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拜從浴室出來換了衣服,再見到多芬的時候心情是很平靜的。
因為就在這一會的功夫他認定了一些事,也認準了今后的方向。
既然自己的將來是跟這個沒落公主多芬沒有任何的瓜葛的,那何必強求她呢!
兩個人早晚會分開的,她是好是壞又跟自己有什么關系呢?還不如做點有意義的事情,不要把任何不良的情緒留在自己的心里,免得誤了正事。
既然已經認定了生活的方向,那就要樹立一個目標,從現在開始為銅羅鎮做點事情。
回想起來當時布巴校長對他們千叮萬囑出去了要去北州城,看來是有一定預設的,包括他們到銅羅鎮任教這么些年。
他查資料才得知,這個北州城集團老板也是北州城大學的老板,這個學校最知名的專業就是生態修復。
看來現在粟素和其他小伙伴們應該都已經都在北州城了。
這時候就對于這些老師和校長那么長時間堅守銅羅鎮的意圖就有一些線條了。可以看得出他們跟這個北州城集團是有直接關系的,不過現在能確認的是這種關聯沒有惡意。
也許就因為他們生于銅羅鎮長于銅羅鎮,對這片環境有骨子里面的那種關切,所以才適合培養成做這些事的中堅力量。
這樣分析的話,那就合情合理了!
他再一次后悔自己沒有去北州城了,現在看來因為自己的隨意,可能辜負了一些人,特別是陪伴自己一路成長的校長和老師。
阿拜上了車的時候,多芬才給他解釋為什么突然看不到瓦羅新聞的原因:
“這跟我們沒關系,是瓦羅那邊封閉了所有的新聞,也封閉了這邊的新聞傳到那邊去。總統府顯然已經看到了我們的輿論攻勢,這對于他們圈錢很不利!”
不管她說的是不是真的,阿拜覺得至少是有可能的。
而且他做出決定了,以后不管多芬怎么過分也不會跟她一般見識。
見阿拜不說話,多芬又強調了一遍。
“真的阿拜!我沒有騙你。”
“好吧,我信你了!”
“那你也原諒了我了嗎?我剛才可是道過歉了的。”
“我一直也沒有生氣啊!這點小事不值得生氣。”
“你真好,阿拜!我以后不會再任性了。”
“你說吧,要我怎么參與你的事業。”
“我希望你今天跟我一起去參加活動,先不露面,好好看看我是怎么演說的。給你一份講稿,你邊聽邊看著。什么時候覺得自己可以了,就上臺接替我。”
這倒是有點出乎他的預料,不過只要是能表達正義的聲音,他是愿意參與的。
演說并不是什么難事,中學的時候他也演講過的,雖然場上只有十幾個人,他覺得道理是一樣的。
只要能做到不怯場,只要能保證思路敏捷,口才流利就可以。
最重要的這是一種話語權,只要是自己愿意說的,肯定也是一種享受。
“好的,最主要的是我只會說瓦羅語。古元人應該是聽不懂的吧?”
“我們演講其實是為了給瓦羅人聽的!而且在場的大多數聽眾也是瓦羅人,或者是瓦羅僑民。語言不是問題,而且使館有專門的童聲傳譯會跟著外面的。這些你放心!”
“那就好,我估計聽你演說一場之后我就可以上臺。”
多芬松了一口氣。
“謝謝你,阿拜。你能幫忙,我就沒有那么累了!”
“沒事的,只要是我喜歡做的愿意做的,而且是好事的話,我會不辭勞苦的!現在我可是什么都沒有,就是精力旺盛一點。”
阿拜的態度讓多芬很開心,從大沙發上轉回身來笑著跟他說話。
到了目的地,見到了多比,阿拜也沒有表示出反感來。
很短的時間他已經學會了不再意氣用事。
在這家會堂的后臺,阿拜提出一個要求:
“讓我到臺下跟普通聽眾一樣坐著聽一場多芬的演說,有利于盡快掌握聽眾的心理。”
他知道多芬背后的人其實就是多比,所以他是在這兩個人都在場的時候提出來的。
多芬就用眼神征求多比的意見,多比想也沒有想就說:“這樣最好!不過需要化一下妝,免得人們認出來節外生枝。”
多芬趕緊給自己的形象設計師打電話。
人從那邊趕過來的時候,多芬已經上臺了。
不過有一個黑西服保鏢已經在一個不顯眼的地方幫他占好了位置。
形象設計師的水平絕對是一流的,很快就把他變成另外一個人。
只不過那兩個黑西服保鏢依然跟他形影不離。
等他坐到座位上以后,那兩個人就站在過道里去。
雖然看不清墨鏡下面的眼睛,但是他知道自己只要一離開座位,那兩個人就會立即行動的。
在臺下聽多芬的演說效果比電視直播感覺要好一點。只不過演說的本身比起上次來說就少了一點情感,至少并沒有讓他產生上一次的那種激情彭拜的沖動。
演講到了中間段,有好多人就走了。
阿拜身邊的好多座位都空開了,不過這樣的演講是不用門票的,走了一些人,又進來一些人,總歸空座位還是越來越多。
對于阿拜來說,聽這么一會也足夠了,他已經從多芬的演說中聽出哪些是需要自己汲取的,那些地方還需要加強。
他覺得自己完全可以操控演講現場了,所以就決定等這場完了,他就上場。
這種演說節目的高潮其實是最后媒體和聽眾像演說人提問。
到了這個環節,現場就比較熱鬧,甚至有些混亂。
因為好多人都想搶到提問的機會,不光把手舉得很高,有的還站起來。
這時候架設在場上的攝影鏡頭也會不停的變換位置在問答兩方之間不停的切換。
阿拜不需要取得提問的機會,依然安安穩穩坐在座位上。于是就被那些人遮擋到連舞臺都看不見了。不過問答的聲音還是可以聽到的。
他就安安靜靜的坐那里,總結普通聽眾喜歡什么的話題,媒體一般又會問什么樣的問題。
每一個問題出來他瞬間就會想到自己該怎么回答,然后再跟多芬的回答進行比較。
用最短的時間分析出誰的回答更有邏輯性和說服力。
他正在很投入地做著這些別人看不見的工作,突然發現鄰座的一個男的拽了拽他的胳膊。
“不要轉身,也不要掉頭。說話就行!我是我瓦羅那邊的人,北州城集團住古元辦事處的,接下來我問你回答就行。”
“你就不可以等到演講會晚了再問嗎?我現在很忙的,別看我坐在這里,大腦里面在做著好多事情的。”
“再很難找到機會的!好不容易才有了這么一個接近你的機會。”
“我也是很難得的,我坐在這里是為了學習演說的。我在總結怎么應對即新提問,你這樣擾亂是不是很不禮貌!”
“對不起!沒辦法。我們是有任務的,董事長讓不惜一切代價保護你。現在想知道是不是有人劫持你?是的話我們會想辦法幫你的。”
“你們到底是誰?想干什么!”
“我們先確認一下,你是阿拜小少爺嗎?”
阿拜不由的一震,止不住側臉看了一下身邊的這個人,是一張沒有見過的臉。
“那你先告訴我你們到底想干什么!”
“阿拜小少爺,我們看出來了,那邊的兩個穿黑西服戴墨鏡的女的一直在盯著你,而且一看就是高手!所以請你最好不動聲色。”
“你們先回答我的問題,我想知道你們到底想干什么!”
“董事長給我們下了死命令,一定要保護好阿拜小少爺和你身上的小銅鑼。”
阿拜又一震,一聽說到小銅鑼就知道自己這是又遇到麻煩了。
不過他知道這樣的場合,不會輕易被劫持出去的。為了防備瓦羅總統府的暗探,多芬的身邊的防衛級別是很高的。
“告訴你們吧,你們認錯人了,我不是什么小少爺!也沒有什么小銅鑼,我只是來聽演說的普通聽眾。”
“阿拜小少爺,我們也是重任在身的。董事長說了,你要是在古元有什么三長兩短,我們可就回不到瓦羅去了!回去也得死。”
“這跟我有什么關系!我跟你們董事長半毛錢的關系都沒有!”
“不會吧?我們的董事長可是瓦羅最有錢的真珍女士!聽說你最近出了一些事,董事長好幾天沒有好好吃飯了!”
阿拜聽著差點笑出聲來,這些騙子的手段也太拙劣了吧!真珍老太太跟我什么關系,會因為擔心吃不下飯!
而且因為這些人的出現打亂了他做正事的節奏,有點惱火。他甚至準備給那兩個保鏢發信號,不過還是忍了。
這會跟他說話的是右邊的人,沒想到的是左邊的另外一個人也跟他搭話了。
“我才不管你跟誰有沒有關系,我可是南城集團老板花重金雇傭的世界名盜。現在大白天把你盜走擔心傷及無辜,更怕傷到你。今天晚上我會進到公主莊園把你偷出來,帶回瓦羅的。”
“你們這些人都瘋了吧!做見不得人的事還要把瓦羅首富和第二富豪搬出來。就不想想,我要是跟他們有什么瓜葛怎么會落到背井離鄉的地步!”
說出這句話,他又覺得不妥。這樣說等于是明著告訴他們自己現在是身不由己,反而會給他們造成可乘之機。
“你們就不想想,這可是在瓦羅帝國公主的安保范圍內的,奉勸你們不要有任何歪心事!免得自討苦吃。”
“呵呵,我可不干傻事!因為我見了你也認不出來,就只有跟著他們,現在確認你是我要找的人了,我可回去休息了。晚上我們公主莊園見!”
那個自稱是名盜的人說完這句話就真離開了。
“阿拜小少爺,我們是大集團公司的高級白領,做事可是光明正大的。你不信任我們沒事!可以先把聯系方式說一下,或者我把董事長那邊的聯系方式告訴你。你直接跟她聯系,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阿拜實在不想跟這些人糾纏了,便站起來準備離開,邊沖著保鏢那邊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