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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初次交手

  “呵,是同伴嗎?”

  阿樂原本滿是不屑的雙眸中,不覺間竟悄悄閃過一絲異樣。

  只見四周被大大小小的土丘包圍,而在最前方一處稍大的土丘上,并排站著三道人影、

  就在剛才,突然出現的寒氣就是從那個方向來的。

  是的,阿樂終于動了。

  他很清楚,此時的情況他要是再看下去,直人怕是真頂不住了。

  “臭小子,這些人可不是邪神大人的信徒,你怎么能與他們做同伴……”

  直人原本大笑的臉色陡然間冷了下來,而他這句話,顯然是說的野沼凌太,“作為前輩,我很不中意你啊!”

  嘶吼間,直人右手的鐵鉤毫不猶豫的朝外翻出尖刺,然后刺向自己心臟。

  “他瘋了嗎?”

  野沼凌太再次試圖起身,卻發現根本無法辦到。

  而這種拿武器捅自己心臟的做法,他也是聞所未聞。

  但……

  “好冷……”

  直人右手因過度用力而出現明顯的顫抖,令他震驚的是,無論他再怎么用力,右手都無法動彈了。

  而他刺向自己心臟的動作,也猛地停住了。

  看著離直人心臟只有兩三公分的勾狀尖刺,鬼燈暮月松了口氣。

  只差一點,小黑的棺材就得躺自己了。

  “我說這到底是什么鬼能力?敢不敢硬碰硬打一場?”

  直人氣急敗壞的怒吼。

  而他脖子以下,包括舉起的右手都在不覺間爬上了一層十公分厚的冰霜。

  冰霜異常堅硬,無論是直人如何發力,硬是沒辦法掙脫。

  “你這家伙,我差點以為你跟這些奇怪的人是一伙的了!”

  隨著照美冥收回水鞭,身體無法動彈的野沼凌太也被拉了回來。

  四目相對,鬼燈暮月死死瞪住野沼凌太。

  沒錯,他們是被雪梨突然叫醒的,對于野沼凌太的異常舉動,他當然要跟過來看看。

  就在剛剛,他親眼看到直人對野沼凌太用出了咒術,他一顆懸著的心也就徹底放松下來。

  無論野沼凌太行為有多奇怪,只有人不壞,他這個做大哥的就沒理由放棄這個小弟。

  但如果野沼凌太真的跟這個邪神教有染,他并不介意親手清理門戶。

  “下次再單獨做這么危險的事,我們就真的撇下你了!”

  “……”

  野沼凌太心中五味雜陳,“雖然我不知道你們為什么要救我,但我能說的只有謝謝。但今天……”

  “費什么話,小弟被欺負了,老大出頭是理所應當的。”

  見野沼凌太依舊自顧自的說著傻話,鬼燈暮月直接請他吃了個板栗。

  畢竟,現在可不是廢話的時候。

  “……”

  “喂……我說那個沒有眉毛的小鬼,我看你骨骼精奇,要不要加入我們邪神教?”

  即便整個身體都喪失了行動力,直人卻依舊沒有絲毫慌亂,神情反而更加興奮……

  畢竟,這樣玩起來才有意思……

  “mmp,會不會聊天!”

  大庭廣眾之下被人這么嘲諷,還在教育小弟的鬼燈暮月臉上頓時火辣辣的,“哎呀,我這暴脾氣!”

  mmp,沒眉毛吃你家米了?

  沒眉毛擋住你信號了?

  什么,六個人不算大庭廣眾?

  不,這并不是重點。

  小弟們都在看著,這都能忍讓他以后還怎么服眾?

  所以,鬼燈暮月打算干掉這個碎嘴的家伙。

  “通靈術!”

  白煙還未散盡,一根鋼線便突然沖到了直人眼前。

  “對對對,來吧,用力!哈哈哈哈……”

  面對鬼燈暮月突然發動的攻擊,直人毫不畏懼的瘋狂大笑。

  他在等,等著下一秒,鋼線將他的身體穿胸而過。

  再然后,他就能將對面的那個假信徒送到邪神大人面前去懺悔……

  “哈哈哈……”

  直人忍不住大笑,“邪神大人!請您見證我的信仰!”

  隱約間,他瘋狂的神情非但沒有絲毫懼怕,反而還有些期待……

  “你特么當我傻嗎?”

  鋼線即將穿過直人心臟的前一秒,鬼燈暮月猛然挑手,手中長刀縫針以手腕為中心,圍著一個錐形快速轉動。

  鋼線的前段猛然改變行動軌跡,將直人的身體硬生生綁了四五圈才停下。

  緊接著,鬼燈暮月右手猛地用力拽回。

  “混蛋~”

  一個踉蹌,直人沒能站穩,隨即跌倒在地。

  冰霜還沒有解除,況且身體還被鋼線綁住,他此時就連起身都無法辦到。

  看著自己身體正被拉出身下的血色六芒星圖案,不僅是直人,包括一旁的阿樂都震驚了。

  “這家伙知道咒術?”

  同樣的問題在兩人腦海中不約而同的響起,而鬼燈暮月身旁的三人同樣不能理解。

  “直接干掉不就完了?”

  雪梨最先開口,在她看來,鬼燈暮月的做法完全是多此一舉。

  不知道為什么,鬼燈暮月能明顯感覺到,一到了晚上,這個小蘿莉就變得特別“彪”。

  甚至于白天連血都怕,而現在恨不得立馬沖上去干掉這兩人。

  這樣的差異,鬼燈暮月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了。

  “仔細看下去,現在就給你們上堂干貨,有時候戰斗更重要的是智慧!”

  鬼燈暮月得意一笑,手中再次發力。

  邪神教他可不陌生。

  畢竟劇情中曉組織的飛段就是出自于此,而看著直人一心想要桶自己的做法,鬼燈暮月就更加確定了心中的猜想。

  如果沒有所謂的不死能力,他可不信有人能彪到敢捅自己。

  “咒術,死司憑血。通過對方的血液來與刻畫了陣法后的自己,進行傷害連接。從而使對方受到自身承受的同樣傷害。”

  鬼燈暮月腦中快速搜集有關資料。

  如果能夠取到對方的血,這個術堪稱完美。但缺點同樣明顯,那就是施術者腳下的陣法。

  一旦施術者離開陣法范圍,那么傷害也就無法轉移了。

  “呸,死不掉我也不捅!”

  看著直人看過來的挑釁眼神,鬼燈暮月心中暗道一聲有病。

  自己捅自己?

  不,他這輩子都不會這么做。除非腦袋被門夾了……

  “阿樂,還愣著干什么?”

  是的,在鬼燈暮月接二連三的動作下,直人感到了恐懼。

  “那你想讓我怎么幫?是直接幫,還是間接幫……?”

  阿樂說話間,從背后取下了自己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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