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拜的新專業畢業考核很順利,專業課程都順利過關,只是行為考核讓他很為難。
做一件自己最不愿意做的事情,這對于他來說是很為難的。
但另一方面他又不想輕易放棄。
這天上午,學校考核工作人員給他戴了記錄儀,并告訴他從現在開始已經進入監控模式,全程記錄他一整天的行為,直至完完整整做到一件作弊的事情就可以申告考核完成。否則到下午放學時間系統會自動結束考核。
如果這一天什么也沒做,這次考核也就結束了。
這還不算完,另有兩名工作人員也帶著記錄儀貼身跟隨來監督這次考核。
“我可以離開學校嗎?”
阿拜問工作人員。
“當然可以!只不過我們兩個人的交通費用還有其他開支將由你負責。只有一點不可以脫離信號范圍。按規定,一旦與總監控脫離就算自動終止考核!”
“那我也得到外面去,在校園里面作弊有一種喪盡天良的感覺。”
“其實你也不必太給自己壓力,只是考核而已,逢場作戲,并不是你心地想做這樣的事情,所以不要哦與思想負擔。”
工作人安慰他。
“關鍵問題是作弊是一種不良行為,即使為了培養官員也不一定要作弊。”
“作弊對于官員來說是一種手段,看上去是惡意的,但有時候為了達到良性的目的,必須那樣做!”
“我不認為必須用惡意的行為來到達某種目的,有時候善意才是解決根本問題的良策。”
“唉,算我多嘴。好了,正式考核即將開始!接下來我們兩個就不能多嘴了。你好之為之!”
這時候的阿拜就覺得這樣的考核純屬自找麻煩,早知道有這樣的考核程序他是絕不會報這個專業的。
不管怎么先出了校園再說,只是就在他的腳步即將邁出大門的時候,回頭看見有好幾個同學遠遠的跟過來了。他大致看了一下,都是那些好幾年都過不了關的人。看來是想從他這里得到一點啟示什么的。
之前阿拜跟他們交流過,讓他奇怪的是那些人并沒有他這樣的顧慮,都很輕易的就做出了一些看上去很完美的作弊過程,想不明白的是竟然都沒有過關。
最有特色的一件事,是某位同學拿了一張假幣,用了各種方式最終還是把那張錢花出去了。沒想到最終還是判定未能過關,這讓好多同學都想不通。
老師的解釋是你這等于是做了一件壞事坑了人,算不上是作弊。
這對于阿拜來說壓力更大了,即使這樣的事情他也做不出來。
不過他還是準備了一張假幣,因為那是好多道具中的一種。
他決定要是想不到其他的辦法,那就拿著這張假幣,光明正大的告訴別人這是假幣,看能不能花出去,大不了事后再換回來。
那么多同學跟著,更讓他覺得煩亂。
大門外停著兩輛出租車,他知道那是兩個不知底細的眼線在跟蹤他的。
平時是懶得搭理這些人的,不管他們是出于什么樣的目的,總歸老是陰魂不散的跟著讓人渾身不爽。
看見他出來的時候,那兩輛車不約而同啟動了,顯然又是要跟著他的。
一開始本不想搭理的,忽然想著還是先把跟著他的同學甩開再說,不然真不自在。
于是他走過去,坐上一輛出租車,另外兩個工作人員也跟著他上了車。
“請問,你們去哪里?”
因為有外人,開車的人裝作沒事一樣問。
“無目標的四處亂轉就行。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那人聽了一愣,側臉看了一眼副駕上的阿拜,又回頭看了看后座上的另外兩個人。滿臉的警惕。
“不要多問,開你的車就行。我們這是進行學業考核,沒有什么意外。作為一名出租司機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就行!”
“好的,但是你總得告訴我線路才可以出發。”
“好吧,先去音樂學院再說。”
車開動的時候,阿拜看到另外那些同學也上了另外一輛車。
不由得嘆了一口氣,心想由他們去吧。
只是覺得這樣下去無形的會給那些同學增加一筆開支,本想下車,又想不出下了車接下來怎么做。咬咬牙還是先去了音樂學院再說。
他不想看到的是走到半路又有好幾輛出租車跟上這兩輛車,其中有一輛硬生生插進隊列把最初的兩輛車隔開。
顯然這些人還是覺得有異常情況通過安好通知了同伴,這又讓阿拜憑空多了一些憂慮。
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花這么大的代價保護他,背后到底有什么樣的目的。
身心疲憊的感覺瞬間就把他籠罩起來。
兩名工作人員一言不發,這種時候又不合適跟開車的交流,就覺得這段路很長。
關鍵是他想不出來做一件什么事情既能過關又不違反自己的原則。
一直到了音樂學院大門外面他還沒想到辦法,這種時候跟著那么多新同學不方便到演出公司那邊,又不能老拖著他們四處跑,他先選擇了下車。
為了掩人耳目他把那張假鈔遞給司機。
“這是一張假鈔,權當是車費!無論怎么樣請不要說話。”
那司機一愣并沒有說話,也沒管擱在操作臺上的那張錢。
這時候是上課時間,雖然演唱會之前上課不怎么正常,但這時間也沒有人來來回回的進出。
他先在草坪邊的長椅上坐下來,工作人員也挨著他坐下,兩個人還是不動聲色一言不發。
其他那些同學也遠遠的跟著,看到他坐在沒人的地方有些納悶,只是這種時候不能靠近。
只是那么多出租車停在指定候車位上也不拉人,有的司機甚至下了車往他這邊看,顯然是沒有弄明白情況在那里關注事態。
這時候他的手機響了,他看了一眼工作人員。
兩個人同時沖他點點頭,意思是可以接電話。
拿出手機一看是個陌生號碼,不管怎么先接了再說。
“你好,是阿拜嗎?我是沈云的經紀人。”
“哦,你好,是有什么事嗎?”
“我只是要告訴你,沈云突然失聯了!”
“啊?可是,你為什么要跟我說這是?”
那邊已經把電話掛了。
緊接著是樂隊的隊長布倫打來電話。
“布倫隊長好!”
“阿拜,沈云突然失聯了!”
布倫氣喘喘吁吁的說了一句也把電話掛了。
阿拜愣在那里,想不明白這些是怎么了,這些人為什么都要把這事告訴他。
詭異的是接下來還有好多人打電話告訴他沈云失聯,而且大都是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阿拜覺得納悶,“這些人中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