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鋒詫異地看著對方急奔而出,有些疑慮地問道:“蘇越,咱們這次請佛,是請動了,還是沒請動?”
“你說呢?”蘇越笑了笑。
“聽這位陳老的語氣,應該是成了,可這場面……著實有些尷尬啊。”林鋒無奈地道。
事情談成了,可飯都還沒吃呢,人就走了,怎么看……這事情都有些懸乎,所以林鋒心里頭才七上八下的。
“也許人家真有急事。”蘇越回了一句。
林鋒沉默了一會,仔細想了想對方離開時的神色,點了點頭。
點好的菜,不吃也是浪費,于是倆人湊合著解決了一些,付了錢,走出餐廳,然后在周圍逛了逛,才返回酒店。
蘇越將與陳長庚交談的結果大致跟顧云汐和楊立國說了一遍。
然后倆人都很高興。
雖然挖人的行動,沒有成功,但能折中利用一下對方的人脈,為添越資本股權投資業務打下一個基礎,也是不錯的。
休息了一夜。
第二天早晨,蘇越還沒來得及讓林鋒約見蕭天德,陳長庚就主動打來了電話。
“小蘇……昨天真是不好意思,今天中午有空嗎?我做東,天香酒樓如何?”陳長庚說道,“就當是我賠罪,咱們再聊聊。”
“天香酒樓?”
蘇越一愣,暗道:“難道方老板這么快,就把分店開到省城來了。”
“怎么?若是不喜歡中餐的話,我再換個地方。”陳長庚呵呵笑道。
掛斷了電話,蘇越便叫醒了林鋒,差不多10點半左右,倆人出門,按照陳長庚發過來的地址,趕到了天香酒樓。
看了一眼店內的裝修風格,跟長陵的店并無二致,蘇越不禁笑了笑。
他那一份策劃書,看來確實是給方云山帶來了不少啟發,天香酒樓從長陵出發,終于踏出了關鍵性的一步。峽谷 來到雅間,只見陳長庚已經到了。
他和顏悅色的招呼二人,態度比昨晚還要和善和主動,讓蘇越和林鋒心里都涌起一陣困惑。
按說,是他們需求對方才是,怎么態度卻反了過來?
坐下之后,蘇越沉吟了片刻,直接問道:“陳老,您是遇上什么難事了吧?有什么,就說什么,只要我們能幫上忙的,自然義不容辭。”
對方對他耿直,那他自然也不會故意裝傻充愣。
陳長庚臉上明顯有些憂慮和焦急,藏也藏不住,突然主動請他們倆吃飯,不用說,肯定是有事相求了。
“小蘇快人快語,那我也不藏著掖著了。”
蘇越點了點頭,等待著他接下來的話。
只見陳長庚沉默了一會,繼續說道:“我聽云汐說,小蘇在金融市場交易方面的天賦很高,這一次……我想請你替我、也替我們公司,代為操盤一次。”
“代為操盤?”蘇越微微皺眉,“股票還是期貨?”
“股票。”陳長庚沉聲說道。
蘇越沉吟了片刻,問道:“來龍去脈,能說一下嗎?知道來龍去脈,我才好制定策略,才好決定我能不能做到。”
林鋒聽見代為操盤的事,神色也認真了起來。
“哎,這事……”陳長庚嘆息了一聲,想了想,繼續道,“反正消息這兩天就會傳出來,告訴你們也無妨。昨天晚上,申源地產的董事長鄭家源,在自家別墅被警方給帶走了,至今未歸,說是涉嫌謀殺。”
“申源地產?”
蘇越呢喃了一句,問道:“是咱們南華的龍頭地產企業吧,a股上市公司。”
陳長庚嗯了一聲,還未及說話,林鋒便問道:“這申源地產和你們金鵬投資有什么關系,為什么陳老這么緊張和著急?”
“申源地產和我們金鵬投資,一直都是親密的合作伙伴。”陳長庚解釋道,“我們金鵬投資在申源地產上,有接近20個億的投資,這一筆投資占了整個南華分公司投資比例的55,公司本來想著年末減持退出,回籠資金的,沒想到……突然遇上了這事。”
“20個億!”林鋒倒吸了一口冷氣。
果然,大的投資機構,手筆就是不一樣,出手就是20個億。
上市公司,董事長被抓,肯定是重大利空,一兩個跌停是免不了的,若是在此利空期間,再爆出一些其它利空消息的話,股價的走勢,就很不樂觀了。
不過,就算一兩個跌停,金鵬投資也不用這么著急吧?
20個億的大投資,所賺取的利潤肯定不止百分之一二十,就算急于套現,等股價稍微穩定,也能出的去。
沒必要驚慌失措啊,更沒必要找專業操盤手來進行操盤套現吧?
蘇越知道這里面肯定還有其它的原因,沉聲問道:“陳老,不止是套現出局,回籠資金那么簡單吧?”
“總部的意思,確實只是想微利出局。”
陳長庚說道:“可目前申源地產勢如危卵,我就算想退出,也不可能啊,再說……我與鄭家源的關系不錯,這背后捅一刀子,就算全身而退,我以后也沒辦法在行業立足了。”
“怎么說申源地產勢如危卵?”蘇越抓住關鍵詞問道。
他就知道事情沒陳長庚說的那么簡單,若真就是簡單的退出問題,這位見慣風雨的投行前輩,絕不會這樣焦灼。
“一年前,鄭家源為了拿下寧州一處大項目,質押了手里全部股權,從銀行、券商公司,套出了四十多億。本來當時申源地產想的是把規模做大,通過急速擴張的銷售額和利潤來提升股價,做大自己的市值,從而緩解股權質押的壓力,也方便我們金鵬投資套現出局,大家都能落得一個好處。”
聽見陳長庚的話,蘇越點了點頭,笑道:“方法不錯,杠桿運用的也挺精妙的。”
“可惜,事與愿違啊。”
陳長庚嘆息了一聲,接著說道:“寧州的項目,開展不順利,四十多億的資金,投進去了,卻抽不出來,加上股市最近一年都在下跌,申源地產的市值,從300多億,一路跌到了120億,已經臨近當初股權質押的強制平倉線。”
“本來,如果沒有這事,申源地產還能勉強支撐下去,等到股市回暖,或者說寧州那邊的項目一期開盤,資金就能回轉過來,可沒想到……”
“沒想到董事長被抓,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吧。”蘇越眼神明亮,“陳老,你是想我對申源地產的股價進行托盤,從而緩解股權質押強制平倉的危機吧?我可沒那么大本事啊!”
股價雪崩之下,逆勢而為,只能被無情地掩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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