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龍依然記得那人名叫段忠鵬,是沈冰清在全國警察比武大賽時的對手,那家伙仗著有一套奇妙的步法,打得沈冰清找不著北,后來沈冰清在杜龍的指點下一招把他打暈了。
雖然認出是段忠鵬,不過因為隔著千山萬水,杜龍也沒把這事放在心上,至多茶余飯后跟沈冰清聊天的時候也許會提那么一兩句吧。
聽宋祥平把事情說得那么嚴重,杜龍忍不住插嘴道:“宋指導員,你聽說過瑞寶市猛琇鄉下面兩個村子打群架的事嗎?當時我還是猛琇鄉的派出所所長,但是因為兼任了瑞寶市重案組組長,所以當時我并不在猛琇鄉,他們那一架打得也夠兇的……”
杜龍趁機說起了他的豐功偉績,可惜效果并不是那么好,因為大家聽了都將信將疑,多數人把他的話當成了吹牛。
在杜龍停下喝水的功夫,宋祥平清咳一聲,將注意力拉回到他身上,繼續講他的維穩精神。
學習了一個半小時,杜龍至少講了半個小時,然后各自回辦公室休息看報,在將要下班的時候,一個電話突然打來,杜龍見來電顯示提示是局長韓偉軍,杜龍接通后立刻說道:“韓局長,我是杜龍,您有什么吩咐?”
韓偉軍道:“小杜啊,你現在有空嗎?來我辦公室一趟怎么樣?”
杜龍道:“行,我馬上過去。”
十多分鐘之后杜龍出現在韓偉軍的辦公室門口,敲門進去之后韓偉軍對杜龍笑道:“小杜啊,已經工作兩天了,感覺怎么樣?”
杜龍道:“一切正常,大家都挺熱情的。”
韓偉軍笑道:“那就好……小杜啊,你才剛到任,我本該給你更多適應和了解工作的時間,不過國慶節前開始發生直到現在還沒破的那個砸車搶盜的案子,時間拖得太久了,你是破案高手,這個案子你一定要抓緊啊。”
杜龍道:“韓局長您放心,我昨天就開始著手調查這個案子了,相信很快就能夠查個水落石出。”
韓偉軍笑道:“很快?到底有多快?我聽說你在瑞寶市當上重案組組長之前臨危受命調查一個連環縱火案,當時你可是承諾三天破案的,結果兩天多就破了,現在我也要給你加點壓,你自己給自己定個時限吧。”
杜龍裝出思考的樣子,他可不能讓領導覺得事情太容易了……裝了一陣之后杜龍說道:“一個星期之內吧……”
韓偉軍笑道:“好,希望在星期五的時候聽到你給我帶來的好消息。”
杜龍一愣,一個星期和這個星期完全是不同的概念,不過看韓偉軍笑得那么開心的樣子,他可不像是理解錯誤,杜龍一咬牙,說道:“行,星期五就星期五,局長您給我壓力,我也要給下面的人壓力,若是再有人跑來找您抱怨,您可得幫我打發了。”
韓偉軍笑道:“嗯,夠爽快,難怪瑞寶市的李局長對你贊譽有加,若不是州里面施加了壓力,他還不肯放手呢。”
杜龍苦笑著沒有搭話,韓偉軍道:“除了這件事之外,還有一件事你要注意一下,眼看就是年底了,這個時候絕對不能出任何錯,除了維護治安穩定之外,你們還要配合刑偵隊開展清網行動,不能遺漏任何角落,讓犯罪分子逍遙法外!”
杜龍帶著艱巨的任務離開了公安局,他也不回治安大隊了,直接來到玉泉路,這里有一家羊肉餐館,馬光明約他來這里吃晚餐。
昨天杜龍本來跟馬光明約好了的,但是馬光明臨時有事取消了,所以就換成了今天。
馬光明預先訂了包廂,大約六點,馬光明戴著帽子和眼鏡出現在包廂里,杜龍笑道:“馬叔叔,精神不錯啊,最近一帆風順吧?”
馬光明笑道:“還行吧,萬事開頭難,多虧你幫我開了個好頭啊,你報道兩天了,感覺怎么樣?”
杜龍道:“有點水土不服,不過我適應能力夠強,應該沒什么問題。”
馬光明笑道:“沒問題就好,有什么問題記得及時跟我說。”
杜龍點點頭,說道:“馬叔叔,您急著把我調來魯西市,是不是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
馬光明說道:“你暫時還是先把根扎穩吧,你們局長怎么樣?有瑞寶市的局長對你好嗎?”
杜龍道:“目前還看不出來,不過我想只要我好好努力工作,得到重用也是遲早的事,公安局跟其他行政部門不一樣,沒有哪個領導會不喜歡能干的手下。”
馬光明笑道:“你是在暗指我們這些政府領導喜歡提拔笨蛋?”
杜龍道:“我沒說您……但是確實有少部分領導是那樣的。”
馬光明和杜龍聊了一陣工作,羊肉大餐送上來之后兩人開始聊生活上的事,馬光明的女兒馬玉棠與母親留在玉眀市讀書生活,馬光明一個人在魯西市過得有些孤單,不過他并沒有趁機亂搞,上一次的事弄得他焦頭爛額,他已經有點怕了,何況他如今的眼界高,一般點的投懷送抱的女人又哪能入得了他的法眼?
馬光明問杜龍在哪住,然后問道:“你那個女朋友也調過來了?有消息說她爸爸也就是白書記已經病退了,真是可惜啊。”
杜龍道:“他只是暫時去療養而已,病好后肯定會重返崗位的,對此我很有信心,何況我也不會對他太過依賴,是金子在哪都會發光的。”
馬光明笑道:“別的金子我不肯定,但是你這顆金子嘛,我倒是很有信心,就算被埋在土里,你也會硬鉆出來給人發現的。”
杜龍微微一笑,他說道:“那是,樹挪死人挪活,我才不會坐以待斃呢,就像馬叔叔你,調來德鴻州看似受挫,實際上這里才是您行大運的沃土,四年之后誰能說得定您會有什么樣的發展呢?”
馬光明點了點頭,說道:“阿龍,當初我把你丟到猛琇鄉,你去見我的時候最后說了一句讓我記憶猶新,當時你說我們很快會在德鴻州碰頭,我一開始還嗤之以鼻,直到調令下來,我才突然記起了你的話……時隔半年我們真的在德鴻州見面了,阿龍,你不會是可以未卜先知吧?”
杜龍笑道:“是哦,我會算命呢,馬叔叔,您雙頰赤紅,說明正在走鴻運,當時雙眉間有一陰霾,意味著風險暗藏,您是否遇到了什么疑難?把您的左手遞給我,我幫您看看您的掌紋,我來給您算個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