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與司徒晴天認識的,都和她微笑打招呼,她也一一回應。
林煙則是被他們中的男性徹底無視,女性則大都走遠后回頭看一眼,顯得很好奇的樣子。
林煙察覺這一點,心道:“難道我真的很像小白臉?正合她們這種偏大年紀的女人口味?”
兩人一前一后來到停車場,司徒晴天當先上了一輛火紅色奧迪。林煙在車身拍了一下,點了點頭,坐上去,說道:“這車挺漂亮的。”
“謝謝。”
“自己的工資買的嗎?”
“前夫送的。”司徒晴天面帶笑意地側過頭,看著他。
“……前夫?”
“是啊,有什么意見嗎?”
“當然有意見了!”林煙覺得在調戲女人的時候最好不要說沒有,就算自己沒意見,編都要編一個出來。
“說來聽聽。”
“沒好處不說。”
“你想要什么好處?”司徒晴天笑容燦爛,扶方向盤的手卻是繃得直直的。
“隨便什么好處,只要你給,我就說。”林煙摸了一下頭。
“好吧!”司徒晴天似乎做出很大決定,湊上去在林煙臉上作勢要親。
林煙震驚道:“你這是做什么?”
“給你好處啊?”司徒晴天莫名其妙地說道。
“這就是好處啊——”林煙先是錯愕,緊接著恍然大悟,最后沖司徒晴天壞笑,說道:“你太邪惡了,我都還沒準備好。”
“你這是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快說吧。”司徒晴天不親了。
林煙很懊惱地摸了摸臉,說道:“意見就是你前夫太不知好歹了,居然把你這樣的美嬌.娘給放棄了。我想這肯定是他這輩子犯下的最大錯誤!”
“是嘛,你倒是會說好聽的。”司徒晴天呵呵一笑,發動汽車,駛了出去。
“咦,你不系安全帶?”林煙問道。
“系那玩意兒干什么?我喜歡在生死間徘徊!特別是在晚上的時候更喜歡飆車,現在環境差點,找不到那種感覺。”司徒晴天猛踩了一下油門,超了一輛車,才又放緩下來。
林煙穩穩坐著,不動如山,原本以為慣性會讓他出丑的司徒晴天有些驚訝,問道:“你練過武功?”
“沒有啊,天生平衡能力強。”林煙耍花腔。
“哦。”司徒晴天若有所思,不再多說。
林煙也暫時沉默,一直過了好幾分鐘,才看著兩邊倒退的建筑;問道:“我們現在去哪兒?”
“我回家換身衣服,順便洗個澡。”司徒晴天很專注地開車。
“回家?洗澡?”林煙頓時浮想聯翩,嘿嘿一笑,道:“現在回家,是不是有點太早了?”
司徒晴天瞪了林煙一眼,并不說話。
一路開進一處住宅小區,停在一棟高樓之下,司徒晴和林煙一同下車,說道:“你就在這里等我好嗎?只要半小時就夠了。”
“不請我上去?”林煙仰視了一番這棟樓房,見它通體泛金,霸氣十足,只從外面來看,就知品級很高,不是普通的幾室幾廳能夠媲美的。
“我是跟人合住的,不怎么方便。你一定要上去的話,也隨你吧。”
“那我還是在這里等你吧,順便看車,免得被偷了。”林煙并不強求。
“謝謝你的體諒。”司徒晴天這輛車就停在路邊,并沒開進停車場。
“不客氣。”林煙作深沉狀。
司徒晴天輕笑一聲,轉身就走。
林煙望著她背影,眼睛用力瞇了一下。
斜靠著汽車,林煙心道:“這車想必不便宜吧?平時也沒刻意關注這些所謂的品牌,都落伍了。”
有些無聊地觀望周圍環境,林煙散漫的目光忽然一滯,集中在幾個手持棍棒的家伙身上,見他們往這邊走來,就是無奈一笑。
這種笑容,充滿自信,帶著幾分瀟灑和不羈,還有那種盡在掌握的“上帝”感覺。因此,縱是帶著無奈,也足以羨煞旁人,讓人忍不住自問:為什么我就不能擁有這種笑容?
果然不出林煙所料,他們走到林煙旁邊,其中一個大聲說道:“沒錯,就是這輛車,濤聲哥說了,給我砸!”
話音一落,旁邊一個戴頭巾的矮個子男人就推了林煙一下:“小子滾遠點,別礙手礙腳。”
“你要砸我的車,還叫我滾遠點?”林煙笑道。
“放屁,這車明明是一個女人的,你這小白臉有多遠滾多遠,不然我送你去千里之外!”
“甭跟他廢話,砸!”
一手持榔頭的家伙甩手砸下,目標卻不是車,而是林煙的腦殼。林煙眉頭一皺,伸手將他手臂架住,然后閃電般奪過榔頭,轉身一揮,打翻一個舉起鋼管的家伙。
“哎呀,給我打!”那人慘叫。
其他人同時沖上去要打林煙,林煙先解決這個被奪過榔頭的,然后暫避鋒芒,跳到一邊,見他們追自己的陣勢散開,便又猛沖過去,四五秒之間,便將他們逐一擊破,全部干翻。
只需要一下,就能讓一個人失去抵抗能力。這還是手下留情。
林煙怎么著也算武林高手了,屬于那種隨便一拳就能打死人的牛叉境界,而這打死人又是犯法的,他當然得時時刻刻手下留情,不能盡情釋放自己的暴力。
看著他們在地上亂叫,林煙將榔頭一扔,上前踩住他們頭目的胸膛:“說,誰派你們來的?”
“去死吧!”卻不想旁邊一家伙忽然掏出一把利刃,似毒蛇一般躥起來,來捅林煙。
“想讓我死?”林煙厲色一閃,錯手將他手臂鎖住一抖,利刃應聲落地。
緊接著林煙牽引他往后一拖,然后膝蓋猛頂過去,以一種粗魯直接的方式,陷入他軟軟的肚皮。這人頓時口噴液體,跪下去兩手捂肚,頭抵在地上。
林煙將他踢側翻過去,毫不留情地踩了他肩胛骨一腳。咔嚓一聲,斷了。
“啊!”原本痛得只知道抽氣的他頓時慘叫連連,痛暈過去的心思都有了。
肚子上那下所帶來的痛感是屬柔的,好像針刺。而這斷骨的痛感則是屬剛的,好像錘砸。兩者具體哪個能讓人更痛苦一點,還真不怎么好說。
林煙作勢要踩他另一邊,問道:“誰指使的?”
“是濤聲哥,老大饒命啊!”這斷手的家伙自然說不出話來,說話的是旁邊一個。
“濤聲哥是誰?跟司徒晴天是什么關系?”
“我們不知道啊!就是濤聲哥也只是拿人錢財替人辦事。求求你放我們走吧。”
“把你濤聲哥叫來,我就放你們走。”林煙說話的語氣很平和,腳下卻是狠毒,又是一腳,踩斷了斷手人另外一只手骨。
又是一聲很哀傷的嘶吼,這種嘶吼,被踩了尾巴的貓算得了什么?簡直可以跟叫春的貓相提并論了!
說話那人本還猶豫,見狀自是唬得魂都沒了,趕緊哆哆嗦嗦地掏手機,給這濤聲哥打電話。
說了一通,這人苦著臉將手機雙手呈上:“濤聲哥要跟你說話。”
林煙接過手機,莫名其妙道:“你趕快過來洗地,順便給我個說法。”
“你丫神經病,又不是砸你的車!老子不來,你能拿我怎樣?別說將他們打殘廢的話,他們殘不殘廢,管我鳥事。別他媽多管閑事,我也不找你報仇,兩清了。”對方以咆哮的方式將話吼完,然后果斷地掛了電話。
林煙一陣詫異,忽想起什么似的,四下張望,然后打量地上跪著幾人神色,最后徑自往一方向走了幾十步,一拐彎,就見一男子縮在一死角的墻底下,手拿手機,不知在念叨著什么。
“喂,你媽貴姓?”林煙問道。
這人猛地抬頭,一看林煙,就“啊呀”一聲大叫,起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