖然許默對此也是相當憤慨,但這的確也是無可奈何的事,無論掌握著多么有利的證據,自己這樣無權無勢的小市民想要告倒一個官家子弟,這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比獨自在末日幻境中殺個七進七出還要困難。
許默只是一個普通的小市民,追求自由和實力的同時,他更在意的還是家人的平安,無論那鄭一奇如何橫行霸道,但畢竟不涉及到什么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他也不想冒著被打擊報復的危險去和那些掌握著權利的官僚階層死磕。
時間轉眼再次過了一日,這日許默剛睡過午覺,卻被一陣狂亂的敲門聲驚醒,睡眼惺忪的開門后卻看到穿戴整齊的何商抱著一個半人多高的絨毛公仔氣喘吁吁的站在門口。
“何商?這不過年不過節的,你送什么禮啊?”
許默下意識的去接何商手里的公仔,卻被何商一把打開他的手,連推帶搡的把許默趕進屋去,抓起水杯猛灌幾口水,催促道:“趕緊的!快穿衣服收拾東西!我讓出租車在外面等著呢!再晚就遲到了!”
“什么遲到了?”許默奇怪的問道,但手上穿衣服的動作卻沒有絲毫停頓。
“你果然也忘了……”何商推了推眼鏡,一臉的苦笑,“今天是你那小媳婦的生日啊!剛才徐碧琳給我打電話我才想起來有這么一回事的。”
徐碧琳的生日?許默這才想起來,一星期前徐碧琳的確提起過這件事,還說在一品閣定的包廂,自己居然給忘得一干二凈!
算算時間應該還來得及,許默換衣服的速度再次加快了幾分,隨口向何商詢問道:“你給徐碧琳準備生日禮物了?”
何商急忙舉起了手中那個雞雛模樣的大公仔,說道:“FF系列的限定版黃金陸行鳥超大公仔,不錯吧?因為沒有提前準備,我接到電話時也慌了,趕緊上網發帖咨詢,總算有個好心的美女告訴我送這東西……其他牲口的回帖簡直都不靠譜,居然有一半留言讓我送杜蕾斯和情趣內衣!對了,你的禮物準備了嗎?”
“你覺得我有時間準備嗎?”許默一臉的苦笑,他這時倒是有些羨慕起何商這個宅男,房間里玩具模型大把,隨便拿點什么都不至于手忙腳亂。
臨時買禮物是肯定來不及了,許默換好衣服后在自己的抽屜里翻找了一陣,忽然看到了當初殺掉黑狼等人后,救下的女孩送給他的那枚玉佛吊墜。男戴觀音女戴佛,這東西自己留著也沒什么用,與其放在抽屜里壓箱底,用它作禮物倒是再合適不過了。
許默急忙跑到主臥室,從母親的化妝臺中翻出了一個精致的首飾盒,將玉佛小心的放在其中貼身收好,隨后叫上何商急匆匆出了家門。
當兩人趕到城東中州路一品閣的時候已經是下午的五點十分,按照電話中徐碧琳的通知,許默和何商兩人在服務員的引導下來到了位于二樓的包廂內。
這間名為“翡翠”的包廂是一間足有四十平米的大包廂,因為徐碧琳邀請朋友眾多的關系,包廂內的三張大圓桌幾乎完全坐滿。
“你們來得可真是夠晚的……不會是把我的生日給忘了吧?”
身為壽星的徐碧琳今天一身新衣,頭發也不再束成馬尾,而是完全披散下來,臉上還難得的畫了少許淡妝,少了一分高中生的青澀,卻多了一分成熟女人的嫵媚。
從未見過對方如此風情的許默不由得一呆,險些忘記了答話。
“哪能呢?小僧就算忘了佛祖是誰,也不敢忘記咱們徐大美女的生日啊!”被一語道破真相的何商一臉的心虛,急忙把懷里的陸行鳥公仔殷勤的遞上去。
“哇!好可愛的雞仔!謝謝!”徐碧琳可不知道陸行鳥和雞仔有多大區別,何商也懶得去糾正,雞仔就雞仔吧,總比他從頭為徐碧琳講一遍《最終幻想的劇情強。
徐碧琳將陸行鳥放到一旁的椅子上,轉身面向許默,笑道:“許默,你的禮物呢?”
“生日快樂!”許默將裝著玉佛的首飾盒遞給徐碧琳。
徐碧琳道謝后接過首飾盒,并沒有當面打開,而是和絨毛公仔一樣與其他禮物放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