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呸!
我是誰?
我在哪兒?
我在干嘛?
這是人吃的東西?
胡清嬋懵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拉過旁邊的垃圾桶,把雞蛋給吐了出來。
她稍微清醒了一點,看了看垃圾桶,又看了看只剩下一小半的青椒雞蛋,眼圈微微有點發紅。
喜歡會說,愛才會去做。
不經意間的細節,讓胡清嬋心里暖暖的,鼻子卻是酸酸的。
林放,多想你對我心狠一點啊……
你這樣,讓我怎么忘得了你?
“好了,別喝了……”
胡清嬋整理了一下情緒,阻止了林放喝酒的動作。
她知道林放酒精過敏,也知道他那不值一提的微弱酒量。
再讓他喝下去,今天一天真就全都用來睡覺了!
“切蛋糕吧!”
“哦……好……”
哪怕胡清嬋阻止的很及時,林放也已經有些微醺,酒量太淺就是這樣,幾乎要用“滴”來當計量單位,稍不注意就會被小姐姐灌醉,占了大便宜。
林放用力晃了晃腦袋,感覺眼前的胡清嬋已經開始出現重影。
可口的下酒菜,讓他有點貪杯,這里的環境又太舒服,錯非是胡清嬋阻止的及時,林放可能已經醉倒在。
林放拿著一次性餐刀劃拉了幾下,感覺蛋糕怎么切都還是整的。
“我們一起吧……”
胡清嬋有點好笑的坐過來,從林放身后探出手去,抓住他的手對準蛋糕,用力切下去。
這下子,蛋糕才被分割開來。
只是,林放的注意力早就已經不在蛋糕身上。
不知道是酒精的關系,還是胡清嬋的懷抱太柔軟,林放很是貪戀這一刻小時光,很想這一刻能到地老天荒……
還是胡清嬋抵不住,有點羞澀的丟開林放的手,逃也似的坐到一旁。
她篤信呂不韋列傳里的一句話:以色事人者,色衰而愛馳。
哪怕天生內媚,姿容絕世,胡清嬋也從來沒想過用身體挽回林放。
她堅信,她可以通過其他方面的努力,挽回林放。
林放不虞胡清嬋撤的這么果斷,他的重心還在背部,很自然的滑到在水床上。
某種程度上,水床的柔軟,起了代替作用,只是有點涼,不如胡清嬋的懷抱溫暖。
林放賴了一會兒,就掙扎著坐了起來。
再看胡清嬋,他的眼神里免不了就多了一點東西。
似乎,這時候是個機會。
“寶寶……我好后悔跟你分手!”
不想,胡清嬋先一步撲過來,她用力抱了林放一下,把頭埋在他的肩膀上,輕聲道:“不過沒關系……疾風之境,板蕩識誠臣。”
胡清嬋像是放下了心頭重擔似的,她起身下了水床。
“寶寶,我要為提前答辯去做準備了,本來沒準備提前畢業的,但是為了將來,我想試試……”
胡清嬋笑著沖林放揮了揮手,道:“要想我哦!不管你喜歡上了誰,都要在心里給我留下一個位置,因為你是我的!我允許你一時放縱,但你的余生,都是我的!”
“別……”
別走啊!
我都準備答應復合了!
你給我站住!
你們這些女人,怎么都這么自以為是啊?
微醺的醉意還是有些麻痹了林放的意識和神經,讓他反應慢了一點,沒能來得及阻止胡清嬋離開,等他開口,胡清嬋已經飄然而去。
林放重重的往水床上一摔,感受著身下傳來的彈力,腦子一時有點亂。
他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歡上了胡清嬋,但是這個女孩子,真的很有魅力。
相處的時間很少,林放依然能夠看出她的聰明和努力,可大多數時候,他的腦子里想的,卻全都是胡清嬋那一瞬間低頭的嬌羞。
“嘿!在干嘛呢?”
林放半夢半醒不知道躺了多久,被一聲錦城口音的招呼給喚醒。
他搖了搖頭,兩肘撐著水床抬起上半身,看了一眼半包廂的門口,焦嬌扶著隔斷,眼睛亂轉著找了半天,才又問道:“你那個女朋友呢?”
“走了。”
林放懶懶的又躺回去,人雖然清醒了不少,酒意還在,躺著比坐著舒服。
他懶得跟焦嬌解釋,胡清嬋只是他的前女友,并不是女朋友。
焦嬌踢掉鞋子上了水床,坐在林放旁邊,又問:“那你怎么不跟她一起走呀?我看她多緊張你的,她把你留在這里,就不怕我吃了你呀?”
你吃!
你快吃!
別光說不練好不好?
林放瞟了一眼焦嬌,把自己整個人躺平,道:“來吧。”
“來什么?”
“吃我啊。”
“哎呀,你討厭的很!”
哪怕焦嬌再怎么混不吝,也有點害羞,她忍不住扭了扭身子,往旁邊挪了挪。
跟胡清嬋斗嘴,說要借林放用用是一回事,現在當真要用,她卻有點不敢了。
雖說這里的半包廂挺私密的,水床也挺舒服的,可到底是公共場合。
呵,女人!
都是大豬蹄子!
你倒是一字馬呀?
你倒是十字馬呀?
我都躺平了,你還想我怎樣?
林放斜了焦嬌一眼,懶得再糾纏這個問題,想起之前的疑惑,索性問道:“你不是走了嗎?怎么又回來了?”
“我什么時候走了?我只是去了一樓。這是我朋友的店,我來找他玩的!”
“朋友?”
“啊……你別誤會哈!不是男朋友!”
焦嬌連忙解釋道:“就是一起玩的比較好的,都比較喜歡街舞的一群朋友里面的一個,我跟他是很熟的那種,兄弟伙!鐵哥們!躺床上都不會發生什么!”
“你們一起躺過?”
“呸!兒躺過!我就是打比方,只是打個比方而已!”
要是換成旁人用這種口氣跟焦嬌說話,她早就一巴掌拍過去了。
用她的話來說,就是“老子跳起就是一耳屎,打到墻上,扒都扒不下來”。
也就是林放這么問,她不自覺的就想跟他解釋清楚,不想林放對她有什么誤會。
“我就是隨口問問,你不用解釋的這么清楚……”
林放有些詫異的望著焦嬌,不明白她為什么是這種反應。
之前又是要用,又是要吃的,現在兩個人獨處,她卻坐的遠遠的,像是沾到林放都能懷孕似的,這會兒反倒解釋這么清楚。
什么鬼啊?
注①:感謝“未歇浮生”、“鳳殞殤”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