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一起逛窯子的情誼 留下了毒師大人與端木將軍在府中,這小小的知府府邸幾乎可以用雞飛狗跳來形容。
不時會在院落中發現被毒死的花草或者游魚先不說,就連蚊蟲都少了不少,不用點熏香就能睡個安穩覺。院落中守候著二百名士兵,分為早、中、晚三班在院中巡邏,這種巡邏的力度僅次于皇宮。端木將軍的手下府邸住不下,便在附近住店,甚至在街道上臨時搭建營地,當真熱鬧非凡。附近街道的商鋪來了生意,尤其是飯館、酒館生意最為紅火,要知道這么多的士兵也是要吃飯的,吃得心情好了,也是要喝酒的。
再說這兩位厲害的人物,端木將軍對夜辰情有獨鐘,對待司徒亦這所謂的煙國第一美男也是十分冷淡,整日里就是過去找夜辰聊天喝酒,夜辰哪里是個脾氣好的,端木將軍去三次,他能毒了端木將軍三次,雖不致命,也是不大不小的毒,頗為擾人。
司徒亦看著不好管,他總不能到端木將軍那里很是苦口婆心的說:“老兄啊,這毒蝎子與你看不上眼,你就別自討沒趣了好不好?”
往往想到這里,他就想起安夜錦,心說自己是不是也挺自討沒趣的?
剿匪的事情就這樣耽擱下了,司徒亦只能每日都留在府中。留在這里剿匪沒有進展,就不能成親。夜辰等人都在府中,他想見安夜錦都不成,只能這么忍著,如此看來,方禹到了渝州省城之前,司徒亦都不能與安夜錦有什么實際性的進展。
若是方禹來了,說不定會對安夜錦好言相勸,兩個人本就是有著一定感情的若是安夜錦心軟了,司徒亦這邊根基不穩,這安夜錦日后就有可能不是知府夫人,而是周國太子的正妃了。
別的事情司徒亦聰明,男女之事司徒亦當真沒什么經驗,想了兩日,也苦惱的兩日,最后只是提筆寫下幾個大字:今生與君同,白首不相離。
將這幅字表好,送去了安夜錦的小藥館在薛安的監督下,掛在了安夜錦的房間里面,時時刻刻提醒安夜錦,她曾經這樣答應過司徒亦。
安夜錦看著司徒亦這字,的確是好字,就跟薛安贊了兩句,薛安回去跟司徒亦一說,讓他高興的多吃了兩碗面,不過晚上就有些消遣不了,又吐了些他這才感嘆,最近心情不錯,喘癥都沒復發只是這身體依舊不怎么樣,想起這個,他的臉色就是一暗,想起自己娘親曾經受的苦,還有那些別人對她的算計,心中就是一陣深刻的恨。
他早早就已經想過,如果不是父親收了那么多的女人,且那般的優柔寡斷沒有擔當他的母親也不會受那么多的苦。若是有朝一日,他帶著安夜錦回到家中說不定會有人說他流落市井,如今找了一位妻子也不過是一介庶民,不過他不在意,因為那些人,他遲早會一個接一個的除掉,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每每想到這里,司徒亦都只會冷冷一笑,他當年所受的欺辱,與所有的不公平,他都是要加倍“報答”回來的。
他,司徒亦,從離開家門的那天起,就已經不是一個善人了。
深深呼出一口氣,司徒亦走出房間,踏著輕功,到了院中搭建起的觀星臺,仰望著天空,計算著什么。
這個時候突然有一道身影無聲無息的到了他的身邊,探身看著他:“這星星當真好看?”
司徒亦身體一抖,轉過頭就看到端木景晨正和小孩爬樹一樣的掛在欄桿外側看著他,他扭頭看了看,發現李瀲之的高手,與端木景晨身邊的幾名將士都在周圍,想來是自己想事想入神了,才會一直沒發現。
當然,薛安就在一側,隨時都能過來保護他。
“星相之中包含著無限奧妙-,若你仔細去看,就會發現很多有趣的事情。”司徒亦仰著臉,看著天空,平淡的回答。
端木景晨一個躍身,翻了進去,蹲在了司徒亦身邊,將手中兩壇子酒放在了司徒亦的身側,開口說道:“我們兩個喝兩杯?”
司徒亦側頭看他,沒說話。
“放心吧,男人我只對夜辰那潑皮感興趣,你我都是專情的人。”說著還湊到司徒亦耳邊說道:“我見過安夜錦,當真是個妙-人。”
端木景晨也是個將軍,能夠知曉不少的消息,知道這些事情并不為奇,此時他擺明了立場,司徒亦也不在扭捏,拎起一壇子就喝了起來。
“將軍乃是性情中人,下官深感佩服,今日有幸能與將軍同飲,乃是下官的榮幸。”
說著,便抿了一口,剛剛喝了一口,就直咧嘴,辣得不行。
“這酒……真烈!”
“那是自然,我收藏的酒都是好的。”徒亦卻不想再喝了,只是應付的笑了笑,他的酒量真是不么好。
“李瀲之他要你殺夜辰吧?”端木景晨竟然就這樣直白的問了出來,問得司徒亦一怔,隨即大笑。
周圍潛伏著的李瀲之手下都開始蠢蠢欲動,顯然,端木景晨說中了什么讓他們開始慌張了。
“的確呢,下官也頗為苦惱。”司徒亦同樣坦然的承認,那種豁達的樣子讓端木景晨一怔,隨即瞇眼睛笑。
“你若敢殺他,我定然不會饒了你,就連······”后面很明顯,就連安夜錦都不會放過。
“我怎會殺他?我還想活著,只是王爺丟給了我這么一道難題·當真讓我頭痛啊。”司徒亦嘆了一句,竟然再一次拎起酒壺喝了一口,剛剛咽下去,就覺得體內一陣熱流翻涌,喉中更像有火在燒。酒香在他喉中漾開,久久沒有散去。
當真是好酒!
端木景晨也觀察了司徒亦幾日,并未發現他有任何動作,想來也是,李瀲之并不知道安夜錦身份·司徒亦卻知,這司徒亦何等精明,若是知曉了夜辰對于安夜錦的重要性,就不會產生任何傷害夜辰的想法,反而會保護他。今日過來試探,不過是為了一個心安罷了,既然知曉了司徒亦的意思,端木景晨也就放心多了。
“頭疼就不去想,喝酒、吃肉,怎么高興怎么來!”端木景晨說著·哈哈大笑起來,當真是個豪爽的人,見司徒亦眉頭深鎖,伸手在司徒亦后背拍了兩掌,明明僅僅是一個示好的舉動,表示哥們之間的情誼,卻把司徒亦拍得身體前傾,猛的咳嗽了幾聲,差點一口將面前的酒壇子給啃了。
“將軍好力道,咳咳····…”司徒亦挪了挪身子·那樣子就好像剛剛被相公打了的小媳婦,特別的委屈。
“你這小身板子,我拍你就跟拍蒼蠅似的·一點手感都沒有,全是骨頭。”
司徒亦干笑,其實他最近胖了一些呢,之前更瘦。他就算會些輕功,歸根到底還是一名書生,能揮毫潑墨,能撫琴下棋便是不錯了,哪里能趕得上武將的身板?
“過幾日我讓我家娘子開副單子·幫我調理調理身體。”司徒亦應付著說道。
端木景晨眉毛一橫·當即大笑,笑聲爽朗中帶著一絲放蕩不羈·他看著司徒亦,就好像在看一個小孩·開口嘲笑他:“你這小子,身體不好不說自己練練,光想著吃藥,不把你吃得越來越單薄就不錯了。不如這樣,我讓我手下明日起就叫你起床,跟他們一起晨練去,不出一個月,保準給你練得壯壯的。”
司徒亦被驚得直咳嗽,只能苦笑搖頭:“此等美意,當真讓下官慚愧,下官從小體質便不好,經不起折騰啊。”
“這怎么能叫折騰呢?”
“當真使不得。”
“就這么定了,明日叫你。”
司徒亦錯愕的看著端木景晨,心說是不是將軍都一個毛病?喜歡替別人做決斷?
呼出一口氣,想著這些大將都是這樣,習慣了發號命令,罕有與人商量的時候,只要出言,就是一言九鼎,他們怎么愿意聽司徒亦的意見呢?
轉而他又笑了起來,笑得咯咯的,開口道:“如此說來,我還真不如跟毒師大人到畫舫學十八般武藝,我成親之后還有實際作用不是?”
端木景晨聽后眉頭一挑,側臉看司徒亦,沉默了片刻才問:“他當真這樣許諾你?”
“當真,這話下官可不敢胡說。”
端木景晨點了點頭,狡黠一笑:“你試過與夫人一同逛窯子么?”
把。改成.
司徒亦似笑非笑的看著端木景晨,若是他與安夜錦一同逛那種地方,那該是多么驚悚的一件事情?想想都是一身雞皮疙瘩。
“到時候記得叫上我,我們可是一起逛窯子的情誼啊!”端木景晨說著,拎去酒壇子,喝了一大口酒,隨即身體一閃,躲過了三枚銀針。
不約而同的,司徒亦與端木景晨一同大笑了起來。
夜辰卻沒有什么好心情,只是在下面叫嚷著讓端木景晨還他針。事實證明,沉不住氣的人,不適合偷聽。
是夜,漫天星辰,各自閃爍著其的光芒,彰顯著他們的神秘與美麗。它們是那么的驕傲,無論是誰,都只能抬頭仰望罷了。
書號:14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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