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長官,我愿意配合你們接受調查,但我現在應該還不算是罪犯吧?可以打個電話嗎?”
江若軒走出門便對著當首的長官問道。
長官微微頷首,“可以。在我面前通話就行了,通話結束后,手機要交給我。”
“好。”
江若軒當即打了個電話給劉慶。
“劉大人,軍方雷部的人找到我,要我接受他們的調查。”
劉慶沉默一秒道,“跟他們去吧,我立即聯系我那位朋友,放心。”
“好。”
江若軒也沒有廢話,掛斷電話后,就將手機交給了對面的長官。
“卡儀也卸了。”
長官指向江若軒手臂上的卡儀。
江若軒略微皺眉,看了眼手臂上的四槽卡儀,隨手拆下遞給了對方。
“卡儀可以交給你們,但我身上的卡牌是我的私人物品,我得貼身保管。”
江若軒指了指自己腰間的卡包道。
長官看了眼周圍漸漸圍攏過來的住戶,點點頭也不再說什么。
讓江若軒交出卡儀,也只是例行公事罷了,主要是擔心對方畏罪潛逃發起突襲。
卸下卡儀后,即使對方還有靈能可以使用卡牌,不到卓越級的職業者最多也就100點靈能罷了,續戰能力有限。
看著一群雷部的人帶走江若軒,越來越多聞訊而來的小區住戶們都趕來圍觀。
有人竊竊私語。
有人神色疑惑。
他們不敢阻攔軍隊辦事。
但他們那一雙雙落在江若軒身上擔憂、殷切的目光,卻漸漸凝聚為了一種氛圍。
一個老人忍不住站出來道,“你們要帶小江去哪兒啊?小江昨天守護了我們小區一整夜。
我們這些老家伙沒死,就是小江救了我們的命。
你們軍隊白天才看到人,現在又要帶走我們的英雄小江,萬一又有怪物冒出來怎么辦?”
“是啊,我兒子死了。我和我兒媳在家,我們都很恐懼悲傷,小江守在小區,我們才能安全,你們要帶他去哪兒?”
又一個阿婆站出來,懷里還抱著正哭泣的嬰兒道。
這一幕仿佛觸動了所有人的心弦,漸漸越來越多的人發聲質問,要求留下江若軒。
江若軒駐足。
雷部所有人包括職業者小隊也全都駐足,看向周圍眼含戒懼看來的小區住戶。
“這些人......”
江若軒輕輕吸口氣,心情有些激動。
只覺被這樣的一道道充滿殷切期待和擁戴的目光注視著,身上的血液都在沸騰,在燥熱。
昨天,他也著實想過,消耗卡牌次數去挽救整個小區,值得不值得。
這個念頭在他的心里剛冒出,就幾乎一閃而逝。
因為他的答案就是值得。
多年被人類仁義禮儀熏陶培育的人格,令他即使在黑暗亂象到來之時,也恪守著道德底線。
而現在,這些昨天被他守護的人如今敢于站出來,投桃報李,令他覺得,的確值得。
不過即使這些人站出來,雷部顯然也不可能更改意見。
雷部的長官耐心解釋一番后,又看向江若軒。
“看來你非常受擁戴。
不過調查還是必須的,希望你能理解,跟他們解釋一下吧。”
江若軒點頭,站出來向所有人解釋,隨后道。
“大家放心,我會很快回來的。我不在小區,相信軍隊也會派高手來駐守這里的,安全有保障。”
江若軒含笑,隨雷部的人一同離開。
與此同時。
劉慶也立即給了在江城軍隊內的朋友打了個電話,請求對方關照一下江若軒。
十分鐘后。
江若軒便坐著雷部的飛梭車來到了城郊的一處軍營內。
這里已是江城邊緣地帶,可以看到遠處連綿如長龍般將整個江城圍繞的城墻和鐵網。
建立在這邊的軍營,顯然也擔任著戍守城關的職責。
自秘境降臨后,野外也變得非常危險。
很多秘境出現都沒有征兆,并且并不是那么好封禁。
所以人類只能固守在相對安全的城市內,城市與城市之間往來交通都并不是特別便利。
相較經常會出現一些稀奇古怪的怪物的野外,城市內雖然也偶爾可能會有秘境暴亂,卻也遠比城市外安全舒適。
江若軒被送進軍營后,就直接帶進了一個冰冷昏暗的房子內等候審問。
房內只有一個床位、一張桌子、一把椅子、一個馬桶。
房門關上后,就有一種陣法類子母卡被催動,令整個房間都處于一種無比特殊的封鎖狀態。
江若軒非常敏銳。
感覺在這種狀態下,他毫無秘密可言,像是隨時被人監控著。
手機已經上繳。
雖然一身的卡牌還在。
但江若軒拿出卡牌打量。
發現所有卡牌的光芒都內斂,似被一種特殊的力量封禁。
他嘗試了一下,發現盡管可以嘗試使用,但卡牌生效時間卻很緩慢。
這若是用在戰斗中,可以說毫無作用。
他沒有抽出藏在腰間腰帶暗袋內的黑暗魔導師卡查看。
因為這張卡也只是卓越一星的卡牌,跟地獄黑焰卡一樣,明顯也會受到影響。
不過江若軒悄悄打量鋼鐵以及鋼鐵之軀卡時。
發現這兩張卡似乎沒有被封禁力量影響。
“鋼鐵果然夠鐵啊。”
江若軒松口氣,找回了一些安全感。
起身在房間里轉悠了兩圈。
覺得有些無聊。
江若軒當即就催動鋼鐵化作ipad。
開始臨摹學習制作呼嘯風刃卡以及半人馬弓箭手卡打發時間。
在這同時,外面一個監控室內。
幾個人正盯著監控卡牌播放出的江若軒房間內的場景。
其中一個大鼻子軍官道,“這個家伙還挺悠閑的,把這里當他家了?竟然直接躺著開始玩游戲了?這種可以化成游戲機的幻卡可不便宜吧。”
另一個正抽煙的老軍官道,“這個江若軒可不簡單,我已經調查過他的背景和詳細資料。
咱們雷部那幫小子之前不是一直在找江城官方的那位年輕高手嗎?”
“怎么了?跟他有什么關系?”
“呵呵呵,我分析懷疑,他就是那個年輕高手。”
“什么!?竟然是他?一個高中生?”
老軍官嘶了口煙,揶揄,“是不是瞬間感覺自己這么一大把年紀都活到狗身上去了?這樣感覺就對了。
不過我也沒什么證據證明,總之對他客氣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