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你這意思,是看不起人了?”花奎笑道。
“沒有看不起人的意思,只是小王是我們的人,我們有權讓他給誰化妝就化妝,這是放哪里都說得通的道理。”經紀人淡淡道。
“林煙,讓你朋友算了吧,不要這樣子。”蘇小夏惴惴不安地說道。
林煙看了蘇小夏一眼,心道:“當初跟她坐一排的時候她都是活潑可愛略帶刁蠻的,現在好像變淑女了?還是說場合不對,讓我看不到她的從前?”對花奎說道:“我說老花,這多大點事?讓那個小王把小夏的妝卸了再走,然后我再找人化個就是了。”
“……”蘇小夏聽到前面一句話還滿心歡喜,后面這句卻又讓她愁眉苦臉起來。
林煙繼續道:“不讓化了,那就給卸了,不然一開始就別化。這也是道理吧?”
“你——”經紀人氣翻了,“這簡直就是歪理!”
那叫凌兮兮的明星也坐不住了,若非這是省長家的晚宴,她才不會來這里呢!
這到當官家里來的出場費可不怎么高,畢竟人家清正廉明,不是大款嘛。
而且壓力更大,來表演得好,是本分,表演砸了或者一不小心得罪了對方,那可就完了。
好吧,來就來吧,當官的不能得罪,某些大人物也不能得罪,可你一個小小駐場的同伴,也不能得罪?
況且還是自己這邊占理!
再看這里也沒記者偷拍,這凌兮兮畢竟年輕,也就不顧形象,跟著走過來說道:“你們怎么回事?欺負人?我很趕時間的,卸妝這種事情找別人吧。”
“明星?呵呵,我也能跟明星說話了。”林煙笑道,“那個很不好意思,剛才我聽到你的經紀人說我朋友是不入流,這個讓我很不滿,先化妝后化妝且不說,你這經紀人得向我朋友道歉!”
“她本就是在這里駐場的不入流,這事實也道歉?笑話!”那經紀人冷笑。
“你不道歉,我就讓你這明星化不了妝!不信可以試試。”林煙淡然地負手而立。
“把他們攆出去!”凌兮兮不耐煩地一揮手。
那幾個保鏢聞言立刻上前要抓林煙。
“你們敢在省長家動粗!”林煙大叫,“大約你們以為我只是個打雜的?卻沒想到我是被請進來的客人吧!你們真想犯法?明星了不起?就能隨便說別人不入流,還能隨便動粗攆人?誰給的權力?”
相比林煙的講道理,花奎卻是手癢難耐,直接一耳光打翻一個被林煙大叫所停頓下來的保鏢。
其他人見狀,立刻圍攻花奎,可哪里是對手?
讓人不寒而栗的是,花奎站在那里不躲不閃,任憑他們打自己,可每個打他的保鏢都自己倒翻過去,捂手慘叫——
這花奎都沒出手!
只是他們打花奎,然后自己倒翻過去。
這是演戲?
但看他們痛苦樣子,哪里是演戲!
林煙也是納悶中帶著凝重,暗道:“這什么手段?放毒?”
“你們居然打人!”凌兮兮氣得渾身發抖,和經紀人對望一眼,一起轉身就走。
那叫小王的化妝師也想跟著跑,卻是被林煙一把抓住:“化完妝再走!”
他掙脫不得,只好再次打開化妝箱。
林煙見蘇小夏臉色微白,輕笑道:“別怕!”將她按椅子上坐下,對小王說道:“化漂亮點啊,看你手藝了。”
“是是是。”小王提起十二分精神,生怕出了紕漏。
還是打人的震懾力更大。
在化妝師靈巧多變的技巧下,薄施黛粉的蘇小夏瞬間變得明艷動人起來。
素顏的她給人的感覺是鄰家小妹,想要呵護。此時的她則是嫵媚性感,想要蹂躪……
凌兮兮一直沒有回來。她的保鏢在最初慘叫了半分鐘后也離奇地屁事沒有,跟著跑了。
甚至都沒有將胡亦龍再次引來。
如此,林煙和花奎自然將這沖突給遺忘在腦后了。
蘇小夏和杜遠卻還是憂心忡忡,畢竟在他們看來,明星是如此的遙不可及,好不容易親眼見到一個,居然結仇了。這對方要是報復起來,哪里能夠承受?
這倒不是為林煙和花奎擔心,純粹擔心殃及池魚,把矛頭指向自己。
林煙和花奎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自己都不擔心,哪需要蘇小夏他們去擔心的?
終于,晚宴開場了!
這是一場完全屬于年輕人之間的交際晚宴,以胡亦可生日為名。
甚至連胡亦可的家長都沒有到場,想來他們已經提前慶祝過一次。
有侍應到后臺來請林煙和花奎出去,兩人跟隨而出,就見寬敞的一樓大廳已然站滿了人。
男的全是西裝革履,遮得嚴嚴實實。女的全是明艷禮裙,最為保守的都會露一點小溝溝。
有長桌擺于四周,上放著水果和食物,也有飲料和紅酒,侍應立于一旁,隨時能夠服侍。
這些客人各自成堆,有說有笑,也有人四處穿插,跟這個說你好,跟那個打招呼,聯絡得不亦樂乎。
這些人似乎都不認識花奎,更不知道林煙這個人。
所以兩人到場,都沒引起任何特別的目光,也沒人跟他們打招呼。
胡亦龍正和七八個人抱團說話,卻是第一個發現花奎,立刻舉杯,然后走了過去。
花奎招來侍應,要了杯酒,林煙有樣學樣,和花奎一起走向胡亦龍。
雙方在大廳中央碰頭,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目光。
胡亦龍和花奎碰杯,又和林煙虛碰了一下,喝了一口,然后主要朝著旁邊一個風姿綽約的女人說道:“來來來,我給你們隆重介紹一下,這是我的一位兄長,花奎花先生。這是他的朋友,林煙。”又指著旁邊這個女人介紹道:“這是我們方舟第一女強人,輝煌地產的馮心妍馮總。”又介紹周邊其他人,全都是些有錢或有權亦或兩者得兼的人物。
除了被介紹的人和花奎禮貌打招呼,其余不相干的人都沒興趣的轉過臉去。
卻不想胡亦龍在雙方混完熟臉后忽然拋出一句:“想必你們也聽說過空愚俱樂部吧,我半年前好不容易加入到這個俱樂部,成為一名子爵級會員,而這位花先生,就是這家俱樂部的創始人!”
不知情地人都茫然地再次看向這邊。
知道這個俱樂部的人卻是輕吸一口冷氣,看花奎的眼神登時全變了!
不同級別的人物都有不同層次的交際圈子,這所謂的俱樂部也有著并不算十分明確的等級劃分。
無疑,空愚俱樂部是頂級的!
至少在整個羅州,屬于最頂級的那一類!
男子伯侯公,胡亦龍作為省長家的第三代,本身又是西南軍區的精英,年紀輕輕就已擁有少校軍銜,前途不可限量,卻也僅僅只是這俱樂部的子級會員!
對于胡亦龍的爆料,花奎只是皺了一下眉頭,卻有很快舒展開來。
他瞅了胡亦龍一眼,笑道:“只是一個娛樂休閑的會所場地而已,也值得拿出來說?”
“能認你做兄長,是我的榮幸,我當然得將你介紹給我的朋友們聽,你理當獲得我們的尊敬。”胡亦龍一杯飲盡。
其他人也都紛紛舉杯,投花奎以眼熱的微笑……
片刻后,絕大多數嘉賓都已到場,又換了一套華貴風格晚禮服的胡亦可裝扮精致地出現在二樓欄桿邊。
同時專門請來的交響樂團也奏起了經久不衰的生日祝福曲。
眾人抬頭,望著美麗無瑕的胡亦可從樓上緩緩走下來,被上前的胡亦龍擁抱一下,說了句:“生日快樂!”
“謝謝哥哥!”胡亦可溫和一笑,挽住胡亦龍的胳膊,開始游走于各個團體或者個人之間,打招呼的同時接受他們的祝福并且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