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十個身強體壯的混混氣勢洶洶地向前涌來,那十名武警個個身經百戰,幾千人大斗毆的情況都見過,這種場面還嚇不倒他們,見狀就要迎上去將他們攔住,突聽杜龍喝道:“你們把住通道,不許任何人進出!他們都是我的!”
武警們一愣,就見杜龍一個人大步沖了上去,首先一拳撂倒了那個指證杜龍殺人的,然后虎入群羊般將那些混混打得潰不成軍亂作一團,混亂中不知誰突然拔出把刀,從背后向杜龍刺去,武警們又緊張起來。
杜龍就像背后長了眼睛一般,旋風般轉過身來,朝那人怒吼道:“啊!你敢持械襲警!你死定了!”
那人被杜龍杜龍吼得一愣,刀子被杜龍隨手奪過扔到了那些武警腳下,杜龍甩手就給了那家伙一耳刮子,打得他原地轉了一圈然后撞翻了一個同伙。
那些人見識到了杜龍的厲害,尖叫著想奪路而逃,那些武警總算有了事做,將他們都擋住了,等杜龍騰出手來,這些人也一個個全被打倒在地。
“他們襲警,全部銬起來!”杜龍寒著臉說道。
“我們沒……”一個小子向辯駁,杜龍一大腳踢過去,那家伙慘叫著栽倒下去,嘴里噴著血,吐出幾顆牙,杜龍冷笑道:“誰再廢話就給我打,娘希匹的,老虎不發威你們當我是病貓,信不信我把你們全部打殘了也沒人能把我怎么樣!你們這伙廢物哪個身上沒背著幾個案子?殺了你們這些社會渣滓老百姓才痛快呢,李武威在我眼里算個屌!就算縣委書記來了老子也一耳刮子打過去,他還得陪著笑臉給我哈腰道歉!”
那些家伙都被杜龍的武力和無形的威脅給鎮住了,李武威和縣委書記在他們眼里都已經是頂級的存在,杜龍對這兩位卻不屑一顧,這是什么概念?他們只怕永遠都無法理解,身上的傷痛倒是毫無虛假,杜龍一個人將他們二十多人打趴下,對他們來說,這已經是無敵般的存在了。
杜龍見終于鎮住了這些無賴,他當機立斷地吩咐道:“把他們都銬起來,挨著墻根蹲好!等我驗了尸回來再處置他們!”
武警們迅速將眼前這二十多人都控制了起來,杜龍繼續讓他們把守住通向太平間的通道,然后杜龍進入太平間,詢問看守太平間的醫院職工道:“畢達凱在哪里?”
那人早被杜龍剛才的舉動所震懾,他急忙一指旁邊的停尸房,說道:“就在那,十三號床。”
“十三?真是個倒霉的數字,難怪畢達凱死得那么快了。”杜龍心里想著,他走進停尸房,找到十三號床,一個蓋著白布的尸體出現在杜龍面前,杜龍掀開白布,但見畢達凱面容蒼白唇無血色,早已僵硬多時,他鼻翼前有未抹干凈的血跡,口角也有些口沫痕跡。
杜龍翻看了一下畢達凱的眼睛,又打開他的嘴巴瞧了瞧,然后把他衣袖挑起,只見畢達凱右手臂彎處有一明顯結疤的針眼,正是當日夏紅軍給畢達凱注射毒品時留下的,除此之外并畢達凱右手臂彎及上臂無其他針孔痕跡。
杜龍又卷起畢達凱的左手衣袖,只見畢達凱左手上臂內側靠近腋窩處赫然出現了一個隱蔽的針眼,針眼還很新,說明這是畢達凱死前注射的。
杜龍終于找到了自己想得到的東西,他出門從一個武警手里拿過專門準備的法醫工具,包括各種標牌和一只單反相機,將標牌等物擺放在證據旁對著尸體一陣猛拍,所有的一切都嚴格按照取證程序來辦。
拍完之后杜龍還給畢達凱抽了一管血,準備送回玉眀市公安局技偵科進行化驗分析,為了給夏紅軍洗冤,杜龍這回可是使盡全身解數。
取證結束后杜龍又回到太平間之前的過道上,過道依舊被武警控制著,那伙混混都被控制著,乖乖地分別蹲在兩邊墻根下面壁思過。
杜龍隨便拉起一個回到太平間,抓著他的滿頭長發把他的臉壓到畢達凱冰冷的臉上,那小子頓時厲聲慘叫道:“不要……媽呀……”
“連死人都怕,還敢跟著李武威做那么多壞事!”杜龍冷哼一聲,逼問道:“告訴我,外面那些人誰是你們的頭?畢達凱臨死之前誰跟他在一起?你若是不肯說我就把你跟尸體鎖在一起讓你在這里陪你的凱哥一整天!”
那小子尖叫道:“不要,我說,我說……外面手臂上紋了個死神鐮刀的就是頭,凱哥臨死前只有彪哥跟他在一起。”
杜龍毫不拖泥帶水地把那小子拖到外面,大家都聽到兩人對話了,一個滿面橫肉的家伙回頭陰森森地對那小子道:“小刀,你死定了!”
被稱之為小刀的人耷拉著腦袋,默不作聲,杜龍把他推回墻邊,一把抓起所謂的彪哥,冷笑道:“還敢威脅別人,我看你還是先顧著自己吧!”
杜龍將雙手反銬的阿彪拖到畢達凱的尸體前,同樣將他的臉壓到與畢達凱緊貼,阿彪膽子大得多,也比較硬氣,居然一聲不吭,杜龍冷笑道:“當大哥的果然比較有骨氣,也比較有勇氣,我倒要看看你能硬多久!”
杜龍突然一掌切在阿彪脖側,阿彪只覺一陣眩暈,頓時昏迷過去,杜龍將他面對面地擺在畢達凱身上,然后將他四肢與畢達凱銬在一起,蓋上白布,末了還塞了個便攜強光電筒進去,好讓不久后阿彪醒來能夠看得更清楚一些。
杜龍吩咐不許任何人進入停尸房,然后杜龍就離開了太平間,找個護士問路,不一會就來到了畢達凱曾經住過的病房。
病房已經被清理過,杜龍沒有找到想要的東西,不過杜龍并未氣餒,他仔細觀察病房的情況,又走出去在病房附近找了找,看到一只垃圾簍里扔著一支用過的一次洗針管,杜龍的臉上頓時煥發出欣慰的笑容。
杜龍用證物袋裝著那根針管回到太平間,他喝令所有混混都轉身看著他,杜龍把那針管在大伙面前亮了亮,說道:“那么看我找到了什么?”
大家都向杜龍手里的東西看去,多數人看到針管后都疑惑起來,唯有一人目光一閃,突然偏到了一旁,杜龍冷笑著向那人走去,將針管在他面前晃了兩下,說道:“你為什么不敢看?是因為你知道這針管的來歷還是因為是你用這針管親手毒死了你們的凱哥?”
“什么?”那群混混都驚詫地叫了起來,杜龍扭頭喝道:“都給我閉嘴!我還沒問完呢!”
杜龍繼續望向那人,說道:“你不說也沒關系,因為想要知道答案很簡單,針管上肯定留有兇手的指紋,只需稍微比對一下就知道是誰干的了,我猜……是彪哥拿來針管讓你下手?因為你跟凱哥不熟,或者還有些積怨吧?”
杜龍猜得奇準無比,那人神色激動,顯然已被杜龍的話打動,但是他還是不肯招供,杜龍冷笑道:“不錯,還挺有義氣的,不過現在不是講義氣的時候,你知道主謀跟同謀殺人的判刑區別嗎?像你們這種情節極其惡劣的,主謀是絕對死定,同謀嘛,也許判個二十年就放了,表現好的話甚至七八年就能出來,你信不信在你被判死刑之前我可以找人在監獄里好好地伺候你,保證你每一天從早到晚都有數不清的樂子好玩,你知道那些犯人會把你怎么樣嗎?他們最喜歡你這身細皮嫩肉,他們會把你當成女人來玩,你一定會爽翻天的!你還不肯說嗎?那肯定是期待已久了……”
“不!我說!”杜龍的話句句敲在那小子心坎上,加上證據就在杜龍手里,他把事情又猜得七七八八,一段令人寒毛直豎的威脅終于擊潰了那小子的心防,他說道:“我什么都說,是我給凱哥打了一針,我也不知道那會死人,是凱哥說要打一管過癮,然后彪哥就找來了東西,讓我給彪哥打,彪哥說現在流行打在腋下,所以我就給凱哥打在腋,沒想到凱哥打完后不久就口吐白沫鼻子流血,不一會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