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經驗,假扮別人男友,要么變成真男友,要么就像假扮何緣君男友那樣,腥沒吃到,反惹一身騷。
一想到假扮何緣君男友林煙就是氣,不但謊言被戳穿,而且還被何緣君和華修道兩個人都記恨上了。
雖說不至于危險,但被人恨的感覺,肯定不爽。
特別是林煙本來還拿他們當朋友看待。
現在又出現一個要自己假扮男友的胡亦可要打發那個她心中的討厭鬼,林煙心想胡亦可跟葉冬菇一樣沾染不得,這樣的話,自己干嘛假扮啊。
她的追求者,肯定背景不小,平白得罪,沒必要啊。
最后要是搞砸,讓她也跟著再次對自己有意見,也劃不來啊。
這么多點加在一起,都促使林煙不肯答應。
胡亦可見那人近了,不由氣急,說道:“答不答應可由不得你了。”
“哇,你想干嘛,喂喂!”林煙見胡亦可直接就往自己身上撲來,不由大驚——
這到底是個什么樣的男人,讓你胡亦可這么矜持的女人這么膽戰心驚,非來占我林煙的便宜?
拍電視有種東西叫“借位”,胡亦可沒拍過戲,倒是對這個有點研究。
她一個起身,撲在林煙身上,用手夾住他的下巴,然后就把嘴巴湊過去。
兩人臉頰貼著,彼此的吐息在面前交織在一起,能夠感應彼此溫度,這種感覺,說實在的,對林煙來說很爽。
溫香軟玉。軟玉沒能摸到,溫香倒是聞得清楚。
從外面那人角度看,兩人就像是在車里深吻。
胡亦可還擔心自己做的不夠逼真,還將頭歪來歪去,做出與林煙法式舌吻的樣子。
素來膽大的林煙見她“陶醉”式地雙眼輕閉,暗恨被當槍使之下,索性來個假戲真做!
他忽然并出一指,在胡亦可胸部下方的位置輕戳了一下。
胡亦可以為林煙要摸到自己胸部,嚇了一跳,下意識用手去擋。
這樣就沒能穩固林煙的臉,使他“不自禁”地往前傾了一下。
于是還沒來得及退走的胡亦可的小嘴巴,就這么被林煙“無心”給貼了個實實在在。
“唔……”胡亦可微瞇的眼睛登時睜得老圓,不可思議地盯著同樣不可置信的林煙。
真的親到了,怎么會這樣?
胡亦可腦袋有些短路,也沒能在第一時間里和林煙分開。
以至于外面那人看得個清清楚楚,嘴巴與嘴巴接觸,沒有任何縫隙,是真的有親到!
他們在車里親嘴兒!
這人的怒火直沖腦門——
我就說怎么這么晚了還沒回來不對勁,原來是跑出去會漢子,讓自白己等這么久……太可惡了!
這人一腳踹胡亦可車門上,腳力很威武,發出了極大一聲響。
林煙主動把胡亦可用力推開,然后捂住嘴巴,依舊用他不可置信的神情面對胡亦可。
他剛才戳胡亦可肚子的那一下,完全可以歸結為意外。然后胡亦可要放開自己下巴,讓自己下意識前傾一點,將她親到,無論從那個角度,都怪不了自己。
白撿便宜。
胡亦可看著林煙這副無辜的樣子就是一陣氣急,這是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太可惡了!
上次摔倒被林煙親了一口,這次居然又被親,好悲催。
但戲都演到這個份上了,要在這一刻翻臉,豈不是真的白親了?
當下胡亦可就含情脈脈地看了林煙一眼,然后轉身面對外面那人,露出震驚之色:“王躍然,你什么時候從北都過來的?”
“你,給我下車!看什么看,就是你!”這人卻是不理胡亦可,只用手指指著林煙,氣勢洶洶,像野獸一樣,要揍林煙似的。
林煙不動,只用手捂住嘴巴,怯生生地縮著頭,盯著王躍然,又收回目光,沖胡亦可奶聲奶氣地說道:“亦可姐姐,他是誰啊,好兇啊。”
“居然,居然……是個娘娘腔!”王躍然張大嘴巴,面如死灰的樣子。
似乎他可以接受胡亦可和一個大老爺們兒親嘴,卻是接受不了胡亦可玩弄小受?
林煙裝成小受的樣子,惹得胡亦可一陣莞爾,但又不好笑出來。
她深情款款地配合說道:“寶貝兒乖,別怕,有我呢。”將車門推開,怒氣沖沖地下車,對王躍然呵斥道:“你干嘛啊,別嚇到我弟弟。”
“弟弟?”王躍然嘴角一抽,恨不得罵人。
他聲音有些發顫,對胡亦可說道:“我看到了,我看到了,你們在車里親熱。胡亦可,你怎么對得起我!”
“躍然,事情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你聽我跟你解釋……”胡亦可一縮脖子,伸出手說道。
“行,你給我一個解釋,解釋吧。”王躍然紅著眼說道。
“……怎么不按套路?”胡亦可語氣一滯,本以為他會說“解釋個屁”或者“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
“看吧,不知道怎么解釋吧。我就知道,你們,你們——”王躍然繞到林煙這邊,來抓林煙頭發:“你給我滾下來,我要好好看看你的嘴臉。”
林煙怎么可能被他抓住,一聲矯揉造作的尖叫之后,他一把抓住王躍然的手,一腳將油門踩下去。
于是在王躍然一聲大叫下,他整個人都跟著汽車被拖出去老遠。
他猛地一個掙扎,將手從車里拔出來,整個人隨著慣性摔倒,在地上打了好幾個滾,裸露出的手臂被拖掉了一層皮。
人家三角戀糾紛,他作為保鏢,還是不要聽多了為好,所以站到了一邊。
哪想王躍然會被林煙這么捉弄?
他急忙跑過去,將王躍然扶起來,眼睛冷冷地掃向林煙。
王躍然也是把肺都要氣炸了,一把掙脫保鏢的手,又要去抓林煙。
林煙一屁股坐副駕駛,打開門跳下來。
“抓住他!”王躍然惡狠狠地說道。他保鏢果然聽話,繞過來抓林煙。
林煙跑到胡亦可身后躲起來,保鏢不敢靠近胡亦可,只能站著。
王躍然卻是不管那么多,跑過來繼續來抓林煙。
像玩老鷹捉小雞似的,胡亦可展開雙手將林煙護住,對王躍然說道:“王躍然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王躍然大吼,指著自己見血的手臂:“你說我干什么?他媽的把我弄傷了!你給我讓開!”
“是你要去抓他,然后才這樣的,你不要不講理好吧。”胡亦可無奈地說道。
“什么叫講理?讓我王躍然跟這樣一個娘娘腔講理?你讓不讓?”王躍然一把鎖住胡亦可手腕,將她強行拉了個趔趄,使她和林煙距離拉開。
保鏢趁機一個箭步,往林煙一腳踹過去。
“喂,怎么打人!我報警了!”林煙往后一退,把手機掏出來。
“咦?”保鏢本以為這一腳絕對能夠踢實,哪想林煙這么輕松就躲開?
歸結為林煙運氣好,保鏢不愿看著他報警,就又一腳踢過去。
他的腳被林煙一下子用手握住了。
“嗯?”保鏢和王躍然同時睜大眼睛。
下一刻,他被林煙一個旋轉,甩出去了整整十米!
“啊!”王躍然不可思議地望著保鏢的身體在空中飛那么遠出去。
這不是個娘娘腔么,咋個力氣這么大?
當他把頭扭回來的時候,林煙手指已經在他眉前幾厘米位置。
就聽林煙冷冰冰的聲音響起:“把她給我松開!”
王躍然頓時觸電般放開胡亦可,看著林煙一把將胡亦可拉過去摟懷里,然后胡亦可的頭就這么靠在他的肩頭上,一副小鳥伊人的模樣。
王躍然忽然很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