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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六章 司徒亦私會女子

  為方禹送行,起初司徒亦不想安夜錦去,后來想了想,如果將她留下是不是就顯得他對安夜錦太不放心了,思來想去,最后還帶著安夜錦去了。

  剛剛到了那邊,就聽莫凌與他說求親的事情被李瀲之拒絕了,因為他們都覺得此事有蹊蹺,不能為了一己‘私’利,將水月郡主推入水深火熱之中。

  司徒亦點頭,李瀲之的確是一個好哥哥,能把妹妹寵成那副模樣也不奇怪,就算犯了過錯依然護著,還真是那種很可靠的男人。也不知道李瀲之一直瞧不起‘女’子,是不是也是因為那些貴族‘女’子的嬌氣而影響了的。

  安夜錦本是‘女’子,不適宜拋頭‘露’面,便一直在偏廳內等候。又因為偏廳內都是些‘女’眷,以至于司徒亦不好過去陪她,便分開了兩地。

  好在凌瑤郡主坐在安夜錦身邊陪她說話,這才不至于那么悶。

  “水月郡主上一次在宴席上可算是出了丑,現在不少名‘門’貴族都傳說她乃是刁蠻之人,幾次三番的辱及才學之士,更是在宴席上爭風吃醋,好沒風范,想來這些事情過不多久就能傳入京都,到時候看誰家敢娶這等風流媳‘婦’。”凌瑤郡主湊到安夜錦身邊咬耳朵,說得神采飛揚,顯然她也是不喜歡水月郡主的,當年害她瘸‘腿’,水月郡主是主要人物之一。

  “也怪她太不成熟。”安夜錦應和了一句。

  “我看她那是傻,一點心眼都沒有,整日心里想什么,就都表現出來了,如果不是有李瀲之護著,就憑她那心機,早被貴族中的那些人虐成灰了。”凌瑤郡主說著,忍不住哼哼了起來。

  安夜錦只是笑了笑,沒再說什么。

  “我看那司徒亦不錯。‘挺’護著你的,那日你中毒后離開,他記得跟什么似的,我到那個時候才發現。他居然會輕功!”凌瑤郡主突然想起了安夜錦的夫君,當即興奮了起來,不得不說安夜錦這夫君實在不錯,光是那份獨一無二的心,就夠她羨慕的了。

  “是啊,他是觀星室,會些輕功方便爬房頂。”安夜錦苦笑著回答。

  凌瑤郡主聽了之后大樂。且笑得前仰后合,她本就是爽朗的‘性’子,這么一笑還真有幾分豪氣。

  “有趣有趣,著實有趣,你這夫君真是不錯,不錯!”凌瑤郡主連連嘆了幾句,突然又湊了過去:“其實我一直想要問你,那日你明明知曉那酒有毒。為何還要喝下去?”

  “覺不覺得我很有氣勢?”

  “只覺得你很傻。”

  “呃……”

  如果她不喝了那杯毒酒,效果肯定沒有現在好,不過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想法。凌瑤郡主這么說,多半是出于朋友之間的關心。

  “你那日喝了毒酒,后面的‘亂’子可大著呢,鬧了幾日,你可知曉?”

  安夜錦點了點頭:“聽我家夫君說起過。”

  “嘖嘖嘖,很多人都說是有人故意陷害,畢竟方禹與莊妃不是蠢人,不會在這種情況下賜死一個人。還有人說方禹就算賜死你也無所謂,算是保全了毒師的尊嚴,那日不過是為了討好夜辰。這些說法五‘花’八‘門’的。很多人都猜不透。”凌瑤郡主說著,看向安夜錦,試探‘性’的問:“依你看,此事何解?”

  安夜錦搖頭:“我一‘婦’道人家,怎好妄加評論?”

  “安姐姐,你何等聰慧。還與我裝賢良是不是?”

  靈‘藥’郡主顯然有些不高興,嘟著嘴獨自生氣。

  這個時候憶楠公主突然出現在偏殿,引來一群人過去行禮,最后憶楠公主走出人群,進了一旁的小屋,偏殿內這才安靜下來。

  不一會,突然有‘侍’‘女’來請安夜錦,說是憶楠公主有事尋她過去。

  安夜錦點了點頭,就直接起身過去,凌瑤卻擔心得可以,直接起身就要跟去。

  “不用著急,你也知曉,他們不是蠢人。”

  凌瑤郡主還想說什么,最后只好點頭,坐在靠那‘門’口最近的位置,隨時準備沖進去似的。

  安夜錦走進小屋,穿過垂幔,進入到里間,憶楠公主已經等在了那里,見她進來,當即對她招手:“小夜錦你快進來,我有事與你說。”

  她揚了揚‘唇’角,走到了憶楠公主的身側坐下,憶楠公主已經依偎在了她的身邊,近乎撒嬌似的說:“哥哥幫我把婚事說成了。”

  安夜錦挑眉,心中想著應該是許靖易被憶楠公主軟磨硬泡,最后屈服,甘愿做駙馬了。

  “那恭喜公主,喜得良緣。”

  憶楠公主難得的臉紅了起來,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我按照小夜錦說的,直接去找他坦白了心意,誰知他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一口的大道理,說著自己不愿意放棄前途,與我一起。要不是我直接霸王硬上弓,他有著書生的原則,這事也成不了。”

  安夜錦暗自點頭,公主這個行業十分尷尬,說出去光鮮,他們可是歸為千金的,可是古代這些男人,都是男尊‘女’卑的思想,誰若是娶了一個公主,那可真是夠頭大的。首先,娶了公主做了駙馬,就不能再做管,沒有什么實權,也就是一個清閑的職稱,俗稱“宮廷擺設”。娶了公主吧,每日同房是需要經過公主允許的,每日起‘床’,還要對公主大人進行跪拜行禮,一般的男人,能有幾個受得了的?

  最離譜的還是這些男人如若想要納妾,還需公主同意,若是違背了公主的意思,一頂辱及皇家顏面的帽子可就被扣上了。

  有點出息的男子,都不會選擇做駙馬。

  安夜錦所在的這個時空,除非是哪個大家族,他們為了權勢,會選擇嫡子中年歲較小的去做駙馬,這也是常有的事情。家族的長子做駙馬的,幾乎是沒聽說過。

  “公主在日后該善待夫君才是,莫要擺出公主的架子,像許靖易這種書生,是最為傲骨的。”安夜錦開口說道。

  憶楠公主連連點頭:“我知道的,我是真的喜歡他,我也與他說了,成親之后不需要他每日對我跪拜行禮,我們之間完全按照一般夫妻的禮節來。”

  “若是如此,當然是最好的,許靖易他怎么說?”

  “他就是一個榆木疙瘩,總說禮數不可變,我昨天與他說了一晚上,他才妥協。”說著,她突然紅了臉,她才不要將昨天晚上她都對許靖易做了什么說給安夜錦聽呢,那樣真會羞死人的。

  看著憶楠公主少‘女’懷‘春’的表情,安夜錦突然覺得有趣,忍不住調侃她:“喲,還沒成親呢,不過就……”

  “沒沒沒,他很膽小的,絕對不敢,我們也只是……只是……說說悄悄話而已。”憶楠公主說著,臉紅的幾乎可以滴出血來,安夜錦咯咯直笑,也不再逗她,而是開始教她如何與許靖易這樣的人相處。

  兩個人正聊得歡暢,突然有‘侍’‘女’來報:“公主,殿外許大人正在與司徒大人斗文,十分‘精’彩,公主可要去看上一看?”

  兩國的大才子斗了起來,怎會不‘精’彩?

  憶楠公主聽了之后,當即亮了眼睛,拉著安夜錦就站了起來:“安姐姐隨我去,看看你我二人的相公哪個更厲害。”

  安夜錦也未曾見過許靖易,不知今日與司徒亦斗文,他面對的是什么動物。

  兩名‘女’子剛剛走至附近,便見有人散去,兩個人對視一眼,隨即一齊嘆了一口氣,看來是斗完了。

  她們躲進了屏風后面,憶楠公主老大不高興的問:“方才斗文是誰勝了?”

  “他們二人不分伯仲,斗得十分‘精’彩,之后兩個人相談甚歡,一齊去一側下棋去了。”‘侍’‘女’回答了一句,看了看憶楠公主的表情。

  憶楠公主卻在這個時候看向安夜錦問:“我們要不要去看下棋?”

  “不可,那里必定是人多,你我不好出現。”

  憶楠公主當即嘆了一口氣。

  這個時候那‘侍’‘女’突然嘆了一句:“咦,許大人他回來了,司徒大人并未跟著。”

  憶楠公主直接吩咐:“叫他過來,就說我在這。”

  說完就規規矩矩的坐在了屏風后的軟榻上,那‘侍’‘女’也出去叫人,不一會,一名男子掀開垂幔走了進來,似乎沒有想到憶楠公主身邊還會有別人,剛剛進來,又退了出去。

  呵,還‘挺’懂規矩的。

  安夜錦注意到這男子眉眼‘精’致,的確是一清秀的,他沒有夜辰的美‘艷’,沒有司徒亦的儒雅,卻有著一股子脫俗,看之讓人賞心悅目。他的懷里抱著一只白‘色’的長‘毛’貓,看上去應該是十分不錯的品種。

  “小夜錦不是外人,你且進來吧。”憶楠公主說著,招呼許靖易進來,他遲疑了一陣,才走了進來,剛剛進來就對兩個人行禮,十分客氣的模樣。

  “你不是與司徒大人下棋去了嗎?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憶楠公主好奇的問。

  許靖易卻抬頭看向了安夜錦,眼中閃過一絲為難,之后才開口道:“司徒夫人,方才我與司徒兄下棋,突然被一貴氣公子打斷,單獨約了司徒兄去下棋,他們二人剛剛進去,就有‘侍’衛遣散周圍的人……那位貴氣的公子,聲音有些……有些像‘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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