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后來沒有找人對付他?”胡亦可很了解宋元唐地問道。
宋元唐一愣,不好意思地說道:“有。”
胡亦可嘆了口氣,問道:“結果呢?”
“呃……我打電話問問。”宋元唐立刻摸手機,可哪里有?
都被林煙扔了。
“我沒記住號碼,還是回去了再想辦法聯系吧!這事我一定要查清楚,不弄殘打我那家伙,我就不是人!”宋元唐惡狠狠地說道。
“先別放狠話了,還是先了解一下云池的情況吧。我明明給他打的電話,可等半天卻怎么是別人來接的我們?這不正常啊!也不知道他出了什么事……”胡亦可擔憂地說道。
宋元唐嫉妒之色一閃即逝,點頭沒有吭聲。
便在這時,鐘云飛劉厚生和幾個警察一起從外面跑了進來。
“幸好你們還沒走。”劉厚生喜道。
雖然即使宋元唐他們走了,也可再追到他們家里去,但總歸要延長時間。
他們急不可耐。
況且,常云池的尸體,此時也送到此地,也該讓他們立刻知情。
之前都沒來得及說。
“什么還沒走,你們干嘛?”見他們浩浩蕩蕩地將自己兩人圍住,宋元唐一驚一乍地問道。
明知道他們不可能傷害自己,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不是?
鐘云飛欲言又止,拿眼睛看劉厚生。
劉厚生一副無可奈何地樣子:“出大事了……”
“什么事?”胡亦可眼皮一跳。
劉厚生索性豁出去,搓著手道:“常云池犧牲了!”
胡亦可和宋元唐都是渾身一震!
死了?
從小玩到大的伙伴……沒了?
胡亦可只覺得嗓子眼被一下子堵住了,腦子一片空白。
然后她蹲下去,捂住臉大哭了起來。
宋元唐也是兩眼發直,縱然嫉妒胡亦可對常云池的好感似乎比自己更甚,但也還是覺得心揪得慌。
胡亦可已經悲傷得說不出話來。宋元唐縱然難過,但還是完全能夠承受,于是由他發問:“怎么會犧牲?快說!”
對于宋元唐的咆哮,無人敢發氣,反而個個嚇得不輕,縮著脖子。
沒辦法,雖然宋元唐無官無職,但人家老爸是市長,被吼也得挨著。
劉厚生快速道:“是這樣的,常云池接到胡,呃,胡小姐的電話,就趕過來接你們,然后在路上遇到一個蒙面人追殺另外一個……人,嗯,然后常云池就被那個人給殺死了。”
“蒙面人?是蒙面人殺死了云池?”胡亦可卻是沒聽清,猛地站起來質問。
劉厚生看著淚流滿面的胡亦可,呆了一呆。
鐘云飛便立刻說道:“不是那個蒙面人,是另外一個!不過這事也跟這神秘的蒙面人有關系,我們需要從他手上尋找突破口。而且我們已經證實這個蒙面人是強行帶走你們的那四個人中的一個。現在我們找你們,就是想問一下,你們有什么線索!”
“線索……”宋元唐稍微猶豫了一下,還是用特別肯定的語氣說道:“昨晚我們的路人酒吧,有一個小子跑來鬧事,被我稍稍教訓了一下。我懷疑就是他懷恨在心,伙同一伙人蒙了面來打我的。你們快去把他抓起來審問一下吧!一定要把兇手查出來,知道嗎?”
對于他這種命令式口吻,一干警察都是心中不忿,表面唯諾著應聲。
劉厚生問道:“那請問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嗎?”
“不知道。”宋元唐摸了一下腫起老高的臉頰,然后指向一方向:“不過她們應該知道!”
唐南南和顏麗曉愣在了那里,不明.真相。
劉厚生和鐘云飛快步上前,又大概說了一下情況,然后拋出這個問題。
“啊,你們懷疑是他打的他?”兩女皆是不可思議,指著宋元唐。
宋元唐當時在“萬眾矚目”下,那是多么的牛叉啊!
林煙被侮辱得跟縮頭烏龜一樣,屁都不敢放個。
怎么轉眼間,宋元唐就被揍成豬頭,而嫌疑人就是林煙了?
“快說他叫什么,有什么外貌特征!”劉厚生不耐煩地問道。
“他……叫什么來著?”唐南南一拍腦門,居然想不起來了。
“他叫林煙。”倒是顏麗曉記性好,小聲地回答道。
“啊!”鐘云飛一下子就不淡定了……
林煙將那把槍處理好之后,換上本人的衣服回到家,見田清荷還在熟睡。
他躡手躡腳地進屋關門,然后坐在沙發上,腦袋里全是劉易的身影,以至于毫無睡意,也暫忘了宋元唐那碼事。
思考著劉易這個讓人頭疼的問題,又有些替無辜的人們擔心——
這劉易好像喜歡吸血啊!
會不會沖進人潮中亂殺一通呢?
反正沒兩小時就天亮,林煙沒個思緒之后,也沒睡覺的想法,便又出門,在院子里打拳玩兒。
迎接朝陽,日出東方。
林煙打完拳,就這么站成樁,望著太陽一點一點爬上山頭,跳到空中。
和煦卻不刺眼的朝陽,便毫無阻礙地籠罩在他身上,拖出長長的影子。
一轉身,抬頭,正好看到田清荷探出頭來。
林煙收了樁,就聽田清荷大聲道:“怎么這么早?我一醒來沒看到你,還嚇了一跳!”
被人牽掛的感覺真好,林煙微微一笑,朝她揮揮手,也大聲道:“我去買包子,馬上回來!”
來到一家掛有正宗狗不理的大牌子的早餐店,林煙買了熱騰騰的包子和現磨的豆漿,打包帶走。
在樓下發現一輛警車停在這里,林煙眼皮一跳,身形頓了頓。
然后一回家,就看到果然有兩個警察坐在屋里。
林煙放下包子,上前問道:“你們這是——”
“你就是林煙吧?我們是公安局的,要請你到公安局協助調查一件事情,請跟我們走吧!”警察站起來,其中一個冷淡地說道。
“什么事?”田清荷走過來拉住林煙的手,一副很擔憂的模樣,林煙一擺手示意別怕,然后說道。
“什么事到公安局了自然知道,啰嗦什么?”另一個不耐煩地說道。
“你們牛!”林煙心想,聳聳肩道:“好吧,我先去上個廁所,可以么?”
“快點兒。”那人一皺眉。
林煙去廁所,將身上的刺刀短劍以及卷軸藏馬桶蓄水箱里,然后撒尿,洗手,不急不躁地走出來,又吃了幾個包子,才一臉輕松地說道:“走吧!”
田清荷又上前很擔憂地詢問情況,林煙鎮定道:“沒事的,等會兒就回來了。”
上警車,到警局,林煙看了一眼宋元唐,又立刻再看一眼,然后鼓著眼睛說道:“你……”
宋元唐認認真真地打量林煙一番,一副不確定地樣子,見林煙發話,他立刻充滿底氣地說道:“我什么我?說,昨晚上后半夜,你去哪兒了?”
“你怎么被人打成這樣子?”林煙似是沒聽見他的問題,反而問道。
“先回答我的問題!”宋元唐一拍桌子道。
林煙身子一抖,眼珠子轉了轉,沒看見胡亦可,只有兩個便衣警察一左一右地坐在宋元唐身邊。
其中一個是劉厚生,林煙不認識。
至于鐘云飛,沒在。
林煙抖完之后,倒很老實,不去計較宋元唐不是警察卻審問自,因為計較毫無意義。
林煙故意頓了一下,才道:“我昨晚上從酒吧出來后,回家路上好像有人要整我,幸好被我謹慎地提前發現,于是我就把他們甩脫了。”
“然后呢?”宋元唐眉頭一皺,在這之前,他已經聯系上了那伙去砍林煙的人,得到的答案和林煙所說毫無區別。
“然后我就回家睡覺了啊!”林煙莫名其妙地說道。
“你有什么證據說你回家睡覺了?”
“我跟我媽住一間屋。”
“你媽不能當證人。”
“……那你又有什么證據說我當時沒回家睡覺?”林煙白眼一翻,反問。
“廢話那么多干什么?老實點回答,不然有你好看的!”宋元唐怒喝道。
“別打我,別打我,我是老實交代啊!”林煙哭喪著臉,裝得還真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