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呀,弟弟我呢名叫林煙,姐姐你叫什么啊?”林煙笑瞇瞇地問道。()
少女頓時一頭黑線。
心生也都愕然了一下。
林煙觀察這個少女,沒準還真是個少女未成年,居然來酒吧混跡——
少女輕咳一聲,豎起耳朵大聲道:“哥哥你能再說一下你名字嗎?我沒聽清楚!”
“我說我叫林煙,你有什么事嗎?”林煙也大聲道。
“你真的叫林煙?哇哇哇,我認識你!”少女這下聽清楚了,整個人都樂了。
“認識我?可我不認識你啊。”林煙說道。
“你就是那個打了石龍的林煙對不對?”少女笑嘻嘻地說道,“我就說這么面熟嘛。”
“呃……這事你還記得啊!其實我沒打他,是記者亂講的。”林煙摸了摸額頭說道。
“騙人,你肯定打了他的,不然他不會那樣生氣。”少女說道,“我如果說我也認識石龍叔叔,你信嗎?”
“這信不信重要嗎?”林煙心想,問道:“你找我就是問這個?”
“當然了。你既然是林煙,我們做朋友吧。”少女笑道,“我叫鈴鐺。”
林煙看著她笑容燦爛的樣子,心說你還真有點像鈴鐺,說道:“好吧,鈴鐺朋友,你請坐。”
“坐什么,我要去跳舞,跟我一起去吧。”鈴鐺拉住林煙的袖子。
林煙認真觀察了一下她,確定不是什么異能者裝嫩想來麻痹自己然后偷襲,于是將盾牌遞給心生,說道:“我去去就來。”
鈴鐺看了點頭的心生一眼,又立刻把臉別過去不看。
林煙就和她一起走到舞池跳舞。
鈴鐺雖然看起來年輕得過分,但身高卻有一米七五以上,身材不至于前凸后翹,但顯得很是勻稱。
她似乎受過專業舞蹈訓練,就地一跺,整個人就燃了,各種炫酷的舞姿信手拈來,不像林煙只會轉圈圈。
跳著跳著,林煙就注意有人去搭訕心生去了。是個男人,去之前還和鈴鐺對了一下視線。
林煙就有些無語了。
這年頭,居然還有利用未成年來泡妞,這也太扯了吧?
那人很自然地坐了林煙的位置,然后很紳士地向心生搭訕。
心生神色正常,很容易就接受了他的攀談。
她壓根就不會想太多,有人說話,那就說咯。
見林煙頻頻看向心生那邊,有回去的趨向,鈴鐺就有些急了,上前一把拉住他的手,嬌聲道:“來嘛來嘛,一起跳舞。”
林煙也不怕心生會吃虧,見鈴鐺沒有十八也肯定有十六,心想既然你們要泡我的妹子,那我就泡你們的妹子,扯平。
因此林煙不管三七二之一,忽然就貼近鈴鐺,繞到她身后,雙手貼在她的腰上,笑道:“跳就跳。”
鈴鐺嚇了一跳,掃了心生那邊一眼,咬咬牙,只得堅持了。
別指望這個和陳蘊含有著不清不楚關系的林煙會正人君子到送上門的肉都不去理。
事實上他們這樣耍花招會讓林煙覺得不喜,不喜之下,林煙肯定會給他們一個好好教訓。
感受那男的也朝這邊觀望,林煙索性來了個挺腰的猥瑣動作。
當然沒有挨到,但總歸很可惡。
鈴鐺終于受不了這種“猥.褻”,立刻說道:“哎呀,我跳累了,我們回去吧。”不待林煙說,就又朝心生那邊走去。
正和心生暢談的這個男的見狀微微一怔,然后站起來說道:“你們好。”
鈴鐺坐下來,說道:“你好啊。”
這個卡座完全足夠四個人坐,林煙便坐了另外一邊,就這么看著這個男人不說話。
這人有點尷尬,干笑著坐下,自我介紹:“我叫凱瑞,很高興認識你們。”
酒吧這種場合,逢人搭訕是很正常的事情。
如果沒人搭訕才是悲劇,說明你的魅力不行。
一般來說,既然出來玩,人家搭訕,大家一起聊聊還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所以林煙并不介意這家伙對心生的“覬覦”。
只是派個未成年先把自己支開,這就讓林煙很是反感了。
因此林煙很直白地說道:“認識你我不怎么高興。”
凱瑞笑容一僵,但也不是新嫩,這種狀況以前也不是沒遇到過。
當下他裝作沒聽到林煙的說話,繼續扭頭和心生繼續剛才的話題。
于是林煙就這么霸道地將身子前傾,一把揪住他衣服,說道:“你們兩個是認識的對不對?”
鈴鐺裝不下去了,忙扯林煙的手,說道:“你松開!”
這凱瑞也把臉沉下來。
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揪自己衣服,實在太不給面子了。
林煙將他松開,他就一聲嗤笑,說道:“何必這樣呢,大家都是出來玩的。”
“我們玩我們的,你們玩你們的,請。”
“行,你狠。”凱瑞鼻子吃灰,點點頭,站起來就走。
鈴鐺瞪了林煙一眼,也跟了上去。
兩人走到另外一邊,鈴鐺沒好氣道:“我就說這招不行嘛,真是餿主意,我的臉都跟著丟盡了。”
“那個女孩子真的很不錯,是個極品中的極品。我跟她聊天,她也沒抗拒。就這男的可惡。”凱瑞無奈地說道。
“確實可惡,居然想占我便宜。我都差點吐了。”鈴鐺恨恨地說道。
凱瑞倒是有看清楚林煙壓根沒占到她便宜,神情淡然地掏出手機,撥通出去。
“喂,嗯,跟他一起的那個女孩子就是長得很漂亮,看不出有什么厲害的地方。”凱瑞說道,“再試探試探?怎么試探啊!你也說了,那個男的是個高手,千萬不能動手,這事你還是找別人吧,我要不是剛好在這兒,才懶得幫你搞這些勞什子,真是無聊。”
“辛巴哥哥,辛巴哥哥,你親自過來好好教訓一下那個混球吧!他剛才拿雞.巴頂.我屁股!”鈴鐺在旁邊跳著說道。
“……”凱瑞沒好氣打她一下,說道:“說什么呢,女孩子家家的。”
“切,這有什么。就允許你們長,還不允許我說啊。”鈴鐺撇撇嘴道。
電話那頭,師子昂聽這兄妹說笑,卻是笑不出來。
這兄妹還以為事情不過是打臉和被打臉的程度,師子昂卻是清楚地感覺到了危機。
掛掉電話,師子昂整個人都變得焦慮起來。
林煙在北都大鬧一場的事情放在普通人層次,基本無人知曉。最多不過當晚有北都附近的人聽到槍聲,甚至還會被懂催眠的異能者事后潛進去催眠將一切忘記。
但在他們異能者層次卻是傳開了。
不說別人,師子昂反正是清楚知道這一切的。
他知道如今的林煙比上次見到時更為強大,當時自己或許還有自信能夠贏他一籌,但不想落個兩敗俱傷而放棄火拼……現在想兩敗俱傷也許都做不到了。
如果曾經林煙救了魏子午一命他師子昂沒做出感謝這事,還可以和林煙和解。
之后再和林煙接觸,甚至還慫恿并暗中幫助羅爾謀殺林煙,那可就算是和林煙結了死仇。
“我當初干嘛要跟他結仇啊,就因為看不慣?”此時,師子昂恨不得狠狠抽自己一耳光。
“不行,我不能冒險。萬一不是對手,可就死了!”師子昂來到豪華的洗手間,盯著鏡子里的自己,“我好不容易擁有這一切,怎么能死呢?看來不得不尋求庇佑了……”
師子昂是個謹慎的人,發現即使是在自己的大本營,也沒把握干掉林煙,只覺得自己會被林煙干掉。這種情況下,他當然得尋求外援了。
師子昂是一個異能“個體戶”,沒有加入國家異能組織,也沒有加入民間異能組織,只自己發展勢力做老大。
這一點,他和林煙基本上是一樣的。
曾經無論國家還是私人組織都有邀請過他加入,但他都拒絕。國家不強求,私人組織也不知為何沒有將他消滅,并還留了一個聯系方式。
師子昂考慮到白虹許硬是被林煙殺掉,且林煙還沒被國家滅掉,就覺自己加入國家異能組織一點不靠譜。
因此他又來到臥室,到處翻了一圈,最后從抽屜最里面摸到一張黑色名片。
深吸一口氣,他撥通了名片上的號碼。
“喂?我是辛巴,還記得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