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一快老的女人怎么跟你說起這個了?”謝婉然立刻轉移話題:“我只是想說,你得替我向外人保密,別讓錢衷一老婆知道那就完了。”
“這是當然,我怎么可能砸自己飯碗?”林煙趕緊保證。
“沒別的事,那我就出去了,不打擾你休息。”謝婉然起身說道。
“不用這么客氣。有什么事就隨便叫我,我只是來打工的,可別弄得跟貴賓似的。”
“我不會客氣的。對了,你可不可以把身份證給我?”
“干嘛?”林煙一愣。
謝婉然猶豫了一下,說道:“放我那里,我會安心一點,畢竟,這里的東西沒一件是我的。”
“你把我當賊了?”林煙一挑眉。
“你別生氣,畢竟我們也才認識幾天而已。”謝婉然忙道。
“這也情有可原,我當然不會生氣。但身份證我是不會給的。吳嬸有把身份證給你嗎?”
“她沒有,但簽了合同。”吳嬸就是那個手腳麻利的保姆。
“那明天我們也簽個合同就是了。”
“……好吧,真是不好意思。”謝婉然尷尬一笑。
第二天謝婉然與林煙簽了份合約,一式兩份,各自保存。之后謝婉然就充分利用起林煙,要他跟著她一起去逛街。
林煙跟著玩還有工資拿,自然高興不已,絕不會不答應。
他回憶了一下中.南海保鏢這部電影,便說要謝婉然給他買一身保鏢衣服和墨鏡,買便宜的,但一定得有保鏢造型。
一是裝酷,二是不想以鄰家小白臉裝束陪著主人讓人誤會。
謝婉然將信用卡放包里,聞言莞爾一笑道:“沒問題。”
不得不說這錢衷一真應了他的姓氏,有錢人來著。據謝婉然來講,她跟了他五年,年輕韶華全都換了錢。五年下來,謝婉然也逐漸養成了大手大腳的習慣,不到一千的鈔子,心情不好的話,都不會去撿。不到一萬的鈔子,花起來也都不啰嗦一句。她還說林煙只要好好表現,以后月薪絕不會只這么點,現在只是試用期考驗。
謝婉然也不是那種藏得死死的情婦身份,時不時還要充當花瓶,陪錢衷一參加一些私人聚會。錢衷一的結發定居在邰北掌管生意,雖然不定時派私家偵探過來調查,但也在錢衷一的手段之下,什么也查不到。至于她本人過來的時候,錢衷一也會提前完美安排,瞞天過海。
既然這樣,謝婉然穿衣打扮的品味也絕不會寒磣,一身上下,全是萬千。
林煙很快就在謝婉然的挑選意志下,穿上了新買的西裝。一身行頭,剛好兩千,抵他一月工資。
林煙第生平首次穿這么貴衣服,要換以前,肯定會激動不已。不過他也不知怎么回事,行走坐立間,居然安如泰山,穿上就穿上,根本不去刻意愛惜。
似乎,沒什么區別,沒什么感覺。
林煙這類表現使謝婉然嘖嘖稱奇,她說她在成為錢衷一女人第二天,換上了一件三千多塊的裙子,恁是半天沒敢坐,生怕起了褶皺。
現在的林煙,眼界高了很多,如果不是頂級豪宅或者超貴的衣服,他都沒多大的興奮度。
幾次生死掙扎,幾番權貴交集,幾度力量變化,使林煙精神層面也跟著產生了極大的變化。
戴上墨鏡,配上剛毅的短發,以及純黑色西裝,一米七五以上的林煙挺拔站立,還真有幾分鶴立雞群的搶眼味道。
謝婉然也穿得十分時尚,一身光鮮亮麗的淡紫色長裙,戴著熠熠生輝的首飾項鏈,手拿精致小巧的銀色包包,腳踩根尖且高的婉轉高跟鞋,一身雖說不是頂級名牌,但也能讓普通老百姓心酸肉痛。
兩人一前一后,男俊女俏,回頭率自是驚人。
不過卻沒人誤會,都下意識將女人當成主人男人當跟班。林煙墨鏡遮了大半臉后,幾乎沒人看得出他只是個未成年少年,都將他看成冷峻強壯的猛男保鏢,不敢招惹。
從大廈走出,驅車到步行街,停好車后,兩人便在人潮涌動中不緊不慢,穿插街巷。
在逛到下午三點意猶未盡的時候,謝婉然接到一個電話,便立刻帶著林煙趕回去了。
開車的依舊是謝婉然自己,也不知道錢衷一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居然請一個連駕照都沒資格考的林煙來當保鏢,純粹吃閑飯嘛!
回到家中收拾了一下,謝婉然又帶著林煙一起在滸水山莊內部步行十多分鐘,來到一家精致閣樓門前,敲門進入。
“原來是打麻將!用得著這么急么?”林煙還以為要見什么大人物這么急促,到頭來居然是三缺一。
“喲,小然然,這是哪家猛男,怎么到這兒來了?”主人是一個身穿大紅旗袍的盤發女人,即使在自己家中,也都穿得十分正式,該化的妝該穿的絲襪一樣不少,隨時都能出門的裝備。
“前幾天我遭到打劫,然后我老公就請了個保鏢過來。”私下里,謝婉然還和林煙以朋友狀態相處,但在人前,她還是理智地將他歸類為保鏢身份,也不提是林煙救的她,沒必要讓她們知道,免得生出閑話。
“進屋了還戴墨鏡干嘛?看著怪煩的。”另一個女人眼波流轉了一下,似有些不喜地說道。
因為室內空調,即使天氣預報說今天最高溫度三十九,但她還是披了坎肩,遮住因吊帶露出的白皙肌膚,卻故意將深深乳溝暴露出來,嘴唇妖艷般紅潤,睫毛又黑又翹。
林煙卻把注意力集中在最后一個女人身上,因為她表現出來的氣場最強,人也最漂亮。
林煙可以肆無忌憚地打量她,因為他墨鏡底下的視線焦距,她們都捕捉不了。
就見此女長發披肩,隨便化了個淡妝,穿得也很休閑,衣服褲子,看不到男人想看的東西。
即使這樣,也沒有哪個正常男人會將她忽視,因為她的鵝蛋臉顯得清純可人,氣場卻又成熟高貴,她睫毛長長,眼瞼低垂,目光專注地集中在放桌子的手上,聽妖艷女人說話,才抬起頭,卻不是看向林煙,而是對謝婉然禮貌點頭。
當她抬頭的那一刻,林煙的呼吸都慢了一下。
的確漂亮!
謝婉然三女作為情婦身份,不可能不好看。但都比不上此女。
林煙可以以直覺肯定,她不是情婦,而是有錢的女強人。
她有簡易一般的上位者氣質,林煙可以敏銳地感應到這一點。
“小林,把眼鏡摘了吧!”謝婉然說道。
“好的。”林煙學電視里看到的保鏢動作,先對謝婉然低頭示意,然后摘下眼鏡,目視前方。
此舉讓三個女人都有些好笑,女主人又喲了一聲,抱住謝婉然肩膀,調笑道:“好年輕的帥哥啊!看得我口水都流出來了哦。”
“去你的,少騷了,我們還是打牌吧。小林,你要站著累就到那邊坐一會兒,我可能要打到天黑。”
“是。”林煙毫不客氣地走到那邊,還順開電視機。
“這小子蠻有意思的。”妖艷女子小聲說了一句。
女主人則道:“你老公也太疼你了吧,居然請保鏢?我真是嫉妒啊!”
“那是因為你沒被打劫,不然你家那位那么疼你,還不派一車過來啊!”
“切,那死鬼半個月沒來了,指不定在哪里風流快活找年輕的,哪里會重視我?”女主人撇嘴道。
妖艷女人按動自動麻將機按鈕,說道:“別說這個了,還是打牌吧,上次我輸了那么多,這一次必須得翻盤。”
打了幾圈后,一直不怎么說話的休閑女人忽然壓低聲音說道:“上次我提的建議,你們回去后,考慮得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