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道應定定神,告誡自己不要慌張,蘇錦應該不會知道自己的來意,即便知道了,他難道敢立刻造反不成?
“蘇大人,本人是來辭行的,來此新城十余日,目之所及可謂是嘆為觀止,本人沒想到,蘇大人不但文武雙全,于奇巧淫技之上還有這般的造詣,真是叫人不得不服;雖然本人很想再待個一年半載,但公務在身也不得不回歸京城,您放心,回去之后,我定將在此所見所聞盡數如實告知皇上,皇上定會大為歡喜,說不定御駕親臨此城游覽也未可知呢 蘇錦道:“左總管這便要走了么?我這剛剛閑暇下來,還想利用這幾天帶左總管四下轉轉,沒想到左總管這便要回京了,甚是遺憾。”
左道應道:“多謝蘇大人,高副使已經照顧的頗為周到了豈敢再勞動蘇大人。”
蘇錦嘆息道:“哎,浮生總是難得空閑,忙來忙去連朋友也不能照顧周到,實在是愧疚。”
高若納腹中暗笑,上前道:“大人不必自責,下官代大人履行陪同之責,大人也不算失禮,日后自有機會呢。”
蘇錦笑道:“說的也是,高副使這幾日辛苦了,城中各處可都帶左總管游覽了么?回稟皇上之時要詳細不要遺漏,萬一遺漏了某處可就不好了。”
高若納話有深意的道:“蘇大人放心,各處都跑遍了,蘇大人想到的下官做了,蘇大人沒想到的下官也做了,您就放心吧。”
左道應聽出來話意,嘿嘿而笑,蘇錦拍拍高若納的肩膀道:“很好,有你這樣的副手,我這當主官的省了不少的心,高副使不愧是老江湖,不像我初出茅廬,當官才四年時間,當了主官啥也不懂,高大人當官十幾年,自然是什么都懂。”
高若納腹中暗罵,這小子是在指桑罵槐的說自己沒本事,混了十幾年都不如他這個混了四年的,等著瞧吧,這回有你好受的。
蘇錦臉上笑容燦爛,拍手道:“好了,既然高副使已經面面俱到了,想必左總管也知道今日我蘇錦要請你幫個忙了吧。”
左道應愕然道:“本人不知道啊?蘇大人有何吩咐?”
蘇錦訝然道:“你怎會不知道?高副使沒跟你說?”
左道應看向高若納道:“高大人,您跟我說過今日要來作甚么?”
高若納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忙遲疑的道:“那個……蘇大人,下官請您明言,下官也不太明白您所指何事?”
蘇錦沉下臉道:“老高啊,這便是你的不是了,此事我昨晚不是派人通知你了么?你怎地跟我裝起了糊涂?”
高若納道:“昨晚?昨晚大人告訴了我什么?”
蘇錦怒道:“高副使,你便是如此對待公務的?王朝,昨晚你派誰去給高副使送信的?”
王朝上前拱手道:“回大人,是卑職親自前往高副使府中,高副使的門人接了信說會親自交給高副使本人的。”
蘇錦看著高若納道:“你聽聽,你難道沒看見那封信?”
高若納猛然想起,昨夜因左道應要離開,兩人在密室中密謀了半宿,聯名寫了奏折,將所見到的情形加油添醋的潤色了許久,下了命令不準任何人打攪,看來那門人接了信卻沒辦法遞到自己手里,也許放在書房某處,以為自己能看到。
“高副使,你有些教本官失望呢。”蘇錦冷冷道:“咱們身在西北為官跟在別處不同,時刻要耳聽八方眼觀四路,因為咱們是替皇上看著大門的,豈能散漫隨意,如果昨天我送去的是緊急軍情,你連看都不看,豈非耽誤了大事么?”
高若納趕緊拱手賠罪道:“下官之失,定是那門人偷懶或者是忘記了,回去后下官定嚴厲處置他,耽誤了大人的大事。”
蘇錦嘆了口氣道:“罷了,也不是什么十萬火急之事,既然你們都不知道,我便當面請求左總管便是,原是求左總管幫我做一件事的。”
左道應道:“豈敢豈敢,何事請明說便是。”
蘇錦道:“左大人可隨高副使來此中廂細看么?”
左道應轉了轉眼珠子道:“倒是來了幾回,這中廂布置的確實不錯,是個辦公事的好地方。”
蘇錦微笑道:“左總管長居宮中伺候皇上身邊,可發覺這中廂的布局跟宮中有何相似之處么?”
左道應和高若納同時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