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龍跟紀筠珊聊了半天,終于將她安撫好時已經九點多了,紀筠珊要洗澡睡覺才掛了電話,然后杜龍就看到手機有好幾個未接電話,都是林雅欣打來的。
杜龍回撥了過去,電話接通之后林雅欣笑道:“杜龍,你在跟女朋友煲電話粥啊,想跟你說幾句話都要等這么久。”
杜龍笑道:“林姐,對不起讓你久等了,你是想跟我談股票的事情吧?今天買了嗎?”
林雅欣笑道:“你的消息還真靈,你說的那些股票都漲停了,可惜我沒有入場,要不又可以小賺一筆。”
杜龍笑道:“林姐真謹慎,現在相信我了吧?”
林雅欣笑道:“信了,你還記得昨晚我們聊的那些話嗎?我仔細想了一下,我覺得我們換個投資方式比較好,我知道你目標遠大,這種鉆空子的事可一不可再,與其我投資你來炒股,何不干脆讓我來操作,你只需提供消息給我,每年就能拿到一定比例的分紅,沒有法律規定當官的不能投資入股吧?你覺得這樣好不好?”
杜龍想了想,說道:“這樣……貌似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林姐你打算怎么跟我分紅,我又能占多少股份呢?”
林雅欣笑道:“你口口聲聲喊著林姐,我怎么舍得害你,我們簽個新的合伙炒股協議,我占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你拿百分之四十九,每年按比例分紅一次,具體細節明天你來我家談吧,你現在手里有多少錢?”
杜龍笑道:“林姐,我這幾天可能都沒有空,這事不急,投資機會天天都有,就看能否把握住了,等我有空再跟你聯系吧,目前我手里扣除你借給我的一百萬之外差不多還有一百萬,合伙炒股是沒問題的,不過……我提供的消息才是最關鍵的,你看這方面能否像技術入股一樣換算成股份呢?”
林雅欣笑道:“這個你就算不說我也會幫你算進去的,這樣吧,算你一百萬,再加上技術入股一百四十五萬……總共兩百四十五萬,我個人出資兩百五十五萬,湊夠五百萬,這樣我們的股份剛好是百分之四十九和百分之五十一,你覺得怎么樣?”
雖然消息才是投資成功的最重要保證,杜龍的占股比例明顯低了點,不過貪心不足蛇吞象,杜龍既然不能出面,就只能給林雅欣多點股份了。
杜龍笑道:“這么多啊,林姐你真照顧我,大致就這么說定了,不過我最近真的沒空,等我有了時間就跟你聯系,林姐你別著急。”
林雅欣笑道:“我才不急呢,上星期急吼吼地找我借錢炒股的也不知道是誰,好了,不打擾你休息了,記得有空就過來找我,我除了月頭月底一般都在家的。”
第二天一早杜龍就起來了,不過他沒有出去晨練,而是打開電腦上網,有個特種部隊出身的殺手在盯著他,他可不敢再像平時那樣自由自在亂跑了。
快七點的時候杜龍把昨晚半夜才回來的沈冰清叫醒,等他搞好個人衛生的時候,杜龍已準備好簡單的早餐,吃飽后兩人就一起去上班。
沈冰清看到杜龍的‘新車’之后不禁詫異起來,只見杜龍圍著車轉了一圈,甚至還俯身看了看底盤,然后才開門上車。
沈冰清上車后更加驚訝,忍不住笑道:“杜龍,我看你因該再把車弄去讓人多砸幾回,下一次就該換成純金外殼再鑲上滿車的鉆石了吧?”
杜龍呵呵笑道:“我倒是想啊,不過估計他們再也不敢砸我車了。”
杜龍沒有跟沈冰清說有人要殺他的事,他并不想搞得所有人都知道,早晨八點半,西山區新來的分局長召集分局所有警察開了個簡短而隆重的表彰大會,西山區刑偵一中隊集體榮立三等功,分局長親自給大家辦法獎狀和勛章,夸贊他們給西山區公安分局爭了光,并鼓勵他們再接再厲云云。
表彰會后黃杰豪組織一中隊的人開了個小會,他借大家都很高興的機會強調了一下杜龍的功勞,然后就安排了新的工作,他特地拆散杜龍和沈冰清這一組搭檔,把劉永安安排和杜龍搭檔,去處理一個中年婦女中毒身亡的案子。
杜龍對黃杰豪的這個安排有點不爽,他和沈冰清配合越來越默契,劉永安就根本沒有和他合作過,可想而知在配合的時候肯定會很不習慣。
杜龍并沒表示反對,正好這幾天他有危險,帶著沈冰清還擔心他被誤傷,帶著劉永安卻沒有什么心理負擔。
杜龍和劉永安先到地下的尸檢中心看了一下已經送回來的死者,死者是被送去醫院后搶救無效死亡的,醫生簽字的死亡鑒定書顯示死者死于藥物中毒,致命化學成分為烏頭堿。
烏頭堿是一種存在于多種中草藥中的有毒物質,法醫耿衛東因為家屬的原因沒有進行全面尸檢,不過從尸體表面特征已可以確認死者死于心律失常,與烏頭堿中毒癥狀極為相似,耿衛東還抽了點血及胃液叫副手送去做毒理分析了。
杜龍毫不避忌地親自檢查了一下尸體,耿衛東的判斷是正確的,杜龍用手機做了口述記錄,然后就帶著劉永安開著皮卡前往死者家。
杜龍他們來到死者家的時候卻沒有見到死者親人,經鄰居介紹,他們來到不遠的菜市附近,只見一個門面前聚集了一大群人,幾個男女的吵架聲從人群中傳了出來,杜龍他們擠進去一看,只見倆民警攔住了正在吵架的幾個人,見杜龍他們來了,那倆刑警大叫道:“別吵了,刑警來了!誰是誰非自有法律裁處!”
杜龍和劉永安也上前分開爭執中的人,只見其中一方有三男兩女,兩個老的三個中年,想來是死者的親人,另一方自有一男一女,都穿著白大褂,爭執之地位于一家私人診所門前,看來死者家屬很清楚死者是吃了誰開的藥死的。
杜龍打開了手機的錄音機,問道:“這是怎么回事?你門死者于曉丹的親人吧?為什么不在家里等我們詢問卻跑來這里跟別人吵架?”
一個中年男子憤怒地指著那個身穿白大褂的男子,說道:“警官,是他開藥給我老婆的,就是他開的藥毒死了我老婆,警官你快把這個騙子、兇手抓起來!”
事情經過與杜龍猜測差不多,那醫生也承認自己確實開過藥給死者吃,但是他表示自己曾提醒過死者,這種藥不能多吃,必須適量,而且服用期間要忌口,感覺不適就要停藥并且立刻就醫,所以那醫生認為自己沒有錯。
既然此人已承認自己開了含有烏頭堿的川烏等藥物給死者,這個案子就基本上清楚了,至于該如何定性那是法院的事,所以杜龍當即宣布拘留該醫生,并要求診所關門停業,那醫生被銬起來后護士突然不干了,她賴在地上撒潑,杜龍他們強行把醫生帶上警車的時候,她居然躺在警車的四個輪子中間,說什么要帶走她老公得從她身上碾過去。
這種潑婦很難對付,一個不好就會把事情鬧大,還會把自己搞得灰頭土臉的,杜龍讓劉永安和那兩個民警守著現場,他轉身就向還沒關門的診所走去,那潑婦突然不哭不鬧了,并飛快地從車底爬出,攔住了杜龍的去路,兇巴巴地叫道:“你要干什么?”
杜龍冷笑道:“我懷疑你們無證行醫,我要檢查你們的醫生執業資格證和醫療機構執業許可證!”
聽到杜龍的話,那潑婦眼里閃過一絲慌亂,這讓杜龍更加確認了自己的判斷,他用手把那潑婦往旁邊一撥,進了診所,杜龍還沒向四周看呢,外面有人大喊起來,那潑婦居然拋下丈夫撒腿就跑。
跑當然是跑不掉的,這個潑婦當即被憤怒的群眾逮住,杜龍幫她鎖了門,兩個人一起被帶回局里,這個案子就這樣結了。
杜龍回到公安分局之后突然接到林雅欣的電話,電話接通之后杜龍笑道:“林姐,你有什么指示?”
林雅欣嬌聲說道:“阿龍,你怎么還這么生分地叫我?是不是不方便啊?這樣吧,你今晚過來吃飯吧,我給你做你最喜歡吃的紅燒肉,順便把錢帶來,我們晚上就把那個投資協議給簽了,然后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