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方的武裝直升機爆炸事件也因當時的來往高速路的目擊者太多沒能蓋住,被媒體曝光后給軍方造成了不小的輿論壓力,最后特地召開記者會給出了軍事演習意外事故的說法。中彈身亡的高速路收費工作人員也被說成是在爆炸中遇難身亡,賠償了大筆的撫恤金后總算是給了媒體與大眾一個交代。
不過有一件事多少讓許默感到有些郁悶,在瀏覽商山市政府官方網站時,他意外發現了有關宣傳部王部長的追悼會公告,這渣的死因被解釋成了心臟病突發搶救無效,追憶了其參加工作以來取得的各項成績后,硬是給追認了個“烈士”頭銜。
不過算了,烈士就烈士吧,反正人都死了,許默也不至于為了這點虛名再去折騰什么。
由于臨近過年,父母也難得的不再去提學習成績之類讓許默幾乎耳根起繭的老生常談,對他的玩樂行為不但有意放松了管制,零花錢的數量也比平日里有所加倍。因此,許默這段日子過得絕對稱得上愜意無比,除了偶爾跟父母出門走走親戚,剩余時間要么窩在家中玩玩網絡游戲,要么連上語音與何商漫天神侃,安穩平靜的生活幾乎差點讓他忘了自己那末日碎片能力者的另一身份。
不過許默還記得白衣男子臨行前對他提到過的“彈匣制造”強化級別過低的事情,趁著某日父母出門的機會,將“刨冰機”用白衣男子交換彈匣的三枚綠色碎片進行了再次強化。不過兩枚綠色碎片便將刨冰機強化到了一級的極限狀態,剩余的一枚便被他投入其中再次制造了彈匣。
強化后的“刨冰機”外型并無任何變化,但在制造彈匣時排氣孔中排出的淡綠色煙霧卻少了許多,似乎是強化提升了其對末日碎片原料的利用率。
這次制造出的彈匣依舊是二十個,但形狀再也不是那種火柴盒般的形狀和大小,終于變成了和彈匣差不多感覺的扁平長方體。經過許默USP手槍的實彈射擊測試,現在每個彈匣的實際裝彈量已經達到了二十發,比強化前整整提升了一倍,也就是說,每一枚綠色末日碎片可以制造出四百發的能量彈。
想到白衣男子用三枚碎片交易了之前的十九個十發彈匣,經過計算得出如今這百分之五百的利潤忽然讓許默感覺高得有些心里沒底。
難怪說都說這個世界上利潤最大的生意不是毒品,而是軍火。如今看來,這一規則在末日碎片能力者中也同樣試用。
但不得不說的是,“彈匣制造”這一能力的使用次數嚴格受到與“刨冰機”連鎖在一起的橙色碎片能量的制約,一次的制造過程便會消耗掉全部的能量儲備,直到二十四小時的自動恢復時間過后才能再次使用。
而且和“零爆”“藍焰魔影”這些技能類的橙色碎片不同的是,“彈匣制造”所使用的橙色碎片能量是完全獨立的,并不能與其他橙色碎片進行能量上的部分共享,所以想提升這一超實用技能的使用次數,也只能靠再次的橙色碎片強化來完成了。
但即便按照現在這種效率來計算,在原材料充足的情況下,每天這個“刨冰機”居然可以制造五枚末日碎片的純利潤,一個月就是一百五十枚,就算按照十萬元一枚折算成華夏幣,那一個月的凈產值也有一千五百萬。如果在強化后效率翻倍的情況下,凈產值將會達到恐怖的三千萬!
我勒個去!連續搶一個月的銀行也未必能搶到三千萬啊!難怪杜志章說制造類生活物品就是個刷錢的外掛,可自己這外掛未免也開得太大了吧?!
許默雖然被這天上突如其來掉下的大餡餅砸得有點暈,但還好沒有完全失去理智。
三千萬這個天文數字事實上只是個最大理論數據,先不說綠色末日碎片對華夏幣能不能達到一比十萬的比例,單是彈匣這東西的消耗量就有待探討。畢竟至今為止,許默見到的熱兵器都是些手槍,那種一分鐘掃出幾百發的燒錢家伙還沒能看到一把。
更何況,從杜志章和常紫藤兩人那比要飯好不了多少的境遇來看,能混到他這種程度的末日碎片能力者都是相對少數,就更別提白衣男子那種款爺。由此推斷,在世界水果貿易聯盟中能有閑錢買彈匣的人恐怕也不會太多。
這樣看來,所謂的月入三千萬也只能是個美麗的泡泡了。
不過即便是打上百分之九十九的折扣,一個月也能混三十萬還是綽綽有余的,或許在那些壟斷企業高管的眼中這還不夠他們吃幾頓飯包個二奶什么的,但在商山市這個人均收入只有一千五的地方,三十萬已經是個足夠普通人為之奮斗一生的數字了。
許默甚至忽然覺得以后專職做個半調子軍火商也不錯,至少衣食無憂,還不用拼死拼活的面對末日幻境中的那些恐怖生物。
可惜這種墮落的念頭許默也只能想想罷了,末日碎片能力者的世界是個什么樣子,他早已深有感觸。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帶著這么一個刷錢大外掛,他就跟屁股坐在了火山口上一樣,稍有不慎整個人就得直接灰灰。
真是有多大利益,操多大心啊……
時間一晃到了除夕這一天。
華夏國的春節一向都是一年中最重要的節日,無論未來的生活將往那個方向發展,它始終意味著一個嶄新希望的開始。
大年三十這農歷中一年的最后一天被幾千年來華夏國老百姓人為的賦予了太多太多的意義,但隨著近年來社會的急速發展,傳統文化的不斷缺失,這一天在人們眼中也只剩下了蒼白的幾個符號——放鞭炮、團圓飯、包餃子、壓歲錢。
當然,還有那算不得傳統,只能算是習慣的看春節晚會。
對于華夏國這一年一度用來歌功頌德并長達五個小時還不能算之前一整天相關報道的政治教育片,許默看得是愈發提不起什么興趣,但無奈在這段時間幾乎全國的所有頻道都無法換臺,只能強忍著那一群幾乎十幾年不變的老臉在舞臺上上竄下跳的聒噪,百無聊賴的坐著小板凳幫父母包著守歲時要吃的餃子。
知子莫若母,柳淑嫻一眼便看出了許默那心不在焉的狀態,奇怪道:“小默,你不舒服嗎?”
“沒事,只是覺得有些無聊而已,以前春晚也就是看了熱鬧,現在節目里都摻了歌功頌德的政治色彩,連熱鬧也沒得看了……”許默隨口答道。
柳淑嫻一個家庭婦女也沒那么高的覺悟,倒是經常看書讀報的許南山意外的點頭贊同道:“現在國際局勢緊張啊,外面的事情已經夠讓政府頭疼了,家里面自然不能再亂了……非常時期用非常手段嘛!政治這東西本來就是只看結果不講過程的。”
“你們爺倆兒什么時候這么有共同話題了?”柳淑嫻對于兩人的談話將其排外略感少許不滿,將一摞搟好的餃子皮拍在兩人面前,輕哼一聲道:“什么政治不政治的我可管不著,我只管家里的柴米油鹽,啥時候能有個人能來幫我一把手,我這輩子也就知足了……”
“我和我爸這不是正在幫你包呢嗎?”許默最怕聽母親喋喋不休的嘮叨了,急忙打斷那蓄勢待發的話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