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祝高考結束,所以十更!)
原因,當然不可能會這么簡單。
不談對帕羅德多少有些了解的兩位長老,即便是初次見面的林瀟,也能看出,這聲錯愕下,相伴著的不尋常。
不過,對于林瀟來說,這并不重要。
遺跡之主的畫卷,在出發之前,教會使團的幾人,都看過。
帕羅德也不例外。
原本,他還只是覺得有些相像,但仔細想想,應該是不可能的。
遺跡降世,這么大的動靜,不可能瞞過秘銀教會、不可能瞞過時境輪臺。
十年前,這位遺跡之主,應該處于被封印、或者休眠的狀態,不會出現在維特利安才對。
可今日一見,更加生動、切實的形象,就站在眼前。
而這,分明和帕羅德通過抽取靈魂記憶,所看到的那個人,沒有太大差別。
不,根本就是一模一樣。
是你!真的是你!帕羅德主教的牙齒,都快咬的稀碎。
他也沒有想到,一切的萬惡之源,竟然就是這位,將維特利安快鬧的天翻地覆的魔王本尊。
好得很!這樣至少也不用糾結自己計劃中的選擇問題。
靈魂抽取,當然是禁術。
可記憶中,所展示出來的畫面,與親眼所見,沒什么不同。
因此,只是情緒跌宕、思緒流轉的瞬間,帕羅德便很確定,自己究竟要做什么、該做什么。
“有何貴干?”
當林瀟不咸不淡的問出這句話時,帕羅德不禁冷笑出來。
有何貴干?那得問問你做了什么!
原本流于形式上的假笑,也干脆地被他收斂起來。
面容沉靜如水,眼中卻鋒芒乍現,戾氣涌動。
那仇視的目光,甚至不加絲毫掩飾。
是的,的確不需要掩飾,畢竟……
“呵!本來,是有些事情,需要尊駕配合一下的。”
“不過,現在沒事兒了。”
帕羅德飽含寒意的聲音,幽幽地說道。
這句話,聽的身旁的兩位長老有些莫名其妙。
“帕羅德,你到底在說什么?教宗大人的……”
還不等他說完,帕羅德毫不客氣地打斷了這位長老的話。
“哼!教宗大人……”
“我現在不想執行教宗大人的命令,諸位是有什么意見嗎?”
“混賬!帕羅德,你竟敢如此無禮?”
另一位長老怒不可遏地出言訓斥。
卻反倒換來帕羅德臉上的笑意更盛,甚至,看起來還有些猙獰。
林瀟皺了皺眉。
他也想不到,秘銀教會的人,迢迢萬里趕到自己面前,就是為了給他上演一幅內斗?
不至于吧!
但他也沒興趣再聽下去。
“既然無事,那就不打擾你們處理內部事務了,告辭。”
林瀟一直都覺得,好奇,很多時候都是禍根。
他本想一走了之,不參與秘銀教會之間的紛爭,卻沒想到帕羅德還是不依不饒般地叫住了他。
“尊駕,還請留步。”
“不會耽擱太長時間的,您只需要,看著就好。”
帕羅德這位大主教,絲毫沒有理會身旁兩位長老的訓斥。
細長的雙眼,閃爍著詭譎的神采,瞇起來直勾勾地盯著林瀟。
他耐心地等待林瀟緩緩轉過身,重新面向他們,將秘銀教會的眾人,盡數收入視線之內。
隨后,帕羅德的嘴角一揚,目光也變得凌厲起來。
“這場好戲,可唯獨不能缺了您——這位主角才是。”
話音落下,帕羅德的掌間,猛然騰起兩團幽暗的黑霧。
而與此同時,似乎一陣陣哀嚎之音,毫無預兆地飄蕩在空中。
邪惡、陰暗的力量,根本不像是一位光明大主教,所能夠施展出來的。
作為對黑暗零容忍的秘銀教會,由身為高層的帕羅德使出來,這本就是件極其離譜的事情。
林瀟從一開始,就沒想過帕羅德敢針對自己。
畢竟就算他的氣息隱藏的足夠徹底,可身旁還站著艾格蕾絲,身后又有著蕾歐娜。
即便帕羅德的魔力,的確很強大,但想要一對三,怎么看也不至于如此失智。
事實也的確如此。
伴隨著突兀的魔道力量發動,這位光明主教的身旁,不僅僅是兩位長老,還包括身后的五名圣堂武士,猝不及防下,立時被一團團黑影包裹進去。
a級以上的魔力,根本無法抵擋來自圣者級別的侵蝕。
更何況還是偷襲。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帕羅德身后的七個人,全都像是被抽去了骨頭,連半點聲音,都來不及發出。
一陣肉體摔落的悶響,幾個人軟趴趴地倒在了地上。
林瀟有些意外,不過,倒也不難理解。
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他大概是明白了,這位主教大人,究竟想要做些什么。
很是無趣。
林瀟砸了下嘴,眉頭微皺著,明知故問地調笑:
“帕羅德主教,我可沒說過,需要接受這種形式的投誠吧!”
帕羅德的臉上,那種陰謀得逞的表情,更加赤裸裸的。
“何出此言呢?就算言語之間,有些矛盾,尊駕又何必對我的諸位同僚痛下殺手?”
“我們,可都是帶著滿滿的誠意而來。”
“這些人,是我殺的?”
林瀟露出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十分夸張的說道。
“我剛才,憤怒之下,竟然做了如此不理智之事?”
他完全沒有否認,反倒是順著帕羅德話,直接將這嫁禍之罪,干脆地接了下來。
帕羅德的笑容一僵。
他根本沒有想到,面對這樣明目張膽的栽贓,遺跡之主竟然會如此輕巧地承認了。
“他們可都是死在了黑暗魔力之下,不是您做的,難道會是我嗎?”
“在這兒,除了你我,可就沒有別人了!”
不知為何,眼下林瀟的這種態度,竟然讓帕羅德感受不到分毫成功的喜悅。
明明還很期待那副氣急敗壞的模樣,可在遺跡之主的身上,卻連半點影子都看不到。
林瀟點了點頭。
“這么看來,的確是我殺的。”
他出奇的平靜。
“不過,然后呢?”
“就算這些都是我做的,那又如何?”
林瀟攤了攤手,滿是無所謂的樣子。。
就好像,殺掉幾個秘銀教會的長老和精英,對他而言,本就是件無足輕重的小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