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快要來了……”其中一個生出這個念頭,手放在腰間的上,隨時就能拔出來射擊。
下一刻,他將槍拔了出來。因為其他人做了同樣動作。因為樓下陡然發出一聲不知是什么造成的巨響。
旋即樓下開始傳來槍聲,且越來越激烈。很明顯,人闖進來了!
砰砰砰砰砰——
槍聲持續了一會兒又戛然而止。這個時間段所有地方都已經開燈。
保護在譚銳身邊的守衛門分出幾個跑到樓梯間大聲道:“情況怎么樣?”
“沒看到人。”樓下有人說道。
“……你媽,沒看到人你們開什么槍?”
樓上的人聽到這聲音,也都大怒,譚銳卻是眉頭一皺,忽然感覺到什么,猛地站起來,面朝陽臺。
林煙就站在陽臺上。
譚銳張大嘴巴,看著林煙兩手抬起,有兩把在手里。
“啊!”譚銳只發出這么一聲,就往旁邊撲倒。
砰砰砰!
林煙縱身往屋里一跳,同時開槍了。
當時就打穿了幾個人身體,也不管死了沒有。
其他人紛紛撲倒避讓,尋找掩體,同時朝林煙開槍。
因為同時要躲閃,所以他們臨時開槍都沒啥準頭,加上林煙移動速度這么快,也就沒能將他大中。
林煙一口氣將子彈打完,又在一個躲閃間將雙槍甩出去,砸中兩只瞄向自己的手臂主人。
他就地一彈,人如利箭一般沖向了爬起來的譚銳,在他舉槍對象自己的零點一秒,一拳轟在他了他的肩胛骨上。
咔嚓聲還沒響起,譚銳就已經被打得背靠一堵墻。
下一刻,他迎上的是林煙雨點般的拳頭,噼里啪啦,身體被硬生生打凹了進去。
噗的一口,他口吐鮮血,眼前陣陣發黑,被林煙提起來一個轉身,擋在他的前面。
所有人的槍口都對準這邊,卻是沒人扣動扳機。
于是林煙屁股一頂,臥室門開,譚銳被他帶著鉆了進去。
門關上了。
兩秒后,門被人從外面踢開。人們一窩蜂沖進來,就看到譚銳趴在床上不斷吐血,而林煙已經開窗不見了。
“啊!”
“老大!”
他們急忙圍過去,只見譚銳喉嚨咯咯作響,卻是沒有死掉。
“快,快送醫院!”他們七手八腳地將譚銳抬起來。
出乎他們意外的一幕出現。
林煙又這么突兀地站在打開的窗子上,手里拿著從譚銳手里奪去的,對著他們射擊。
一槍一個,十分冷靜。
所有人大駭,立刻扔掉譚銳,蹲下的蹲下,打滾的打滾,沒躲掉的自然挨槍倒地,躲掉的則調轉槍口要來打林煙。
林煙眼觀六路,跳進來后就在這狹窄的房間里一邊閃躲一邊出拳,基本就是一拳一個,沒有懸念。
這些人比林煙想象的還要菜上一些,都沒資格逼他出劍。
在這狹窄環境中,本就是林煙占了優勢,在忽然關掉電燈之后更是便宜占盡。
除了三四個一開始就閃到外面廳里,房間里的人都被林煙打斷了骨頭。
這一切加起來不過數秒時間,快得讓人從根本上無所適從。
除了開槍沒得經驗,不知道有沒有傷及性命,林煙動手招招都有留情,用拳頭沒有打死任何人。
等到樓下援兵上來,和那幾個逃到廳里會合再沖進來的時候,林煙再次失去了蹤跡。
他們打開燈,看著滿地的重傷,皆是震驚不已,連譚銳回過氣來的哀嚎都沒第一時間去關心。
他們已經嚴重后悔在這里等著林煙過來了。
這人嘛,都沒未卜先知的能力,誰知道林煙會厲害到這個程度?
早知道會這樣厲害,他們早轉移了……方天怎么請到這樣的人物?怎么請到的?
一個明顯是頭目的人在吩咐人去抬譚銳去醫院之后,當先從臥室里走出來,臉色鐵青。
瞅了一眼躺在地上還在顫抖的那個臥底,這人順手抬起手,一槍過去,使他徹底死絕。
這人心底憤怒之余,其實還有一點點的竊喜,且這種竊喜無法遏止地一點點壯大,終究被他自己給發現。
“我怎么可以這么不忠哇……”
在他的領導下,地上躺著的人都被裝上車,直奔醫院。
在路上,他們遇到了得知消息趕過來的其他二把手三把手。他們在得知前因后果之后,皆是怒火滔天,揚言要立刻去攻打洪湖會,將他們通通消滅。
之前這個暫時領導的人把臉一沉,說道:“現在最重要的是把老大救過來,然后由他帶領我們報復。現在就去報復,一盤散沙怎么報復?我認為我們現在應該立刻防守,不讓方天他們趁火打劫,來攻打我們。”
“王哥說的有道理。”
“……那就先這樣吧。”
他們其實也只是吆喝吆喝,沒人這么不理智。
于是他們再次分開,一部分去地盤守著,免得方天派人撲殺過來。一部分繼續送人去醫院。
便在這時,林煙再次強勢登場。
他直接劫持了一輛大貨車,讓那司機躲在副駕駛座上瑟瑟發抖,自己開著車從前面忽然轉向,往這邊撞了過來。
前面的汽車急忙轉向要躲,后面的一時間躲閃不及,只能眼睜睜看著貨車一頭撞上。
讓人骨頭發麻的聲音,金屬摩擦,論壇打滑,人聲尖叫,各種混亂。
林煙將他們成功攔下來,又一個跳車,助跑間沖到一輛車旁邊,將里面的司機揪出來就扔。
“啊啊啊!”其他人都氣瘋了,也顧不得在大馬路上,掏槍就開。
林煙幽靈一般躲閃,有汽車作為掩體,硬是沒人能夠打到他,就是這么的無奈和崩潰抓狂。
林煙大肆破壞一番,聽到警笛聲響起,才又疾速退卻。
這些人壓根沒得松口氣的時間,因為他們開了槍,接下來還要應付難纏的警察。
因為天色已晚,加上事出突然,趕過來的警車只有幾輛。
幾個警察從車上下來,一邊掏槍一邊舉證,示意所有人不許動。
他們這時候已經把槍收了起來。
警察抬頭看了一眼貨車,將車門打開,把里面司機拖出來,問道:“怎么回事?”
“不關我事,不關我事,我是被人劫持,車不是我開的,不是我撞的。”
“什么人劫持的你?”
“一個蒙面人,看不清楚樣子。”
“……蒙面人?”
“警察同志,能不能把車挪開讓我們走啊。”青竹幫一干人前后吆喝。
“你們公然持槍開槍,還想走?”警察冷笑道,“全都跟我們回局里!”
那個臨時領頭人走過來,冷冷道:“凡事留一線好吧?我們老大被人打成重傷,命在旦夕,我們現在要去醫院,不要攔著我們,否則后果很嚴重。”
“喲,這是威脅警察嗎?你們持槍還有理了?老大被打?呵呵,誰干的好事,就是那個蒙面人么,做好事都不留名。怎么可以這樣子。”一警察笑道。
“我們沒有持槍,你們聽錯了。放我們走吧?”這人深吸一口氣,帶著懇求的口吻。
“聽錯?我們得搜查一下才知道又有沒有聽錯,全部下車,接受檢查!”警察說道。
這人面露厲色,上前湊他耳邊壓低聲音說道:“姓龍的,你確定真要這樣做?你們這么幾個人,也不怕我們做出什么沖動的事情?”
這種裸的威脅讓這警察有些猶豫。
這人便飛快換了語氣,微笑著說道:“龍哥,今天就當幫幫忙,明天我給你包個大大的紅包,就當這么晚還在執法的一份心意,怎樣?”
“……這樣子,那行,你可不能耍賴。”
“哪敢啊。”(去讀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