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鯉剛把手機找到,還沒摸到按鍵,就被人沖過來一巴掌將手機打飛出去。
隨后她被大力推倒在椅子上。
那個二哥居高臨下地看著葛晴雨,一雙色迷迷的眼睛被她白花.花的大腿晃得目眩神離。
他緩緩蹲下,笑瞇瞇地說道:“大妹子,我二東說話,一向算數,說要來強.奸你,就要來強.奸你。”
“放了我姐姐!”葛鯉大聲道。
二哥抬頭瞅了她一眼,笑道:“放心,跑不了你的。”說完就往葛晴雨身上撲去。
葛晴雨尖叫一聲,一腳踹出去。這二哥喝了酒,一時沒躲開,被踢得往后坐倒,笑罵一聲:“我.操。”去捉她腳踝。
葛晴雨連滾帶爬地躲到茶幾旁邊,猛地瞅到水果刀,急忙抓住,將二哥逼退了一下。
隨后又覺得這么把小刀壓根不能威脅到他們,便又將刀口抵在自己脖子上,顫聲道:“你別過來,你過來我就馬上自殺!”
二哥愣了一下,旋即搖頭一笑,意外地說道:“沒想到你還能烈到這種程度。老子還從沒見過要逼不要命的,你有種就自殺給我看啊,看啊!”
這時隔壁房間門開,從里面走出個穿拖鞋的瘦子,一看這邊陣仗,就嚇得傻了眼。
守在門口的一個手下見狀,把刀一抽,惡狠狠地說道:“看什么看,滾回去!敢報警老子就砍死你全家!”
“啊,是,是,是。”那人差點嚇尿,急忙回去把門關上,本能想要報警,但一想到他的威脅,就又毫不猶豫地放棄。
這邊葛晴雨本以為來了救星,可對方一下子就跑了,登時大失所望。
這一刻,她忽然就想起了杳無音訊的林煙,想到他強硬的拳頭,想到曾經一起經歷生死的驚心動魄。
她的腦子閃得極快,她又一下子想到自己今兒個如果真被強.奸,以后多半就再也找不到有錢老公,不如死了算了……
她又想到或許自己自殺會嚇到這些人渣,那樣他們逃跑之后,葛鯉也許就會沒事了……
于是,在二哥又撲上來的那一刻,她腦子一片空白,就這么一刀往脖子上直捅。
“啊!”被按在椅子上的葛鯉一聲尖叫,魂都嚇沒了。
葛晴雨也已經準備好死掉,卻是一睜眼,看到的卻不是自己死掉,而是——
這二哥居然一手握住了刀刃!
有血從他手指縫里冒出來。
“臭婊.子,居然真的敢自殺!”這二哥也確實嚇了一大跳,心想如果真把人逼死了,自己還真兜不起。
幸好把刀給擋了下來。
不過讓他受了傷,使他心里十分的不爽。
于是他一耳光甩葛晴雨臉上,將刀子扔到一邊,厲聲道:“老子今天要把你活活的搞.死,操!”上前將她按住,又招呼弟兄幫忙,旋即要去撕她衣服。
“不!”葛晴雨慘叫,雙目圓睜,就看到這二哥整個人朝前飛了出去。
下一刻,林煙那威武雄壯的身影出現在她的面前,使她一下子傻了眼。
“這是幻覺么?”
林煙也嚇得不輕,沒想到葛晴雨會這么膽大,居然自殺。
他本來在樓下偷聽,心里十分抵觸葛晴雨不聽自己當年的勸又去夜店做事,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即使聽屠紅霞說她們還沒下水——
可是干這行,有的是被逼的,但也有好多是自愿的。
很多最初去賣酒水的,看到賣肉的錢來得快,就忍不住跟著下水了。
誰知道葛晴雨哪天會忍不住?
最讓林煙覺得過分的還是她自己去就去,居然還蠱惑了葛鯉!
不可原諒啊!
所以即使他看到這幾個人沖進去,也沒立刻阻止,心想嚇嚇也好,讓她們知道在夜店做事的后果,看以后還敢不敢再去。
結果卻聽到了自殺兩個字。
林煙登時不淡定了。
他從樓下沖上去,在門口的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就已經進屋一腳踹飛了這個二哥。
接下來沒有任何懸念,所有人都被他打趴下,爬不起來。
林煙打完收工,拍拍手,站躺地上一動不動的葛晴雨身旁,和她對視良久,才道:“喂,嚇傻了?”
“真的是你?”葛晴雨帶著哭腔說道。
“當然了。”林煙蹲下去,伸出手,做出要將她拉起來的樣子。
葛晴雨登時痛哭出聲,爬起來撲他懷里,將他腰桿緊緊摟住,眼淚鼻涕往他衣服上直擦。
葛鯉也乳燕歸巢一般飛奔過來,從側面抱住林煙,嗚嗚哭了起來。
見兩個女人都這么抱著林煙,林煙還一副苦笑的樣子,地上躺著的人渣們在呻吟顫抖間,也覺得好不公平。
過了片刻,葛晴雨才忽然閃電般松開林煙,二話不說跑進里面臥室,找了條褲子穿上。
這是個怪異的時代,在海邊沙灘,很多女人都敢穿著三點式比基尼亂跑,人狂多也毫不懼怕。
那些穿內衣內褲站電視上選秀的,也都神色自然,毫無壓力。
但要是這些人平時穿個裙子走在街上,忽然吹起一陣風,把裙子掀起來,露出內褲,就會大驚小怪地連番遮擋。
也有某某明星坐在椅子上,被拍到內褲一點點顏色,就會被雜志大寫特寫,說什么走光之類的——
要說葛晴雨的內褲其實比丁字褲布料多得多,壓根沒有走光,可她卻還是十分不舒服。
“以后在家里再也不只穿內褲了。”葛晴雨臉頰有些發燙。
從里面走出來,就見林煙坐椅子上,葛鯉小鳥依人地緊挨著他坐下,正一連串發問,比如他怎么會出現在這里,這兩年他去了哪里。葛晴雨拍了拍臉頰,走過去,強作自然地說道:“那個……謝謝你了,林煙。”
“不客氣,再主動抱我一下就可以了。”林煙微微一笑道。
葛晴雨輕啐一聲,在另外一邊坐下。
“就當好久不見的擁抱禮也行啊,別拘束。”林煙打了個哈哈,將手搭在葛鯉肩膀上,又去將她攬過來抱著。
左擁右抱,就是這樣子。
兩個女人都被嚇得心神失守,此刻掙扎了一下,都沒反抗,身子軟軟地靠著他。
葛晴雨掃了地上這幾人一眼,問道:“他們怎么辦?”
“報警吧!”葛鯉給手機開機,卻是開不動,“被摔壞了,才買沒多久……”
“報警不是便宜了他們嗎?”林煙笑道,用自己手機打給屠紅霞:“喂,紅霞啊,哦,是吹雪啊,什么,不準我這么叫?行,不叫紅霞就是了。你讓她接電話,嗯,喂,紅霞啊,見到了,不過出了點小插曲,你派十來個人過來好吧?有個叫什么二東的,在這邊差點強.奸了她們,被我打趴了,紅霞啊,你來清理一下吧。”
掛掉電話,見葛晴雨眼神灼灼地盯著自己,林煙問道:“看什么?”
“是屠姐告訴你我們地址的?”
“是啊。”
“那你也知道我們現在在干什么了?”葛晴雨微澀一笑。
“知道了。”林煙淡淡點頭。
三人同時陷入沉默。
“有種,有種就放了我,不然我家清水哥不會放過你們的!”那二哥的聲音適時響起來。
林煙微微一笑,走過去一腳踩他手背上一碾——
這確實是個折磨人的好方法。
只聽二哥一聲慘叫,手掌被踩得血肉模糊,整個人暈了過去。
林煙在其他人嚇得面如土色的注目下,轉身對葛晴雨說道:“以后不要再繼續干這行了。”
“……嗯。”葛晴雨和葛鯉對望一眼,同時同頻率地點了點頭,顯得異常的乖巧,就跟貓咪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