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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天亮

  道不盡的思念,只是思念。

  回憶再好,只是回憶。

  兒時的旋律,宛轉悠揚。

  月光曲沒了,月光還在。

  林凝輕輕的將腿上打盹的荼荼抱起,輕輕的放上琴凳。

  偌大的客廳,一聲嘆息。

  兩層挑高的落地窗邊,多了個靜立的婀娜身影。

  西京的楊姍姍,枕巾濕了大片。

  林寧走的悄無聲息,一整天,一條信息都沒給自己。

  以前的同桌,只是話少。

  熟悉了,也會笑,也會吹牛,也會鬧。

  現在的同桌,依舊會笑,卻不會鬧。

  別墅的事兒,楊姍姍沒給家人說,沒準備住。

  從始至終,楊姍姍只是不忍心對林寧說不罷了。

  985院校,專業隨便挑,人緣極好的楊姍姍,傻嗎?

  或許,只是不愿去計較罷了。

  每個人或多或少的都有一副面具,至于為什么,只有自己知道。

  港島,半島酒店,半島套房,臥室。

  半倚著床頭的林凝,少有的沒碰手機。

  林凝懷里的荼荼,少有的乖巧。

  小家伙靜靜的趴在白膩的美腿上,毛茸茸的大腦袋,隨意的枕著林凝那平坦的小腹。

  來自后背的輕撫,讓荼荼舒服的叫出了聲。

  這一晚,熟睡的林凝,懷里多了只極漂亮的貓。

  林紅的視線里,是隨意披散著的烏黑秀發,是凝脂的肌膚,是交疊的美腿,是白凈粉嫩的雙腳,是曼妙的曲線,是灑滿臥室的月光。

  “她睡了。”

  輕聲輕腳的關了臥室的房門,林紅沖著一旁看過來的零低聲說道。

  “走了。”

  零舔了舔唇,臉上掛著殘忍的笑。

  “你干嘛去?”

  “有點小麻煩,處理下。”

  “麻煩?”

  “我們出夜店的時候,就有人掉在后面,后來甩掉了,剛剛回酒店,又跟上了。”

  “什么人?”

  “死人。”

  在港島首屈一指的夜店被人嚇尿。

  這種屈辱,作為澳島何家最受寵愛的小兒子的何獻,又怎么可能會善罷甘休。

  這個張揚跋扈的大少,離開的背影有多狼狽,報復就有多狠辣。

  澳島何家,從來就不是正經商人。

  何家的四房,從來就不是息事寧人的主。

  出了夜店的何獻,電話就沒停過。

  港島,最不缺的就是特殊工種。

  之所以不從澳島找人辦事,是何獻的小聰明。

  先斬后奏,何獻可是嫻熟的很。

  “林老板又如何,誰還沒點背景,帶槍又如何,搞得我家沒有似得。等下人擄回來了,直接回澳島。在澳島,沒人敢拿我何獻怎么樣。”

  碼頭,某游艇,何獻砸了口煙,輕蔑的笑了笑。

  “是嗎?”

  突然響起的女聲,在這個夜里,別提有多恐怖。

  看著緩緩走進船艙的女人,何獻抖著身子,顫聲道。

  “你,你,你怎么在這兒?”

  “來送你一程,你知道原因的。”

  零笑了笑,手里多了把在場幾人無比熟悉的家伙。

  “保鏢呢?”

  “一起上,我們5個人,她只有一把槍。”

  “我和他不熟。”

  一時間船艙里說什么的都有,要知道這個身材嬌小的女人,剛剛在夜店,可是眼睛都不帶眨的開了四槍。

  “呵呵,要么開打,要么開船,往公海開。”

  “不能開,她要弄死我們。”

  “答對了,可惜沒獎。”

  緩緩落座的零,臉上掛著淡淡的笑,一副很隨意的樣子。

  “我們跟她拼了。”

  “砰。”

  “啊。”

  “開船吧,雖說結果都一樣,但至少可以少受點罪,不是嗎?”

  零挽了個槍花,抬指點了點一旁直愣愣的躺在地板上的男子。

  “我錯了,求你饒了我,我只是為了點錢,跟著他混生活而已。”

  “對,對,我們只是為了錢,為了家里嗷嗷待哺的孩子,賺點奶粉錢。”

  “畜生,我要打死這個畜生,早就看何獻這個畜生不順眼了,仗勢欺人,不就是投了個好胎。。。”

  “對,對,打死這個畜生。”

  內訌意料之外,但也不難理解。

  看著被三人圍毆的何獻,零滿意的點了點頭。

  比起單純的捏死只螞蟻,現在的場面無疑要有意思的多。

  奄奄一息的何獻,映證了在死亡恐懼下的人有多瘋狂。

  先前昏過去的李東醒來的時候,船艙早就沒了零的身影。

  李東不可置信的摸著自己的胸口,口中驚呼著類似,我沒死,她沒打中我之類的話。

  死里逃生的李東哈哈大笑。

  大笑聲,讓一旁正群毆何獻的三人,回過了神。

  “臥擦,李東?你沒死?”

  “哈哈,哥們沒死,那女的沒打中我。”

  “真沒死?”

  “真沒死,那女的呢?被何大少的人打跑了?何大少呢?”

  “何大少。。。。不,你死了。”

  看著墻角早就沒氣兒的何大少,瞬間反應過來的狗子,手中的水晶煙缸狠狠的砸向李東的頭。

  “弄死他,不然我們都跑不了。”

  狗子一邊說,一邊瘋狂的撲了上去。

  身后緊跟著的是兩個頂著猩紅雙眼,似瘋似魔的健碩男子。

  澳島有名的大少,被自己的幫閑圍毆致死。

  取證組在游艇上,并沒有發現有第六人在場的痕跡。

  在逃的狗子三人,被守在一旁的零沉了海。

  這一夜,林凝少有的沒做夢。

  鬧鈴響起的時候,林凝已經起了有一會兒。

  不得不說,沖澡,化妝,吹頭發,真挺費時間。

  衣帽間的林凝,黑色蕾絲內衣外,依舊是改款的黑色赫本小黑裙。

  與昨天不同的是,肩帶上的荼荼刺繡,換了個舔爪子的新姿勢。

  梵克雅寶家的滿鉆配飾,腕表戴好。

  擦過口紅的林凝抿了抿唇,端坐在鞋凳上,沖著守在衣帽間口的林紅笑著招了招手。

  “荼荼呢?睡醒那會兒沒看到她。”

  “嘿嘿,小家伙臭美呢。”

  林紅笑了笑,一邊說,一邊拖起林凝白凈粉嫩的腳,另一只手里,是那雙鑲滿水鉆的8厘米香奈兒細帶高跟鞋。

  “臭美?”

  “艾倫包機從澳島請了個知名寵物美容造型師過來。”

  “包機?就為了給貓剪毛?”

  “是這樣。一個團隊,這會兒在樓下行政套給荼荼收拾著呢。”

  “呵呵,這艾倫,真能瞎折騰。”

  “嘿嘿,挺好的,我把酸奶也送下去了,跟著荼荼沾沾光。”

  “隨你,你去看著點。小家伙脾氣可不怎么好,別惹炸了,罷播就麻煩了。”

  “罷播?”

  “她那性子,直播的時候給你鉆沙發底,鉆桌底,給你跑了,也不是不可能。”

  “應該不會,吧?”

  “呵,你覺得,呢?”

  “我。。算了,你自己穿鞋吧,我下去了。”

  林紅說罷,小跑著出了衣帽間。

  林凝揉了揉被林紅丟到地上的腳,心跳快了不少。

  “這家伙,不會真在關鍵時刻掉鏈子吧。”

  撇了眼系統的升級道具,林凝突然有種不詳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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