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加入我牛犢幫,女人想怎么摸就怎么摸,想怎么干就怎么干。錢,想怎么花就怎么花,想怎么拿就怎么拿,你也不愿意?”羅爾一面說,一面從兜里拿出一疊嶄新鈔票,另一手則伸進一個女人衣服里面用力揉.搓她的胸部。
那女人也絲毫不羞,發出騷貨該有的呢喃呻吟,胸部還故意往前挺了挺。
“這孩子——”林煙一陣搖頭,道:“我對我目前的生活很滿意。”
“你這是拒絕了?”
“不可以拒絕嗎?”
“可以。”羅爾笑道,“我事先也猜到你會拒絕,這是我的名片,希望能和你交個朋友。”
“交朋友當然可以了。”林煙接過從一個女人手里遞給來的名片,見名片格式精美,上就一個名字和一個電話號碼,還是用燙金字體描上去的,不由暗自好笑。
“或許你覺得我只是小孩子過家家,瞎打瞎鬧,沒受到過打擊不成熟。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一定會在十年內有極大的成就。到時你可不要后悔今天沒抓住機會。”羅爾留下一句,轉身離去。
“這么大口氣?不是天真,就一定是有什么奇遇。不能把他看輕了!”林煙望著他背影,又看了一眼手中名片,若有所思,“不過我連唐岫這樣神秘的人物都見識過了,還好奇一般的黑社會?”
羅爾并不直接往校門口走,而是繞到后面操場,來到那伙打群架的人群中心。
“就是你想要調戲我姐姐?”羅爾上前,對劍拔弩張的對方為首一人說道。
在羅爾到來之前,他們只是對峙起哄,還未真正火拼。
“你姐姐到底是哪個?”對方那人說道。
“你不記得啦?這樣吧,今晚上我派車來接你去見見?”
“我要是不去呢?”
“你如果不給面子,這里雖然不是打架的好地方,但我也不會手下留情。”羅爾雙手下垂,做了個奇怪的手勢。
“操,小雞.巴翻大浪,兄弟們給我打!”那人見羅爾年紀小小,就如此囂張,登時起了擒賊先擒王的心思,當先動了手!
隨著他一聲大吼,他人已經沖到了羅爾身前,手上鐵棍揚起,就要砸破羅爾的頭!
羅爾原本淡然的目光忽然一凝,腳下一滑,身子猛地斜進,避開他一棍砸下,同時膝蓋一頂,正中那人小腹!
快、準、狠!
羅爾身高只一米五左右,人卻壯實得很,打架經驗也顯得十分豐富,加上似乎練過,也就這一回合,就把對方干趴下了!
隨著對方弓成蝦米,額上青筋迸出,羅爾罵了一句:“去你.媽的!”一記勾拳,從側面砸中對方下巴,將他揍翻過去。
忽然,一根從凳子上拆下的棍子迎頭而來,羅爾避讓不及,卻是毫不驚慌,只袖子一抖,就是一鏈子鏢激射而出,先對方一步命中目標,纏住了對方脖子,往旁邊一拉!
那人呼吸一緊,腳下也隨之不穩,身子登時前傾,與羅爾身子錯開。羅爾趁機一弓身繞到他后面,用肩膀抵住對方后腰,同時將雙手一交叉,鎖住對方脖子,再一彎腰,手往前用力一扯。那人就一個腳下懸空,被羅爾過肩摔落在地,失去了抵抗力!
這時,一人趁機踢出一腳,要中羅爾側腰,卻被羅爾這方小弟一腳踹出,攔了下來。其他各處,也開始陷入了混戰。
這一群人,沒有一個超過二十歲的,但打起群架,卻都下得了狠手。
羅爾穿插其中,有肉盾兩邊守著,倒是沒吃一點虧。
站在教室外面陽臺上的林煙以及其他看熱鬧的學生都張大嘴巴,俯瞰著操場上的一切。
林煙視力絕好,自然可以鎖定羅爾身影,見他無論速度還是力量都不下于其他人,攻防間技巧也甚高超,不由暗自點頭:“這家伙打架技巧比我牛.逼,是個老油條。”
“啊,打出血了!”一個女生尖叫道。
“我們要不要報警啊?”
“報個屁啊,要讓他們知道了,不弄死你才怪!”
“不要管閑事了,洗洗睡吧!”
一伙人議論紛紛。
林煙見羅爾這方占了絕對優勢,沒一會兒就把對方全打趴下了,也就沒有心思再看,鉆進了教室里面。
羅爾那方人手下手雖狠,但都有個度,把對方打趴下不還手了,也就不再理會。所以群架看似慘烈,實際上卻沒一人受住院級別的重傷。
最后,對方人手全部放棄抵抗,羅爾便使了個眼色,叫人架起對方頭目,招呼人就走。
對方頭目痛得發暈,見狀急忙求饒。羅爾只道:“你去見我姐姐一面,我就放了你。”
今天星期三,下午兩節課都是讓大多數人頭疼的作文課。
林煙躲在窗戶下安心睡大覺,凌美玲雖然看見,但也沒去理會。
自從和凌美玲混熟之后,林煙越發得寸進尺,就算是她的課,也都敢睡覺。似乎凌美玲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威信在林煙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上學期我們就學過《再別康橋》、《死水》這類現代詩文章。這學期我們課本上也有《致橡樹》、《雨巷》等優美的詩歌供我們欣賞。既然這樣,這堂課我們不如嘗試著自創一首現代詩好了!現代詩和古體詩不同,沒有古體詩的局限性多,從……”凌美玲轉身在黑板上寫下“現代詩”三個秀美大字,同時信口說來,唬得全班所有人都一臉的呆滯。
“現代詩?我的媽啊,怎么寫啊?這不要人老命嗎?”
“以我的天分,能寫出現代詩?”
“現代詩?什么玩意兒?”
“我還沒談戀愛啊,哪有詩興?”
大伙議論紛紛,交頭接耳,整個教室頓時變得一片喧嘩。
蘇小夏本也想找人議論一下,可一看林煙死豬模樣,就是一陣無語。
凌美玲似乎備案充足,一會兒舉出一個例子,一會兒朗誦幾句優美詩句,一會兒又講述如何入手,一會兒又鼓勵大家多多嘗試。半堂課時間一過,凌美玲就留下一句:“開始吧。第二節下課后,我來收作文。”離開了教室。
凌美玲作文課就是這個習慣,一說完就離開,留下學生自己想象和思考,只要討論的聲音分貝不高得夸張,她就不會回來干涉。
凌美玲一走,全班就是一陣哄然,相互“取經”,討論應該如何應付這等難關。
一些不懼凌美玲威勢的“壞”學生自是不以為然,根本不用擔心。而一些乖巧的優等生則如臨大敵一般,神色凝重地相互討論起來。
蘇小夏用筆在草稿紙上亂寫一通,又不滿意地全部劃去,暗道:“凌老師啊凌老師,你讓我寫記敘文、議論文、說明文甚至火星文我都行,可這寫詩,我還真沒這天分啊!”
見林煙在如此喧鬧的環境下也都睡得著,蘇小夏實在忍不住將他推醒,道:“你知道凌老師給我們留了什么作文命題嗎?”
林煙坐起來,摸了摸嘴巴:“啊?什么?”
“我說,你知道凌老師讓我們寫什么作文嗎?”蘇小夏不滿道,心想:“我好歹也是個美女啊,你對我也忒冷淡了吧?”
林煙道:“管它什么作文,我又不寫。”
“……”蘇小夏皺眉道:“你就這么不看重學習?”
“我成績反正那樣了,就算死讀書,也都沒什么上升空間,還不如趁現在年紀小,多休息休息。”林煙道。
“既然你不熱衷于學習,那怎么不直接出去打工?把年華就這樣浪費了,還不如通過打工去多多汲取社會經驗。”蘇小夏道。
“打工?”林煙愣了一下,才道:“我還真沒考慮這一點。不過就算我想去打工,他也不招我這樣的童工,以免違反勞動法。”
“我聽說像那種大廠才遵守勞動法,小廠和一些餐館根本不管這些呢!”蘇小夏道。
“這個——”林煙暗道:“今天怎么有心情跟我說話?”轉移話題道:“你剛才說凌老師讓我們寫什么作文來著?”
“寫詩!”
“寫詩?春眠不覺曉那種?”林煙訝然道。
“不是,是寫現代詩!”
“哦,啊,我的祖國,啊,我親愛的祖國!是不是這樣的?”林煙笑道。
蘇小夏也忍不住笑了笑,道:“沒錯,就是這樣的。”
“這個啊,倒是有點難度。”林煙轉了轉眼珠,然后拍手一笑,道:“我有辦法!”
“什么辦法?”蘇小夏見狀,大喜道。
“很簡單,抄!”
“切——”
“你聽我說完嘛!”林煙笑道,“我的意思是,不全抄!而是改寫一些內容!”
“怎么個改寫法?”蘇小夏瞪大眼睛。
林煙翻開書,就在書上空白的地方寫了一句“如何讓你遇見我,在我最美麗的時刻,為這,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說道:“我也只是舉個例子,改得不好,你可別笑我啊!那,這詩你知道吧!”
蘇小夏側目望了一眼,道:“席慕容的我肯定知道啦!”
“你看啊!‘如何讓你遇見我’,我可以把它改成‘怎么讓我遇見你’。‘在我最美麗的時刻’,我可以把它改成‘在你最有錢的時刻’。‘為這’不變,后面改成‘我已在上帝面前,拜了一千年’。”
“你這都什么跟什么啊!”蘇小夏一陣冷汗,卻又覺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