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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七章 貴人居處 萬種風情

  吳三桂驟然聽到常笑一聲冷哼,身上立時打了個哆嗦,隨即想起了自己現在還攔在常笑面前,常笑現在可是皇帝,說一不二,歹毒得很!

  常笑這個皇帝從登基到現在不到半年的時間里殺的人實在太多了,多得叫任何人心底都發寒,天知道常笑每天只用一個時辰處理政務,怎么就能殺那么多的人,甚至連菜市口的位置都要排號,雖然常笑從登基到現在殺的最多的都是貪官污吏。

  而在宮中常笑只殺了十三個太監宮女,數量算不上太多,同時也保持了足夠的威懾力的,不過話說回來,宮中之人除了他吳三桂外,其他的卻不怎么害怕常笑,因為時間久了他們也摸清楚了常笑的習慣,常笑不似崇禎那樣稍有不順就殺太監殺宮女,那一十三個太監宮女都是死有余辜,溝通外賊盜竊宮中財物,不說,甚至還想要毒死常笑,這樣的人物不殺才怪,實在不值得同情。

  太監宮女們都摸清楚了常笑的脾氣,在宮中,只要你盡職盡責的完成任務,基本上常笑都不會殺人,哪怕有什么事情做的不對,常笑最多也就是派大幾棍子懲戒一下就算了,就這個據說常笑還囑咐過不許打殘,最多臥床不能超過兩個星期。

  不過兩個星期是怎么回事,大家都不清楚,常笑當時隨口一說,別人也沒敢問,時間久了這兩個星期就成了個迷,總之后來大家一商量,估摸著不超過七天應該就差不多了,是以挨板子的基本上不到七天就能痊愈,只算是輕傷。

  在一眾宮女太監眼中,常笑這個皇帝還是好伺候的,甚至有些時候他們出格點,常笑也不怎么太在意。

  常笑行事十分公允,釘是釘鉚是鉚,做對了事情,基本上完全不會去找他們的麻煩,并且最重要的是,常笑沒生過氣,從來沒有。

  無論發生什么事情,常笑似乎都不意外,在處理政務的時候,根本看不到常笑有什么情緒變化,那一張臉從來都是一個表情,一個看不出常笑究竟在想什么的表情,你若犯錯了就會覺得這表情特別可怕,你若無錯,就會覺得這表情,很平常沒什么特殊的,你若做對了事情,甚至會覺得這表情里面有贊許的意思,其實常笑的表情從未變過,在私底下,太監宮女們甚至是大臣們都給常笑起了個外號,叫做十面皇帝也有說是叫做石面皇帝的。

  整個宮中只有吳三桂害怕常笑,因為別人都沒見識到常笑真正的可怕之處,只有天天沒有蛋卻蛋蛋疼的吳三桂知道,常笑這人的可怕之處,一想到常笑一顆顆碾碎他的寶貝蛋蛋的時候的表情,吳三桂至今還會尿出幾滴嗒尿來!

  并且最重要的是,吳三桂知道常笑異常討厭他,所以做什么事情的時候都謹小慎微,生怕常笑不快要殺他的腦袋,對于一個有野心的人,腦袋是最寶貴的東西,以前吳三桂怕死是因為他想要當皇帝,現在他怕死更多的是因為一旦死了,他的碎蛋之仇就報不了了。

  所以為了報仇,為了以后將常笑踩在腳底下,為了念頭通達,現在的吳三桂什么都要忍,他在老家還有數萬人馬,現在雖然都投降了常笑,但吳三桂覺得自己在這數萬人馬之中還是有一定的號召力的,甚至他們之間還有偷偷的書信往來,雖然這個書信傳遞的異常艱難,但總是叫吳三桂還有著一絲希望,信眾他的親信親自告訴他,只要他吳三桂登高一呼,他們將全部反叛常笑,聽命于他,同時立即占據錦州一帶,占據一塊大大的地盤。

  正是因為這封信,吳三桂覺得自己還有可能能夠翻盤。

  可憐的吳三桂卻不知道,那書信是常笑讓吳三桂的親信送給他的,常笑還沒有玩夠吳三桂,這場游戲他還要繼續玩下去,沒了希望的吳三桂實在沒什么好玩的。

  吳三桂聽到常笑的冷哼,連忙從雪地上爬起來,下身那里還在冒著騰騰蒸汽,吳三桂也是體面人,至少他曾經是體面人,臉上自然是紅一陣白一陣的,常笑不允許他去換衣服,他也只能趕緊繼續往前走給常笑帶路。常笑卻和他拉開了距離,因為那騰騰蒸汽在這寒天里足足在吳三桂屁股后面拉出一道長長的蒸汽尾巴來。

  青裊露出厭惡的神情,微微皺了皺小巧的鼻子,她實在不清楚常笑為何要這樣一個渾身騷氣的吳三桂跟著,但她倒也知道,常笑做事總是有目的性的,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去做一件事,想必常笑這么做是有什么目的的吧。至少她看得出,常笑非常非常討厭這個吳三桂就是!

  吳三桂步伐沉重至極,他確實是不知道陳圓圓的居處的,但是要想找陳圓圓對他來說卻不難,宮中是按照女子的品級來確定居處的,后宮方面大漢延續的是明的舊制,在皇后之下有皇貴妃、貴妃、妃、嬪、貴人、才人、選侍、淑女等級別,雖然現在貴妃、妃、嬪、這幾個職位都是虛設的,但想來以后也是可以補充進去的,這陳圓圓是貴人,陳貴人,自然就直接前往貴人們居住的地方就成。

  貴人們的居處,說實在的是很寒酸的,貴人這個級別在此時的宮中勉強擁有自己的房間,擁有一個伺候丫鬟,不過現在除了常笑那幾個極為特殊的夫人之外,所有的后宮女子都是貴人以下的身份,更多的則是才人、選侍和淑女,這也跟常笑剛剛開國有這直接關系,大量的位置空閑出來!

  所以陳圓圓現在雖然只是貴人,但發展前途還是非常不錯的,只要獲取了常笑的喜愛,那么以后當個貴妃說不定也不是什么難事,甚至更上一步也不是沒有可能。

  吳三桂嘴中噴著厚厚的霧氣,屁股上拉著一條整齊尾巴,一路在雪中前行,他只恨這道路太短,真希望一輩子就走在這條路上,永遠也走不到盡頭。

  吳三桂終于看到了貴人們的居處,這里有三十多間房屋,但現在其中只居住了八個貴人,剩下的房間都是空的。在常笑的這個后宮之中,貴人還達不到住宮殿的等級。

  吳三桂使勁咬了咬腮幫子,他的眼珠子有些發紅,隨后上前,扯著嗓子嗥道:“陳圓圓,陳貴人出來見駕!”

  一般常笑要寵幸某個嬪妃,都是直接叫人送進常笑居住的乾清宮的,一晚風流之后在送回去,今天不知道常笑哪來的興致,竟然跑到貴人的居處。

  屋中居住的貴人們基本上都在烤火,這樣的天氣誰都不愿外出的,連串門子說話的念頭都行不起來,甚至有不少都沒起床,一整天就賴在床上,驟然聽到吳三桂的一嗥,這些懶婆娘險些從床上跌下去。

  她們驚慌一會后就鎮定下來,她們是很想推門看看的,但小桂子沒有叫她們的名字,她們可不敢隨便開門出來,驚駕之罪也不是小的!

  不能開門但不阻礙她們觀瞧,她們全都趴在門縫之中往外瞧,她們之中甚至還有幾個沒有見過常笑呢。

  緊接著最東側的房屋吱呀一下打開了大門,從中走出一個端莊的女子,旁邊有個丫鬟跟隨后面,低著頭。

  陳圓圓此時可以說得上是容光煥發,姿容曼妙,常笑要不是親眼穿透屋壁看著陳圓圓飛速的化妝飛速的穿衣的話,整理姿容的話,還真說不定會以為這個陳圓圓連睡覺的時候都是這樣的盛裝打扮呢!

  不過常笑也驚嘆于這個陳圓圓的梳洗打扮的速度,其實陳圓圓并未做太多的妝容,她本身底子就好,大概是出身青樓的關系,是以在化妝上相當會取巧,不過是胭脂一點,脂粉略涂,便泯然出眾,叫人一望就生出嬌俏佳麗的感覺來。

  這樣的姿色可以稱得上是可以禍亂一城了,不過和傾國亂國還有很大的差距,至少在常笑這樣的見識了無數仙道美女的人眼中,這樣的姿色只能稱得上是略佳,或者是叫做標準之上,僅此而已。稱不上什么絕色無邊。

  此時的陳圓圓一身淡粉色的棉服,脖領上圍著一圈狐貍毛,雖然是冬天依舊將婀娜的身段展現出來,尤其是陳圓圓的皮膚非常的話,年輕本來就是本錢,那皮膚真的好似水蜜桃一樣,一把掐上去就要滴出水來,并且白凈凈的簡直就像是剛剛剝皮的熟雞蛋一樣,輕輕一碰都要彈幾下,嫩白的膚色,配上那一抹紅唇,這樣的誘惑,對于世間男子來說,能夠經受得起的當真沒有幾個,更何況陳圓圓才藝俱佳,非常知道怎么來表現自己,那一雙剪瞳大眼輕輕忽閃,內中透出來的種種情緒,叫人生出難以自制的狂想來,恨不得將這美人按在身下肆意蹂躪一番。

  陳圓圓其實已經進宮許久了,但是她一直都運氣不佳,常笑翻牌子從來沒有翻到過她,或者說,她的牌子從來都沒有出現在吳三桂的那個匣子里面,不然吳三桂或許也會有些印象,這種事情并非是有人刻意的做手腳,畢竟那個匣子里面不可能放得下所有的貴人選侍等的牌子,每次都是二十枚牌子而已,陰差陽錯的陳圓圓有個兩三次沒有趕上被遺忘也是平常。

  對于進宮足足半年時間連常笑的模樣都沒有見過的陳圓圓來說,今天是她的一次機會,她從進宮的時候開始就在等待著這個機會,但是每天都叫她失望無比,常笑一個月要有五天的時間在皇后那里過夜,還有十天時間要在幾個極為特殊的女子那里過夜,至今這些女子除了那個皇貴妃瓶兒都沒有名分,宮中對她們的稱呼一直也都無所適從,不過她們就像是根本不存在一般,并不參加宮中的一切活動,宮中之人對她們的了解就是,常笑非常的喜愛她們,僅此而已。

  是以一個月,常笑最多只有十五天的時間是在貴人選侍等人這邊度過的,這十五天就成了貴人選侍以及淑女們的爭寵時間,只要被常笑翻中的就歡喜以及,現在大漢剛剛建基,對于官員們來說機會多多,對于這些后宮女子又何嘗不是如此?前面的貴妃、妃、嬪、等位置可都是空著的,誰不想力爭上游?

  陳圓圓也是她們其中之一罷了,至于后世傳揚的那些不過是后人臆測出來的,再加上想象加工創造出來的,所以一個近乎完美的陳圓圓便誕生在后人的眼界之內,然而身處在這樣一個殘酷世界之中的以色藝娛人的歌姬的生活艱辛根本就不是后世之人能夠想象得到的,或者說是被可以忽略了的,現在的陳圓圓,她所要做的就是掙扎,努力的掙扎,爭取在色相消減之前,找到一個好的歸宿,不然不論你如何的風光,色相消減之后,沒有誰記得起你,哪怕是當年的恩客相好,也絕對不會在你身上浪費一文錢。

  對于她這樣的女子來說,生命是短暫的,就如流星一綻,風光的時候固然人人仰慕,一旦璀璨過后,就是一片冰冷的死寂,在這種情況下,在這個男尊女卑的世界規則下,她就像是一朵浮萍一般,沒有其他的選擇,她的命運能夠自己掌握的部分只有想辦法取悅得到自己的那個男人,從而能夠得到那個男人的憐愛,平靜的度過后半生。

  陳圓圓沒想到,當初她就要被送進宮中,可惜崇禎忙于國事無心女色,這樣她才落到了吳三桂手中,轉了一圈她終于又回到了宮中,只不過不同的是現在的皇上不叫崇禎,而叫做革新帝,或者說是那個大家最喜歡叫常笑也并不反感的常笑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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