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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章 【抽繭剝絲尋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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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皓得意地說道:“這就需要冰雕美人運用她純屬的黑客技巧以及社會工程學的技巧了,在我的努力配合之下,她告訴了我一些細節,譬如她上線了QQ,給那幾個人發了個哭泣的圖標出去,就等著那些人回答了,總之正常人的回答和兇手的回答是不同的,這屬于社會工程學和犯罪心理學的范疇,冰雕美人是這方面的高手,相信她一定能很快把罪犯找出來的!”

  孟皓得意洋洋地吹噓著那位技偵科美女的厲害之處,聽來聽去卻被杜龍發現人家根本就沒給他任何機會。

  孟皓吹噓著的時候,陳博雄皺著眉頭走了過來,他向杜龍點了點頭,說道:“發現線索了,小杜的推測應該是對的,今天這個現場沒有丟筆記本,因為這家人用的都是臺式機,據說丟了兩塊硬盤,丟筆記本還不能說明什么,丟了硬盤嘛,就很說明問題了,除非硬盤里有什么重要資料,否則兇手不會如此大費周折地拆了硬盤帶走。”

  孟皓興奮地說道:“死者喜歡上QQ嗎?若能拿到她的QQ,或許我們便能對比兩個死者的QQ好友,若是兩人都有共同的QQ好友,那么十有八九就是兇手了!”

  “不過……”陳博雄皺著眉頭道:“死者丈夫也不知道死者的QQ密碼,他們夫妻關系很緊張,聽鄰居說,好像雙方似乎都有外遇,其中男方是跟一個同事關系曖昧,女方則是整天上網,可能有網戀,這是他們前陣子吵架的時候被鄰居聽到的。”

  孟皓賣弄道:“沒有密碼比較麻煩,不過冰雕美人說可以搜集死者足夠的信息然后用工程學來猜密碼,成功率有時也挺高的。”

  黃杰豪說道:“這件事就交給你了,老陳,死者什么時候死的?她丈夫當時在做什么?”

  陳博雄說道:“死者丈夫前天出差去了外地,本該明天才回來的,沒想到提前回來卻看到妻子的尸體,他們兒子讀高中,中午沒回家,所以也什么都不知道。”

  杜龍突然插嘴道:“死者丈夫是臨時出差還是早已定下來了的?”

  陳博雄皺了皺眉,敏銳地意識到這個問題的重要性,他急忙呼叫自己手下去核查這個問題,黃杰豪贊許地向杜龍點了點頭。

  杜龍對黃杰豪道:“黃隊,倘若死者丈夫是臨時出差,那么就說明兇手并不是早有計劃,或者說他的時間表并不是那么完善,也許他手里有個準備下手的名單,名單中的女人經常孤身在家,對網友比較信任,對兇手而言比較容易下手,但是兇手還需要尋找下手的最佳時機,因此我認為兇手這兩天應該一直在上網,一旦發現機會就立刻約見網友伺機下手。”

  黃杰豪沉吟道:“這些推論首先都是建立在兇手的確是從網絡上尋找目標的,倘若這個前提沒有問題,那么殺手極有可能不是玉眀市人,或許我們應該對玉眀市的網吧、旅店展開排查……”

  孟皓道:“對,排查對象應該是年齡與死者相當的中年男性,身材應該比較魁梧有力,這個人來玉眀市并不是旅游或者辦事,他整天就在上網,除了吃飯和殺人之外應該就沒什么娛樂活動了。”

  黃杰豪苦笑道:“問題是玉眀市是旅游城市,酒店旅館多如牛毛,大多也都提供有免費寬帶上網服務,至于網吧里頭,符合條件的閑散人員海了去了,咱們得再縮小點排查范圍才行。”

  陳博雄此時得了消息,說道:“死者丈夫是臨時出差,看來兇手及時獲得了這個消息,網友有那么靈通的消息嗎?兇手是死者現實中的熟人可能性比較大。”

  黃杰豪搖頭道:“老陳,這兩個死者的資料我都看了,她們的生活基本上沒有重合的可能,你別小看了網絡,現在人想什么做什么都愛發網上去,說不定她鄰居都不知道的事千里之外的網友卻第一時間了如指掌。”

  孟皓道:“沒錯,手機定位軟件早就不稀罕了,很多人吃了頓飯也要把照片加上定位信息發網上去炫耀一下,據說現在的入室偷盜犯都必須到各種網站、論壇去獲取相關消息,對目標生活規律了如指掌,一偷一個準兒。”

  陳博雄搖頭道:“現在的人都怎么了……還說要保護個人隱私,他們這究竟是愚蠢還是無知啊?”

  就在陳博雄感嘆著的時候,杜龍在思考了一段時間之后說道:“黃隊,陳隊,我覺得還可以縮小一些排查范圍,物以類聚,既然這些女人能將兇手引為知己,也就是說他的生活檔次應該不至于太低,這些女人的生活都還算寬裕,這個兇手應該不會太委屈自己跑去太低檔的小旅店,既然他如今手里已有了一臺筆記本,我們可以大膽地推測他很可能住在一個中檔酒店里整天就泡在網上,這樣排查范圍就小了很多。”

  大家都思索起來,陳博雄突然拍了下大腿,說道:“反正也沒什么頭緒,就照杜龍說的先排查一下,白華區和玉龍區那邊我去打招呼。”

  黃杰豪道:“那好,若是發現嫌疑人先不要驚動,目前還沒有確鑿的證據,請當地派出所幫盯著吧。”

  陳博雄的對講機吡地響了一聲,然后有人向陳博雄道:“陳隊,現場勘查完畢。”

  “好,我馬上上來!”陳博雄說完之后對黃杰豪道:“走,帶他們倆上去看看吧。”

  四人一起來到案發現場,只見這家人的生活環境與前一個案子有些類似,家里環境不錯,收拾的很整潔,稍有些不同的是死者年紀稍大,主臥的布置也比較像正常夫妻的房間,也沒有毛毛熊之類的玩偶。

  死者靜靜地躺在床上,身上蓋著薄薄的毯子,床上沒有掙扎的痕跡,但是死者的面容一如周麗曖一般扭曲著,發白的眼睛此前一定被恐懼與不解占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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