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很順利。
到達拘留所的時候是凌晨晨一點多。
這個拘留所在一個探捕所的院子里,規模不大。
在酒店的那些捕快就告訴了他們,在這里關押的都是臨時嫌犯。平時看守并不嚴格,不過房間里面卻很堅固。都是混凝土墻壁加上鋼筋柵欄,想逃出去并不容易。
院門口有個崗亭,里面有人躺在椅子上鼾聲如雷。
大門敞開著,他們就把車直接開進去。
院子里有院燈,大多數房間卻是一片黑暗。
只有一個房間亮著燈,門上的牌子寫的很清楚:值班室。
從外面可以看到值夜班的捕快有兩個,正在坐在那里打瞌睡,院子里進來車也懶得管。
“你們幾個先估計一下這里的情況,如果一會行動起來,你們四個能不能對付得了?”
龍崎把車窗打開,左右看了看,又關上。
“沒問題,整個院子只有六個人。另外三個好像喝多了,在最邊上的那間房里睡得跟死豬一樣。其他房間里都沒有人。”
一直開車的護衛名字叫吳天,他進來的時候就把路徑看好了:
“我們所處的位置在井字形馬路的西北角上,等完事了,不能原路返回,需要先向西再向北。我建議麥克先生不可以帶回酒店去,需要另外選擇地方安頓。”
阿拜告訴他:
“這個你放心!如果營救成功我們自會開車離開都城,酒店都不回去了!”
按照這些護衛的安排,只要坐車阿拜就必須坐在后排中間位置。
他兩邊的兩個人一個叫普林負責關注沿路監控,另一個是比利牛一直監視車后防備有人跟蹤。
普林告訴大家:
“一路過來的都是交通監控,沒有違章就不會別記錄。這院子里有三個探頭,一個失效,另外兩個都是無線聯網的那種,現在已經經過我們干擾處于無記錄狀態。”
比利牛接著說:“這一路絕對沒有人跟蹤,可以放心開展任務!”
龍華啟就向阿拜請示:
“阿拜先生,前期工作已經就緒。可以行動了!”
“其實很簡單,我們先進去說服麥克先生,讓他等選個適當的時間自己跑出來。這是解決問題最理想的辦法!當然我們今天必須把他弄出來,萬一這先生油鹽不進,那就看我的眼色,突然把他擊昏,帶出去再說。”
“那好!我跟阿拜先生,還有普林進去;吳天守在駕駛位上,隨時準備出發;比利牛負責警戒和接應。”
他們知道拘留室需要通過值班室進去,三個人就下車進了值班室。這時候,門口崗亭睡覺的那一位跟過來了。顯然他們都知道有人來就有錢收,都不會失去賺錢的機會。
“你們要探望什么人?”
一進門,里面的捕快就問。
“探望麥克先生!”
“麥克?哦,就是那個江洋大盜冰克吧?看這人可得多交點錢。”
“好的,交多少錢?”
“今天晚上這個班有六個人值班,就交六百瓦吧!鑰匙在那邊,打開這道門到地下室,最里邊的房間就是冰克。”
龍崎拿出錢交給那個跟他們說話的捕快。
阿拜用眼神示意他再多給點錢。
龍崎看了一眼阿拜,就又拿出三百瓦:
“這么晚打擾你們過意不去,單獨給三位的,就算請你們吃夜宵了。”
那三個人很高興,有一個人看著普林在那里找鑰匙,就跑過去幫忙,并把過道門打開。
一到地下室門口就有一股霉味撲面而來。普林在前開路,阿拜走在中間,龍崎在最后。
過道的燈光有點暗,踩著水泥臺階往下走的時候,可以聽見腳步的回音。
好在只有一層樓梯,很快就下去了。
里面也只有幾間房,都亮著微弱的燈光。
最里面的那間房是門口向西的,他們需要一直走過去。
關在里面的人都被驚醒了,跑到柵欄門這邊眼巴巴地看著他們。
谷媚</span看得出來這些人都希望有人來探視。
唯獨最里面那間房里的人背對著門在睡覺。
等他們走到那扇門前,其他那些人失望地離開門口,回到鋪位上去了。
普林用鑰匙在開門,阿拜已經等不及了,隔著門喊了幾聲:
“義父,義父,我來看你了!”
里面卻沒有一點反應。
“這老先生,在這種地方能睡那么踏實!”
阿拜嘟噥了一句。
門一打開,他就搶著跑進去。
見那人還沒醒,就伸手去推。
這一推床上的人是醒了,并坐起身來。
但阿拜看見大驚失色。
“你是誰?我義父麥克先生去了哪里!”
那人睡夢中被叫醒,顯得很煩躁,一聽阿拜的話,就好像明白什么了。
“哦,是你們?怎么才來?唉,終于可以回家睡覺了!”
那人說著下床,伸伸懶腰準備出去。
阿拜攔住他:“我問你話呢!你到底是誰?麥克先生在什么地方!”
“我是瓦羅探捕總局高級專探邦比的助手保力,助理探員。至于你問的麥克還是冰克在什么地方只有邦比先生知道!起開吧,這位先生,你總不會在我們的底盤上跟我過不去吧!”
阿拜只好退一步讓開路讓他走。
那邊龍崎不甘心還想去阻攔保力離開,阿拜說:
“讓他走吧!這都是邦比安排的,怪不他。”
那個保力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來:“哦,差點忘了。邦比先生讓我帶話給你,想跟人挑戰那得自己有能力!靠家族的錢財,還有身邊幾個人有點功夫算不上什么!”
“哈哈,那你也告訴邦比。我對他說過的話一定要兌現!讓他等著搜狐懲罰吧!”
那個叫保力的再沒有搭理他們自顧自往外走。
他們三個人也只好跟在后面往出走。
外面值班的捕快看見保力也吃了一驚:
“保力探員?你怎么在里面?”
“唉,邦比先生的餿主意!讓我假扮冰克,你們竟然一直沒發現。”
看得出來。保力比他們的地位高得多,那些人立刻開啟自我保護模式,開始為架子辯解:
“保力探員,邦比專探過來的時候可不是我們值班!我們只是在接班時查看記錄知道他親自來過。”
“好了好了,我有沒責怪你們。走了走了,我的車還在外面的巷子里藏著呢。”
保力說著往外走了。
阿拜也跟著往出走。
他看出來龍崎還想跟那三個收了錢的捕快理論,就趕緊拉了一把。
出來上了車,另外兩個問了情況,四個護衛情緒一下子都遭到了極點。
原本是設計好大干一場的,結果撲了一場空,難免會有些失落。
龍崎建議:“回去不給那些捕快付錢,他們提供的什么情報!說不定是故意因我們入甕的。”
“這事不能怪他們!回去按預定好的數額付錢,而且不能帶出一點情緒,就像什么事情也沒發生過。不然讓邦比知道會笑話我們的。”
阿拜有些奇怪這種時候自己反而覺得并沒有什么不高興的。
不過最后還是有點不高興了,因為半路上多比就打過電話來:
“被邦比玩了吧?我已經給你說了那家伙不好惹。”
阿拜什么話也沒有說,就把電話掛了。
請:m.dldtx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