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氣機又是與精神緊密關聯的,所以李邵能夠通過氣機之間的交融,來稍稍影響受術者的情緒與心態。
在未曾取回力量之前,被薛凱之攔在門前的時候,是第一次動用這個秘術。
通過模仿那位存在的強橫氣息,使之將薛凱之的氣機壓倒,就能使對方心中生出無盡的恐懼出來。
之后就是在下棋的時候動用了,那些但凡想要臨時爆發反悔的,都被他用了一發這個秘術,最后都是因為心中畏懼而退卻了。
而柴椿之所以突然大發善心,幫忙將尋釁者攔下,也是因為李邵的緣故。
不過他倒不是以自身氣機壓過對方,而是以某種方式,進行氣機之間的交纏,讓對方對他產生一定程度的好感,此為秘術潛移默化的另一用法。
“這兩個秘術的成長潛力很大,現在的我,只是稍稍動用了一部分罷了,就像冰山一樣,我動用的部分,只是冰山之上露出的。
但冰山之下,還沒龐大的潛力未曾發掘出來。”
李邵心底感慨道。
就已早為之所為例,現在的他只是將氣機的變動與受術者的模糊心理活動聯系起來,以此達到預先判定對方下一步的行動。
如果更進一步,那就不單單只是判定對方的行動了,甚至能夠通過氣機的微小變動,直接觀測對方的心理。
以此做到讀心,也是有著可能的。
而潛移默化的潛力更大,因為氣機是受術者潛意識的投影變化,所以秘術影響的也是對方的潛意識。
就算被影響到了,對方也不可能察覺絲毫異常,這就是潛意識的奧妙之處。
如果更進一步,就能此術直接永遠扭曲對方的想法,而對方還不覺自己的改變,這便是李邵所設想的潛移默化達到的第一個終點。
這個終點要求的質。
如果要求的是量的話,就能達到另一個終點,李邵將其稱之為“超凡魅力”。
顧名思義,就是獲得超越凡俗的魅力之意。
具體做法就是時刻施展秘術,但不單單只是對某個人,或者某個生命施展,而是對周圍一定范圍之內的所有生命施展。
以此增加他們對李邵的好感,凡是見到他的人,都會說帥氣,都會說他的性格溫和,都會說他的好話。
如此,天下之人都能成為自己的朋友,便是“超凡魅力”的厲害之處。
最后一個終點的話,則是不再探索氣機之間的相互影響,轉而向留存在氣機當中的那位存在的印記。
雖然祂留在這片星域當中的力量引子已經消失了,可痕跡還在。
如果深入研究,說不得能夠引來其他星域的力量引子,甚至直接借用那位存在本體的力量。
但是。
李邵再三思索之后,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
“這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
“力量引子一出現就助我打退了烏鴉人,之后更是讓我的氣機產生異變,怎么看都是好的,但其中一定有著某些隱患!”
具體的隱患是什么,暫且還不知,但是李邵心中就有一股未知的預感,告訴他,如果深入研究那位存在的印記的話,最后一定會發生某些自己不愿看到的事情。
薛家駐地。
李邵停下思索,瞥了一眼上邊的“薛府”二字,颯然一笑,跨步而入。
“讓我想想,現任族長薛洪所在的位置……”
“是往此處走吧……”
書房。
薛洪正坐在紅木大椅上,看著手上的一封信件,眸光微微閃爍,不知在想些什么。
“此處是……”
“有人強闖……”
門外忽然傳來嘈雜的聲響,薛洪不禁皺起眉頭,剛要起身出去查看,就聽得乒乓一聲響,書房大門被硬生生打開。
一道熟悉中帶著些許陌生的身影跨了進來。
“薛惠?”
薛洪有些愕然。
李邵也不回頭,直接就伸手關上了背后的房門,笑吟吟道:“洪叔,我們又見面了。”
薛洪的親生大哥,正是薛惠的父親,所以說一聲“洪叔”倒是沒錯。
只不過早些年的時候,這兩人因為爭過族長的位子,關系就一直很不好,連帶著薛惠也對薛洪的印象不好,從未說過叔叔二字。
之后薛惠之父的死訊傳回族內,薛洪頂替了薛惠之父的族長之位,薛惠甚至暗自猜想是不是他這個叔叔,殺了他的父親。
就更不會說出叔叔二字了。
所以今日倒是薛洪第一次聽說薛惠親口說出這兩個字來。
“你想做什么?”
但薛洪不僅沒有被叫做叔叔的自傲感,反而提起了警惕。
“哦,也沒什么大事。”
李邵笑了笑,緩緩踏出一步。
“只是最近我的修為有些精進,所以想找你練練罷了。”
最后一個“了”字剛剛說出,一道蒼青流光頓時流過全身,李邵身形便于瞬息之間消失在了原地。
薛洪猛地瞪大眼眸。
脈輪境!
他顧不得問詢李邵的修為何時變得這么高了,也連忙運使體內的脈輪轉動,一道暗黃色的流光驀然涌出體內。
但是……
李邵眼睛一睜一閉之間,便已然進入氣機世界。
一道噴煙吐霧的瀑布頓時替代了薛洪的方位。
秘術——早為之所!
觀察!
預判!
外界。
薛洪身影忽然出現在了旁邊的書架之側,但李邵剛好就在他停下的前一瞬現身,袖中短劍驀然出鞘。
蹡踉!
鋒銳的劍身在光線之下閃閃發光。
薛洪咽了口唾沫,感受著脖子處的冰涼之感,澀聲道:“你想做什么?”
李邵輕笑一聲,輕輕道了幾句話。
薛洪沉默片刻,道:“我答應你的條件。”
“那就好。”李邵若有所指道。
“對了,這封密信你可看一下。”薛洪忽然道。
“哦?”
在李邵疑惑的目光中,他取來桌上的信件,遞了過去。
半個時辰之后。
李邵與薛洪從書房當中走出。
兩人身上看起來都沒什么傷勢,甚至衣物都沒亂。
這邊的異變已經引來了很大一批薛家族人的圍觀。
見著二人走出,就有一個長老站了出來,六十大幾的歲數,背不駝,頸挺腰直,板子一樣硬朗。
“族長,發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