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雷劍的品質提升了很多。
這段時間,秦重為了天雷劍花費的心思也是最多。
但這種與法寶心意相通,掌控入微的能力,是個水磨的功夫,不是一兩日時間便可以做到的。
還有境界的突破,也需要慢慢的孕養,打牢基礎,這樣在突破的時候才不會留下隱患。
落霞峰上,驅物境界以上的師兄們都還在山下游歷,短時間內都不會回來。
秦重也沒有其他的事情,便在自己的小院子中,安心的閉關。
通天峰玉清殿內 掌門道玄為首,七脈首座都在此處。
“這段時間,魔教越發猖狂了。”
道玄坐在上首的位置,對下方幾人說道。
“各地傳回的消息,都有魔教身影出沒,正道又有幾派被魔教滅門。”
道玄面有憂色,看著下首幾名首座。
“各位,現今天下形式對我正道不利啊。”
蒼松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向道玄拱了拱手。
“師兄,我門下弟子齊昊為首,在各大門派中救援。”
“每次得到魔教出沒消息后,便立刻前往,但魔教行動迅速,每每發現我青云弟子馳援各派,便快速退走。”
“這段時日下來,我青云門弟子,雖支援四方,但因為總是落后魔教一步,少與魔教交手,很多時候,我青云弟子趕到事發門派時,都已經損失慘重,小一些的門派,更是在支援到達前,便已經被滅門。”
“照這樣下去,我們一直被魔教牽著鼻子走,辛苦,但收效甚微,形式才一直惡化。”
其余幾脈首座都紛紛點頭,大家現在遇到的,都是相同的問題。
田不易脾氣最沖,對現今的天下形式很是不滿。
冷哼了一聲:“要我看,我們再殺進魔教老巢去!”
“諒那些魔教妖人,不會不回防。到時候,天下各處魔教之危,不解自除!”
道玄微微點了點頭。
對田不易道:“師弟所言有理。”
“不過,現今形式復雜,我還需要坐鎮青云,各位師弟,你們誰人帶隊,去往那西北蠻荒?”
道玄此話一出,下首六人都停止了交流。
相互看了看,沒有誰愿意接下這個擔子。
要說鏟除魔教的決心,六脈首座都不缺少。
但要作為領隊之人,帶領一眾正道高手,做出現場決策。
六人都沒有這個信心。
六人之中,威望最高的蒼松,這段時日里一直待在青云山上,雖然這段時間因為一些原因與幾脈首座走得近些了。
但也是在有相同目標的情況下,暗中的一點聯手。
蒼松在青云山上,執掌刑罰之事百年時間之久,威望是有,但一直不得人心,與之相反,百年時間里,除了道玄,其余五位首座都與蒼松鬧過矛盾。
尤其是田不易,別看兩人女兒弟子現在已經定親,就等魔教這次消停就要舉辦婚禮了。
但兩人間依然不對付的很,只是沒有以前見面就相互冷嘲熱諷的劍拔弩張而已。
上次去往流坡山,兩人間就幾乎沒有合作,因此才在最開始的一段時間里,任由門下弟子自發組織對魔教的打擊。
結果,出了山洞被埋伏,差點全軍覆沒的事,后來還是在夔牛出世時才聯手對敵。
若是這兩人去往魔教老巢還是這樣,情況恐怕不會樂觀。
其余幾人也對蒼松不太感冒,比如水月,自行其是習慣了,去往西北魔教老巢,多半也不會聽從蒼松的話,這樣過去,幾人的力量得不到統合,便也只是幾個尋常的高手罷了。
蒼松也知道自己的情況,但前面幾十年時間里,都在策劃搞垮青云的他,對這種情況高興還來不及,怎么可能主動去改善?
這段時間雖然主動與其他人拉近關系,但要讓幾位首座都聽從自己的命令,蒼松也明白,并不現實。
威望最高的蒼松都是如此,其余幾脈首座,就更是沒有辦法服眾了。
若是此次去進攻魔教老巢,只出一位首座,其余高手便全由青云門長老們組成。
這種情況倒是能夠改善。
但若是這樣,讓天下其余的正道門派又怎么看?
別人還會以為青云門并不重視此次行動,七脈首座,一共就只出來一個,到時候別家都隨便派幾個人意思意思的話。
那高手如云的魔教老巢怎么也無法攻打得下來了。
幾人面面相覷,誰都不好出頭。
田不易忽然嘆了口氣:“要是萬···”
話才剛出口,就被旁邊的商正梁拉了一把。
“你拉我干什么?”
田不易回過頭,見商正梁對自己搖了搖頭。
田不易回過神,連忙回頭看向道玄。
只見道玄剛剛還有些憂愁的神色果然陰沉了些,連忙對道玄道:“師兄,我說錯話了。”
道玄搖了搖頭,示意田不易不必在意。
其實,田不易沒有說完的話,在場的幾人都很清楚。
青云山是青云門的根基,道玄身為掌門和青云門的修為最高者,平時自然需要鎮守青云,不會輕易下山。
但在以前,還有萬師兄在。
那時后,青云雙子,一人主內鎮守,一人主外攻伐。
就像百年以前。
蒼松,田不易等人,那是候修為都不算高。
但在萬師兄帶領下,五人卻爆發出了遠遠超過五人本身十倍百倍的力量。
以五人之力,遠赴西北蠻荒深處,在魔教圣殿中殺了個幾進幾出!
如此戰績,讓魔教百年時間不敢出山。
再看看現如今。
七脈首座的修為,都要比當時強上了不知道多少。
但沒有了那個當初統領他們的人后,卻對再次殺上魔教老巢沒有了什么信心。
尤其田不易與蒼松兩人。
在流坡山時,親自看見了諸多的魔教高手,更是對形式樂觀不起來。
魔教現今有四大門閥。
在流坡山上還只是出現了其中兩派的一部分人罷了,其中的鬼王,其修為更是很明顯的在蒼松田不易兩人之上。
當日若不是有夔牛在,鬼王對正道出手,那日的結局定不會是兩敗俱傷,正道當時匯聚而去的力量,只會大敗。
回想起當年的那道身影,若是當年的那個人在,哪里會將那些魔教放在眼中。
便是魔教再出現一個四大門閥,也只需要跟在那人身后,一路平推過去就可!
幾人又商議了一陣。
卻沒有其余的有效辦法。
魔教在暗處,想進攻誰家,便進攻誰家,正道在明處,只能夠被動防守,天然便站在了劣勢上。
天云道人見一時也商量不出什么,向道玄拱了拱手:“師兄,我門下弟子秦重,在南方時發現了魔教金蛇谷老巢,當即便將金蛇谷摧毀。”
頓了頓,向幾人道:“我覺得這其中有可以借鑒之處。”
“魔教現在雖然看似占據上風,但也是占了藏身暗處的優勢。”
“我們可派遣門下弟子傳告正道諸多道友們,仔細探查魔教諸派山門位置。”
“只要發現一處,我們便可順勢搗毀魔教一派,長時間下去,魔教氣焰定然備受打擊。”
幾位首座都點了點頭。
魔教現在雖然以四大門閥為首,但魔教之中門派也有不少。
通過這種方式打擊魔教。可以不用聚集數位首座以上的存在相互拉后腿,又可以對魔教進行有效打擊。
一段時間后,魔教大小門派必定風聲鶴唳,再不敢四處尋找正道的晦氣。
“這個方法倒是不錯。”
道玄也點了點頭。
扶著胡須對天云笑了笑。
對幾位首座道:“師弟師妹,讓你們門下弟子今后多多注意魔教門派所在。”
站起身走了兩步:“再通知天音寺和焚香谷。我們共同行動。還有正道大大小小門派,他們實力雖然不足,但人數眾多,有他們專心打探消息,魔教定然隱藏不了。”
“各峰組織一隊高手,以后便專職覆滅魔教山門,這次定不能夠再容忍魔教四處為虐,每一隊高手都安排一位上清境,同時人數不能太少,防止魔教到時突圍。”
“師兄放心,行動時可以安排相距不遠的正道門派支援,到時人手自然不會少。”
“如此甚好。”
幾人又商議了一會細則問題,便相繼散去。
狐岐山鬼王宗 “爹爹,孩兒無能,未能將食鐵獸帶回。”
碧瑤站在鬼王身前,低頭說著。
鬼王高大的身軀站在原處,看著面前低頭自責的碧瑤。
有些心疼。
安慰道:“不用放在心上,那食鐵獸原本就血脈不純,即便抓回來,效果也不一定有多大。”
“鬼先生只是推斷那食鐵獸有可能代替部分夔牛效用而已,沒有它也不是大事,我們再找其余的上古異種就是。”
關心的看著碧瑤:“瑤兒,你的安危才是最為緊要的事情,鬼王宗日后也都是要交到你的手上的,若你出了什么意外,鬼王宗即便再怎樣強盛又什么意義呢?”
“是孩兒讓父王擔心了。”
“沒事,以后外出,還是讓你幽姨跟著吧,有她保護你,我才能放心。”
“嗯。”
鬼王見碧瑤興致低落,又安慰了幾句。
只是看著碧瑤在自己面前始終帶著自責的神情,鬼王搖了搖頭,明白碧瑤為何會因為一件事情失利便如此,嘆了口氣,主動離去了。
“父王,孩兒一定會很努力,不會再讓你失望的。”
看著鬼王離去的身影,碧瑤低聲呢喃著。
鬼王獨自一人在狐岐山荒涼的山頂上行走著。
幾日前,與碧瑤一同去捉拿食鐵獸的屬下帶著重傷的碧瑤回到狐岐山時。
鬼王憤怒的差點當場將那幾名屬下擊殺。
自己的女兒好端端的出去一趟,居然就這樣回來。
聽聞了當日事件的始末后,鬼王眼神閃爍。
回想著在流坡山第一次見到那個年輕人的情形。
鬼王自認是個風流灑脫的人,對于人才有著很強的包容心。
對于年輕的天才很是欣賞,因為這樣的性格,在鬼王宗培養了好幾名優秀的屬下,與老一輩的鬼王宗強者相處也很是和諧。
在流坡山也因此,放過了那人一次。
沒有想到,碧瑤這次出門,身受重傷歸來。
再加上自己志在必得的天書。
招來一名屬下,吩咐了幾句。
魔教中人,行事自然灑脫一些,不被條條框框束縛。
青云門這段時間有很多弟子門人在外行走,或許,可以做一點文章。
天音寺 法相收起來自青云門的書信。
抬頭看向碧藍的天空。
“阿彌陀佛,多事之秋啊。”
“師弟,隨我一同去面見師父。”
法善在法相身后應了聲,與法相一同向寺廟中走去。
焚香谷 李洵看著青云門的書信冷笑了一聲。
轉過身遞給師父云易嵐道:“師父,我們如何做?”
云易嵐笑了笑:“在我焚香谷勢力范圍內,一片安好。”
隨手將書信放在書桌上。
“那之狐貍現在也不知道逃到什么地方去了。”
“你與虹兒便一同去中原打聽打聽,順便也是響應道玄道兄的號召了。”
“弟子明白了,師父。”
“師父,我說的那件事?”
“現在先不急。”
云易嵐向李洵搖了搖手。
“道玄道兄一直以來都是以天下為先的,等魔教鬧得再厲害些,青云門有求于我們時,我再向他提起,把握會大上很多。”
“另外,據你所說的那名叫做秦重的青云弟子,有些難纏,最好找找他的弱點,對付了他,你的事情,才更加牢靠。”
“是,師父。”
青云門小竹峰上。
陸雪琪回到小竹峰后,便有十多名修為未到驅物的師姐妹驚喜的發現自己的師妹帶回來一只可愛的小家伙。
這段時間里,小竹峰上上下下都圍繞著圓滾滾在轉悠。
“哎,師姐,你看滾滾笑了哎,好可愛啊。”
“花癡,這哪里是笑?”
那名被喊的師姐一邊說著小晴,一邊順手將滾滾抱了起來。
“你看滾滾都惡瘦了,我要喂它吃飯飯了。”
小晴被擠到一旁,無辜的大眼睛盯著自家師姐一人獨享滾滾:“師姐,你怎么能這樣?”
一邊拿著才從后山采集回來的嫩竹葉喂著圓滾滾,一邊對身后的小晴道:“你看滾滾吃得多香。”
對于師妹的哭訴,就完全忽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