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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大家好像都寫上架感言之類的東東,我就不另外開章節寫了。我的文比較慢熱,后面的情節會更加精彩,我也會努力越寫越好,還會努力每天多碼些字出來。總之,我會對得起大家的訂閱,并力求物超所值。請大家多多支持,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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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出現這樣的變故,水幽寒等人自然都停住了腳步。那些圍觀的人本也要散去,這下也都紛紛回來,都好奇這彭家打的什么主意。
小婉被彭秀才夾在腋下,不住地掙扎。彭秀才被她哭鬧的煩了,覺得說話很是不便。孫月嬌本來在座位上喝茶,就走了過去,從彭秀才手里接過小婉,狠狠地扯住,任小婉怎么哭鬧、掙扎都不放手。彭娘子這邊把二妮兒護在懷里,任彭老爹、彭老娘怎么撲打,拉扯,只打定主意不讓他們搶了自己的孩子去。
旁邊幾個媳婦剛才還在和彭娘子說話的,見小婉被搶走時都愣住了,現在反應過來就紛紛過來幫彭娘子。
彭家人如此無賴,就是好脾氣如歐陽也禁不住發火,大喝一聲:“都住手。”
桐叔和黃芪聽到這邊有了變故,都返回來,看到這番情景,得了歐陽的指示,就跑過去將彭老爹、彭老娘強拉開。
歐陽沉下臉,“彭秀才,你這是什么意思。你也是個男人,還要不要臉?賣掉自己娘子,現在又來打自己骨肉的主意?”
彭秀才挺了挺腰板:“歐陽振衣,這本是我的家事。你多管閑事,我還沒問你安的什么心,你倒問起我來了。你說的不錯,這都是我的骨肉,我是有功名在身的人,絕不容許別人搶了我自家的骨肉。”
彭娘子從未反駁過彭秀才的,現在也忍不住開口:“你還知道她們是你的骨肉。你問問你自己,是給了她們一口吃的,還是給過她們一件衣服穿。你們明明商量好了要賣了小婉,還要扔掉二妮兒的,現在我帶了她們自己去養活,你們怎么就不能放過我們。”
“你們不明白,我可看明白了!哈哈哈,有意思。”這時候還有人能笑的這么開心,大家都想看看這人是誰。
水幽寒也轉臉去看,原來說話的正是張三。
張三被大家這樣瞧著,更加得意。“剛才這位奶奶一拿出那些金珠,我看這彭秀才一家眼珠子都瞪圓了。恨不得那些金珠都是他們的才好。現在自然是想拿這倆孩子,換奶奶些金珠花了。嘖嘖嘖,這樣的秀才可是少見,我張三和他一比都成了好人了,哈哈。”
眾人有早猜到的,也有才明白的,這時看彭秀才一家人的眼光,就更加鄙夷。彭秀才被人說破心思,惱羞成怒。
彭老爹和彭老娘沒搶到孩子,混亂中也不知挨了誰的拳腳,也正正氣鼓鼓地。現在聽見張三這樣說,索性就豁了出去。彭老娘一手叉腰,一手指著彭娘子,氣恨狠地罵道:“都是你這個不要臉的,害的我們一家人丟丑。別說你早就是我彭家的奴才,就算我兒子只是休了你,我兩個孫女你也休想帶走。我彭家的孫女,我愛怎么處置就怎么處置,你們要是敢這么帶走,不給我個說法,我就去衙門告你們拐騙。”
彭秀才那里口口聲聲,說自己的骨肉,不能給人,可彭老娘這邊卻要說法,大家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彭家幾口人大言不慚,彭娘子可羞的紅了臉,低了頭。
歐陽想不到彭家竟然這么無恥。“彭兄,令堂說要去衙門討說法,我看倒是個好主意。正好也把彭兄無故休妻、又騙發妻為奴,再用發妻抵了嫖資的事,都好好說一說。想來,彭兄能討到很公道的說法。”
歐陽此時的神情和語氣,一如平常那樣不溫不火。水幽寒就站在歐陽身邊,還是感覺到歐陽身體緊繃,正在極力壓制怒火。水幽寒想,上一次見歐陽發火還是在王東家,歐陽的脾氣歷來溫和,這次看來真是被彭秀才一家給氣到了。
彭秀才被歐陽一番軟中帶硬的話噎在那里,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彭老娘卻是沒什么見識的,見歐陽態度和藹,她的氣焰越發囂張,張口就要說話。
彭老爹一把將她拉到自己身后。然后假裝咳嗽了兩聲,反背了雙手,不徐不疾地說道:“這些事,哪就要麻煩到衙門了。這四下里的鄰居們都能評這個理,孩子是不能跟著外姓人的。鄭氏剛才說我們要拿孩子怎樣怎樣的,那不過是我們一時的氣話。這兩個孩子都是我彭家的骨肉,但凡我們有些銀錢,哪里舍得為難她們。鄭氏,你是孩子的母親,因為失德不能照料孩子,已經是你的不是。現在你認識了有錢人,難道就不打算看顧看顧我這兩個孫女?”
這番話說的冠冕堂皇,只是誰也不是傻子,人群中噓聲四起,紛紛議論沒見過這樣道貌岸然又禽獸不如的東西。
水幽寒聽這彭老爹的意思,似乎要留小婉和二妮兒做人質,繼續壓榨彭娘子,而她自己也成了壓榨對象。就冷冷地掃視著彭家幾人,心里盤算要怎樣教訓教訓這些沒人性的東西。
容婆婆本來跟在水幽寒身邊送客,這時就拉了拉水幽寒,低聲說道:“姑奶奶,這事情難辦那。這女人不管下堂不下堂,孩子可都是隨父親一族的。您要是硬帶走這倆孩子,于理不合啊。”
“容婆婆,您也看明白了,若真把孩子留給她們,她們哪里能好好看待。孩子是好是壞,他們無關痛癢,真正心疼的是做娘的人啊。”
彭娘子在一邊又哭了起來,容婆婆也嘆了口氣。旁邊眾媳婦,好多都是生過孩子的,也都跟著濕了眼睛。
水幽寒打量打量彭家人,又看看彭娘子,自然自語道:“而且,他們要的不是孩子,要的是銀錢。”
略微想了想,水幽寒就和歐陽低聲商量了幾句。歐陽這才對彭秀才問道:“不知彭兄一家想要怎樣的說法那?”
“孩子留在這,每月給我們十兩銀子。”
“一百兩銀子,兩個孩子你們帶走。”
彭老娘和孫月嬌幾乎同時開口。
這可不是小數目,彭娘子一聽,又氣又急,幾乎昏厥過去。水幽寒也一口氣堵在嗓子眼,這兩人是獅子大開口。
周圍罵聲四起,彭家幾口人到像沒聽見一般。彭老娘還要往水幽寒這邊湊,被黃芪給攔住了。
彭老娘隔了黃芪,還探過頭來,對水幽寒諂笑:“這位娘子,一看您就是個有錢的人。您能拿那么些金珠子買下這當娘的,就不能再拿出些來給我們,我們好養活那兩個孩子。您財大氣粗,就當做了善事吧。這每月十兩銀子,只怕都換不來你一根發簪。”
孫月嬌豈不明白這老兩口的如意算盤,可她有別的打算。“你們兩個自己都照應不過來,留下這兩個東西,要我來伺候嗎?想的到美,這位奶奶,您不用聽她們的。這個家里我做主,您給一百兩銀子,這倆孩子您都領走。”
“你們這是賣孩子,還是賣金蛋。我們老鴇子買來要做花魁的小妞,也不過十幾兩銀子,二十兩就能買個天仙了。你們這兩個孩子,到了人家家里,也就是白吃白喝,人家拿銀錢給你們養孩子,你們反要人家破鈔,真真稀奇。我張三也算什么都見識過的,你們這樣的可還第一次見,我也算開眼了。”
“水奶奶,水奶奶,我沒臉再求您,可我除了求您,實在沒別的辦法,求您救救我兩個孩子,我這輩子給您做牛做馬,也要還上這筆錢。”彭娘子紅著一張臉,無奈之下,還是來求水幽寒。
“一百五十兩銀子,唉呦,你一個女人,就是不吃不喝,一輩子也賺不來這些錢吧。嘿嘿,鄭氏娘子,你要去我們那里,還有點可能還清這筆債。”
“張三,你滿口胡吣什么?這里沒你的事了,還不快滾。不然,我幫你扎上幾針,治治你這張大嘴。保管你十天半個月開不了口。”歐陽伸手就去懷里拿針包。
“歐陽大夫,對不住,對不住。我這就走,我這就走。”張三似乎領教過歐陽手里的針,忙打躬作揖,轉身幾步就擠進人群,卻不走遠,只隔了人群向這邊張望。
水幽寒扶起彭娘子。
“誰要你還什么錢?都是苦命的人,互相照應罷了,你放心,都有我那。”
安撫完彭娘子,水幽寒就向彭家幾人招手:“你們不是想要錢嗎,那就都給我站過來。”
彭老爹、彭老娘見水幽寒這樣說,就靠過來,四只眼睛齊齊盯住了水幽寒的衣袖。彭秀才還要故作矜持,被孫月嬌一把扯了過來。
“你們說我有錢,可不瞞你們說,剛才那些金珠就是我最后的財產。”水幽寒說著從袖子里拿出錢袋抖了抖,果然錢袋已經空了。彭家幾人難掩臉上的失望神色。
水幽寒看他們這樣心里暗笑,“你們別急,我知道你們是不肯白白地把孩子還給彭娘子的。我這邊張羅張羅,應該還能有幾兩銀子。這樣吧,兩個孩子給我,我給你們十兩銀子。”
這個落差太大,彭家人顯然不能接受。水幽寒冷冷一笑,“這兩個孩子,我是要定了。你們要是嫌錢少,那更好辦。剛才歐陽大哥說的清楚,咱們也不用等明天,現在就去衙門,把你們這些事一件件都講清楚。到時候大不了一拍兩散,彭秀才你做的這些事情,估計衙門里也不能把你怎么樣,大不了打你幾十板子,革了你秀才的功名,終生不準入仕。這事對彭娘子,那是只有好處,她還是你嫡妻。至于孫氏,既然進了你的家門,現在只好做妾。你們一大家子開開心心地過日子也好。噢,不對,還忘了你欠的五十兩銀子,到時候就就不知道你拿什么來抵了。”
“你,你……”孫氏正要跳腳罵街,眼角瞥到桐叔拎了條板凳,正對她比劃,就住了口,一轉身揪了彭秀才一只耳朵:“都是你這個不成器的男人,害老娘在這里受人排揎。老娘花骨朵般地跟了你,大把的銀子給你花,指望你以后中了舉人,老娘也能享受幾天。你倒好,讀書不上進,三天兩頭地弄些妖蛾子出來,要老娘給你收拾。你要是敢再要那賤人,我就扒了你的皮。”
又指著彭老爹、彭老娘罵道:“你們這兩個黑心肝的老貨,吃我的喝我的,現在還打算給我使絆子。你們想接了那賤人回來孝順你們,打量我是那樣好欺負的。你們立馬給我滾回鄉下去。”
彭家三人被孫氏罵的抬不起頭來。孫氏罵夠了,才對水幽寒說:“十兩銀子萬萬不成,這個家里我當家。你只把你身上這些首飾給我,這兩個討債鬼就任你領去。”
“我這些首飾可以給你,可你得寫了文書給我,和這兩個孩子斷絕關系,以后不得騷擾她們和鄭氏。”
“好,你不要反悔。我們這就寫了文書給你,你把首飾都摘下來。”
歐陽在一邊攔住水幽寒:“小寒,做什么把首飾給他。我這里帶了銀錢。”
水幽寒趕緊讓歐陽小聲:“大哥,這件事只能我出頭。若是從你手里拿出錢來,還不知他們要怎么編排,況且他們知道你有鋪子的,還不得狠狠地敲你一筆。”
水幽寒說著,就把頭上的珠釵、簪子,并手上的鐲子都卸下來,給孫月嬌看了,卻并不交到她手里,而是讓容婆婆先收著。這邊就有人送上紙筆來,讓彭秀才坐下寫契書。
彭老爹、彭老娘本來有些不足,可攝于媳婦的威嚴,又看到水幽寒那些首飾金光閃閃地,頓時被迷住了眼睛。
彭秀才寫完契書,水幽寒拿過來一看,是將兩個女兒賣給水幽寒的賣身契。水幽寒就讓他再加上一句,以后這兩個女孩并彭娘子與他們無關,他們不得騷擾的話。最后讓彭家這幾口人都按了手印,還從圍觀的人中請了幾位有些聲望的做了證人。
水幽寒一邊收起契書,一邊讓小紅把小婉帶過來,這才把首飾給了孫月嬌。
彭娘子這時一手抱了二妮兒,一手拉著小婉,緊挨在水幽寒身邊,似乎還怕人來搶。水幽寒拍拍她的肩膀,笑道:“有了這個契書,他們再也搶不走你的孩子,你就放心吧。”
彭娘子這才松了一口氣。孫月嬌捧著那些首飾,一件件地摩挲,彭秀才看似滿不在意,其實眼睛也在瞄那些首飾,彭老爹、彭老娘更是恨不得把眼睛都黏到那些首飾上。水幽寒看他們這副情狀,心里微微一動,遂笑著說道:“孫奶奶果然是有見識的,知道這些都是好東西。這些東西在識貨的人眼里,可不只值一百兩。”又故意走到彭老爹、彭老娘跟前,小聲說:“這金鐲子,金簪子,可是你們孫女的賣身錢,你們竟然沒份拿。要我看,就應該都給你們才公道,呵呵呵。”
歐陽看水幽寒靠近彭家的人,就怕她吃虧,幾步趕過來,護著她往外走。等出了院子,幾個人上了馬車,就見彭家四口人被容婆婆的兒媳婦拿掃帚給趕了出來。
“那是我們嫡親的孫女,和你有什么關系。這些東西都該是我們的,最少你得分一半給我們。”彭老娘跟在孫月嬌身邊,緊盯著孫月嬌手里的首飾。
“你們兩個還不是在吃我的。分給你們東西,想的美。唉呦,你這老東西,敢和我搶。”原來是彭老娘見和孫月嬌說不通,索性動手開搶了。一會工夫,兩人就翻滾在地。彭家兩個男人倒是淡定,沒有加入戰團。
周圍還沒有散去的人又都哄笑起來。歐陽看看彭家幾口人,又看看水幽寒,水幽寒抿嘴一笑,歐陽也要笑,卻又忍住。他不想看彭家的鬧劇,就上了馬,護著馬車一路回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