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煙忍不住說道:“你要去,好歹跟你老婆打個招呼。”
譚千尺愣了一下,有些機械地點點頭,去冉紅妝房間了。
林煙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我以后還是離藝術遠點。嗯,離和尚也遠點。還是以前的我可愛一點,跟著心走就對了。”
將譚千尺嚇走后,林煙又鉆進冉紅妝房里,四下檢查一遍后,見沒留下什么蛛絲馬跡,也就安安心心躺在冉紅妝柔軟舒適的大床上,招手道:“寶貝兒,給我捏捏腰,好久沒這么折騰,都酸了。”
“你說你這一年來天天練武,還會腰酸?騙誰呢!”冉紅妝躺倒在林煙旁邊。
林煙順手將她軟綿綿的身子揉進懷里,隔著睡衣對著她胸口抓抓捏捏,輕嗅她身上好聞的香氣,說道:“那我來給你捏。”
“又想了?想就來吧?反正今晚過后,我們就只當見過面的陌生人,以后你再也沒機會跟我做了。”冉紅妝漫不經心地說道。
“你一個男人只要一晚?也太喜新厭舊了吧?”林煙倒不會不舒服,只是覺得有點可惜,笑嘻嘻地說道。
“我可不會當你的泄.欲工具,別想把我當玩物。”冉紅妝哼了一聲,不屑地看著林煙。
林煙笑道:“你放心,我雖然是第一次玩這種游戲,卻知道這游戲最大的忌諱就是持續。人都是有感情的,我要是跟你維持一年這種關系,保不準我就愛上你了。到時候大家痛苦,全都不幸福,何必呢?以后你要保重哦,沒必要因為你老公而去證明什么,沒用的。”
“我的人生,輪不到你這過客說三道四。你是想讓我感動,好對你戀戀不忘?別費心了,我比你想象得更加無情。”冉紅妝冷冷道。
“無情的家伙,睡覺吧。都半夜了。”林煙用鼻子頂了一下她鼻子,微笑著閉上眼睛。
冉紅妝神色一緩,伸出手在林煙臉上細細撫摸了一遍,也閉上眼睛,很快便沉沉睡去。
事實上還真是林煙瞎掰了,只是普通的意外,陳蘊含一直平安,在天亮后,被譚千尺接出了醫院,送回酒店。
譚千尺回到家的時候,林煙正拖著行李在門口等他。
預計得十來天后才能走,林煙不能在這十天一直在冉紅妝家里,不然準保忍不住繼續和她發生關系。
越陷越深的事情可做不得,林煙真不想做人家婚姻的破壞者。而且冉紅妝也不想讓林煙繼續留在家里,還真是有點無情。
譚千尺再三挽留后,開車送林煙去陳蘊含所住酒店,房間就開在她隔壁。
臨走前冉紅妝都不出來送,對此林煙也不在意。
譚千尺預付了房錢,讓林煙在酒店安頓下來。
譚千尺有女性朋友幫忙照顧陳蘊含的飲食起居,倒不至于一天到晚守在這里,于是他和她聊了一會兒天,人就走了。
林煙就在他們聊天的時候,透過譚千尺故意留下的門縫偷看以及偷聽他們說話。
然后林煙就奇怪了。
這陳蘊含怎么和譚千尺有共同話題的?
難不成她有戀父情結?
看起來卻一點不像,戀父情結的話,至少會對男方做出崇拜的表情吧?
不像那么“邪惡”的人物,就像兩個年齡差距比較大的朋友,這讓林煙看得很是失望,覺得一點沒勁。
譚千尺離開之前,把自己女性朋友介紹給林煙認識,以免等他走后發生什么誤會。
這朋友自我介紹是叫薛寶寶,是個模特,林煙看了她幾眼,覺得眼熟,恍然后,記起自己昨晚看過她的裸像……
薛寶寶有著一雙常人難以比及的修長美腿,很惹人眼。如今天氣不冷,但也涼快,她那雙白花花的大腿照樣暴露在外面,穿著短裙,不著絲襪。高有一分米的高跟鞋,夸張地將她支襯得讓林煙必須平視,人不是特別漂亮,給人一種很冷傲的味道,沒名字可愛。
她對林煙客氣地笑了一下后,就去了陳蘊含房間。譚千尺對林煙抱歉道:“她是在跟我鬧意見,給她弄來這個苦差,你別介意啊。”
林煙狐疑地看著譚千尺,心想:“難道他們有一腿?不像,這女人可沒冉紅妝誘人。”隨便說了句沒事你走吧,揮手看著他離去。
“現在去哪兒呢?找易姐?算了,她肯定要審問我。還是去找方向北吧,跟他有得聊。”林煙出了酒店,攔了輛的士,直奔方向北的飯店。
方向北的飯店其規模自然比不上林煙與冉紅妝第一次見面的中餐廳,后者環境清雅,卻是高端,價額高得讓普通老百姓費解。方向北的“南北飯店”才是一般人去的地方,包一桌子幾百塊就夠了,絕對夠足八人吃飽。
方向北落葉歸根,持家營業,不能再像以前那般亂跑,去過放.蕩生活。林煙自然不會遇上造訪卻找不到人的情況。
上次林煙空手前往,本就不好意思。這次怎么也得買些水果禮物才行。
剛剛開門,一個客人都沒有,原本還有些困倦的方向北一見到林煙,就一下子來了精神,笑呵呵地將他迎進去,說來就來還提什么東西真是見外,林煙不喜歡跟熟人說客套話,一句下次不帶就是了應付過去,聽得他老婆一臉的笑意。
方向北兒子不到半歲,只會咿呀哇哈,叫叔叔可是不會,卻不怕生,林煙伸手要抱,他也樂于接受,然后林煙摸出一個紅包,塞到他手上。方向北要說話,林煙剜了他一眼,不耐煩道:“你要啰嗦我馬上就走。”
方向北無奈,只好罵道:“你這臭小子,晚上到我家里吃頓便飯吧?”
“中午呢?”林煙摸著肚子。
“中午自然在這里吃了。”
“哈哈,那我可沒帶吃飯的錢哦。”林煙笑道。
方向北老婆抱兒子離開,方向北繼續陪林煙說話,林煙于是又說:“反正閑著無聊,不如我今天在這里當一下服務員?”
“那哪行,你可是貴客。”
“龜殼個毛,我這是體驗生活,不會賴你家打工的。”林煙說著,見柜臺上服務員身穿制服,就道:“給我整一件那樣的衣服。”
“還是不要了。不如你去幫我辦個事,也算打發時間?”方向北笑道。
“幫忙?什么忙?”
“是這樣的,我聽牧南說最近有個同學想著馬上就要畢業,就一直騷擾她,怕畢業后見不到面沒機會了。你去她學校轉轉,順便叫她晚上請假別上自習,早點回來吃飯。如果遇上那小子,你就幫我警告他一下,叫他滾遠點。”
“這檔子事啊,我已經從良不打架了,你這不是難為人么?”林煙暗道罪過罪過。
“靠,就你這性子,誰信啊!”
“不信算了,反正不打架。得,我還是替你走一趟,找他講講道理。要以德服人嘛!”林煙笑道,“她學校在哪個方向?”
“不遠不遠,走十分鐘就到了。走,出去,我給你指路。”方向北嘿嘿一笑,又拉著林煙出去,“對了,你買手機卡了吧?號碼是多少?”
“沒買呢,等回老家再買。這邊買,回去不就成長途加漫游了。這不管是移動還是聯通,都是坑死人不償命的奸商,不能馬虎。我要不是有個十來萬,還真不想用手機了。”
方向北一怔,說道:“你回老家后還來不來這邊?”
“看情況吧。如今這交通這么發達,我也有個十來萬,又不暈車,你要想跟我喝酒,我隨時過來不就是了?”
方向北被他張口閉口的“十來萬”逗得一樂,笑道:“那好,等一個月后,牧南高考要能考上,我請你過來喝酒,你可別推辭。”
“那是當然。”林煙隨口應道,壓根沒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