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是說，高級服里有飛升仙佛之境的超級大能？”
楚錚不由坐直了身子。
所謂的仙佛之境，楚錚從沒親眼見過，只是在那本《八皇天地戰神訣》的古籍上見過有相關描述，據說到了仙佛之境，就能超脫凡胎，肉身成圣，從此長生不死，遨游在天地之間，只要元神不滅，就不會真正的消亡。
再往上，應該就是破碎虛空之境，能不受時空的羈絆限制，自由穿梭在不同的世界、能到過去未來，隨心所欲，無所不能。比如他現在在現實世界修煉的“八皇天地戰神訣”的創作者，陸少曦，就是這個級數的大能。
“是啊，你應該沒聽過吧？”秦如韻見楚錚怔住了，還以為他沒聽過，便耐心解釋道：“飛升仙佛之境的都是小說里的著名角色，《破碎虛空》中成仙的令東來、傳鷹、蒙赤行、厲工，《覆雨翻云》里的龐斑和浪翻云、韓柏等，《邊荒傳說》里的孫恩、燕飛，每一個的實力都強得不可思議，大概都還在你今天遇到過的九頭巨蛇之上。”
楚錚想了想，問道：“能比九頭巨蛇強多少？”
“不好說，目前來說，就算是高級服里的職業玩家，遇到這等仙佛之境的大能也是能避則避。不過魔師龐斑的實力，估計比九頭巨蛇強三分之一左右。因為曾有一百多個職業玩家聯手，曾逼退過魔師龐斑。其余人比如孫恩、令東來、傳鷹之流應該還會比龐斑更強些。”
楚錚粗略估計了一下，龐斑的實力應該與使出完全版“無相天魔”后的自己在伯仲之間，其余令東來之流，以自己在新服世界里的實力，應付起來還是會有些吃力的。
但同時他也松了口氣。
看來秦如韻所說的“飛升仙佛之境”與他認知中的“仙佛之境”不是一樣的定義，那些高級服里的“飛升仙佛之境”的大能們，距離他在這個世界的半步仙佛之境都有不少差距。
起碼那什么魔師龐斑，頂多只及得上自己一半左右的實力，至于令東來、孫恩再厲害，也不可能比自己這半步仙佛強。
何況，現在的半步仙佛，并非是楚錚的極限。
在新服世界經歷過無數的風波后，楚錚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境界又有了新的突破，已一只腳邁入到仙佛之境中，后面那只腳邁不邁過去，純屬是他意愿的問題。
是的，楚錚暫時還不想成就仙佛之境。
一方面是以他目前半步仙佛的境界，已是人間無敵了。另一方面，按那本《八皇天地戰神訣》上面的說法，到了“仙佛之境”和“破碎虛空”的境界，好像就不算是人類了，也沒法子和凡人女子繁衍后代，會存在種族差異……除非那女子也是仙佛之境。
放在以往楚錚當然無所謂，不過現在在這個世界里他有了女朋友，關系又變得如此親密，便生出了留下后代的想法。
等秦如韻報完仇，放下心結后，萬一想要孩子了，他也能實現秦二小姐的這個心愿是不？
閑話不提，現在楚錚比較苦惱的是，怎樣再盡快提升一下實力，使得新服世界里的自己，也能有現實世界的實力，到時什么令東來、孫恩，來幾個斬幾個。
當然，目前最優先的還是解決蒙古與西夏聯姻之事。
楚錚又和秦如韻商量了片刻西夏國招駙馬之事，秦如韻道：“你可不能殺了那皇孫脫歡，這事只能用另外的法子來解決，不然只會給蒙古攻擊西夏的借口，到時西夏國迫于蒙古大軍的壓力，怕不得不臣服于其鐵蹄之下。最好的法子，就是讓他丟盡臉面，知難而退。”
楚錚苦笑道：“好吧，那只能先去到靈州城，見步行步了。你什么時候進入新服世界？”
“我還有些事要安排，西夏國招駙馬是六月初對吧？我到時必定會提前幾天趕到。我騎著大白鶴，趕過去也就十天八天的路程。”
兩人商議已定，楚錚與懷中的姑娘膩歪了一會，看看時間，估計游戲世界里已快過去一整夜了，想到那查爾干城被夷為平地，自己原本坐驛站馬車去靈州城的計劃就不用指望了，還得靠雙腿跑過去……
想想便頭疼。
楚錚嘆口氣，說道：“那我先進入新服世界了，上次我們分別后的事情還有很多，等你到了新服世界，我再慢慢和你說。”
“好。放心吧。我保證你看到我會大吃一驚的。”秦如韻神秘一笑，又親了楚錚一下，才從他懷中站起來了。
楚錚看著她明媚如畫的俏臉，不由舔了舔有些干澀的嘴唇，一手將她拉了回來，按倒在沙發上。
秦如韻的臉立時紅了，一邊向后縮一邊移開視線：“你……你想干嘛？不是說要回房間上線嗎？”
“我忽然改變主意了，決定呆會再回去。咱們這么久沒見，是不是該更加深入地探討一下上次的那些重要的問題？”
“喂……那問題……上次探討得夠深入了……唔唔……你這壞蛋……”
楚錚睜開眼時，外面已是艷陽高照，算算時間，應該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楚錚伸了伸懶腰，只覺得神清氣爽心情舒暢無比，鼻尖似乎還殘留著秦二小姐的動人體香。
看看四周，周芷若一直倚坐在洞壁里，見他睜開眼，頓時露出了笑容：“楚帥，你醒了？傷勢怎樣了？”
楚錚見她精神還算不錯，看來這一夜加半天的休息，也讓她恢復了不少的元氣。
楚錚心情非常不錯，看什么都覺得順眼，連帶看周芷若都覺得可親起來。他微笑點頭：“沒事，我原本就沒受什么傷，打坐這么久，精神與真氣已全部恢復了。”
再看看東方白，正蜷在他旁邊睡得舒服，楚錚好笑地伸手揉揉她的秀發。
東方白微微睜眼，見到是他，直接蜷到他的懷中繼續睡。
楚錚拍拍東方白的小臉：“小東方，該起床了。”
“沒弄好好吃的東西前，不要叫我……”東方白慵懶地嘟囔著，把腦袋埋到楚錚的懷中。
“那你回去旁邊睡，你這樣我怎么去弄吃的？”
東方白這才不情不愿地離開了楚錚的懷抱。這是腳步聲傳來，何瀾兒在洞口跑了進來，聲音甜甜道：“主人！”
她手里還拿起兩只山雞，估計是在附近捉的。
楚錚接過，熟練地把山雞開膛破肚，處理了一番，然后放到篝火上烤。
這連串動作他駕輕就熟，周芷若想幫忙都插不上手。
吃罷烤雞，東方白聽說要趕路，便刷地回書里睡覺去了，楚錚干脆讓守了一夜的何瀾兒也回到書里休息。
至于周芷若，只能帶著她一起上路了。
一如上次那樣，握著周芷若的手腕，楚錚施展輕功向著東南邊飛奔，幸好之前他問過驛站的車夫，大概知道了靈州城的方向，朝著這個方向趕路就是了。
能遇到城池換坐驛站的馬車最好，不行的話就干脆這樣跑著去。
起碼速度遠遠比騎馬要快得多。
“楚帥，你似乎心情不錯的樣子？”跑了一會，周芷若忽然開口道。
楚錚有些意外：“是嗎？能看出來？”
“昨晚你還心事重重的模樣，現在卻常掛著笑容，是想通了什么事嗎？”
倒不是想通了什么，只是明白到是那九頭巨蛇忽然出現是什么緣故了。當然，最讓楚錚身心舒爽的還是與秦二小姐深入淺出地探討了某些重要問題。
果然陰陽調和才是人間正理。
楚錚當然不會對周芷若說出這些，他只是笑笑道：“算是吧。”
周芷若先開了口，楚錚也不好讓話題冷下來，便問了句：“周姑娘加入峨眉派多久了？看你的武功底子很是扎實。”
“六年多了……我是十歲那年由張三豐真人送到峨眉派的。”
“張三豐？武當派的張真人？”
這個大名人楚錚也是聽過的，當初孫小紅給他傳來的江湖情報里，就有張三豐的不少資料，并點評道：“楚帥未揚名之前，天下間三大神話級的大宗師，一個是百歲的張三豐，一個是劍魔獨孤求敗，一個是天刀宋缺。”
言下之意，竟是將這三個大宗師列為楚錚之前的天下第一，評價還在她爺爺天機老人之上——也可能這段點評就是出自天機老人之口。
獨孤求敗有多強，楚錚是清楚的，起碼比突厥武尊畢玄還要強出半籌。
張三豐能與獨孤求敗、天刀宋缺齊名，可知其修為之深不可測。
“嗯。他說武當山上不收女弟子，便將我送到了峨眉派，讓我拜師學藝。”
兩人這樣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趕路倒也不覺得無聊了。
周芷若談吐舉止都極為端莊斯文，說話娓娓道來，讓人聽得很是舒服，實在看不出是出自普通船家之女，聽她的說法，是因峨眉派除了傳授武藝，還會教讀書識字、明理通義。
楚錚卻覺得周芷若這樣的氣質更多是天生的，便隨口說了句：“峨眉派里女弟子好幾百，能這般有氣質的卻只有周姑娘一個。”
楚錚這無心的一句話，卻讓周芷若的心頭劇烈地跳了跳。
見楚錚神色如常，根本沒回頭看自己，周芷若既松了口氣，又莫名有些失落。
楚錚此時想的卻是郭襄，以及按理來說應該已醒來了的李文秀。
不知道她們相處得怎樣？有沒有想著自己？
兩人每趕百許里路，便休息一兩個時辰。有時能遇著村莊，便去借宿一晚，有時運氣不好，只能在山中找個石壁，鑿出個山洞來休息。
這些天的相處也讓兩人熟悉起來。
原本楚錚與年輕姑娘們都習慣地保持距離，不過周芷若舉止落落大方，又處處端莊守禮，根本不用擔心太過親近，相處起來頗為舒服，楚錚也就沒多想。
周芷若雖然很少行走江湖，但滅絕師太常給她講江湖典故，這一路上來反倒是她給楚錚講了不少有關這個世界的江湖故事，讓楚錚大開眼界。
比較能引起他注意是的一個叫“俠客島”的地方。
每隔十年，“俠客島”都會派賞善罰惡二個使者前往武林各大門派分發“賞善罰惡令”，邀請各大掌門人前往“俠客島”赴約，但連續四次，幾乎都沒人能活著回來。
直到五年前，一代奇俠石破天和雪山派掌門白自在從“俠客島”平安返回，才算是成為了特例。
但石破天自始至終都沒吐露出俠客島的秘密，便帶著紅顏知己阿繡去了隱居，不再現身江湖。
倒是雪山派掌門白自在曾無意中說了一句“俠客島上有驚世武功”，引起了江湖中人的極大好奇心。
可惜誰也不知道俠客島在哪，石破天不知隱居在何處，白自在后來也隨之消失，江湖上有關“俠客島”的傳聞便慢慢淡了。
但兩個月前，江湖中又有傳聞，說賞善罰惡二個使者重現江湖，二使坦言俠客島上有無上神功，能達飛仙之境，再次邀請江湖中的知名人物前往俠客島，共同參詳其中的秘密……
“這次不用各大幫大派的掌門人才有資格了？”楚錚聽得津津有味，順口問了句。
相處久了，周芷若發現這楚帥其實極好相處，便掩嘴笑道：“我也不清楚，不過聽我師父提起過，只要在江湖中名氣夠大，就有資格去俠客島，說不定楚帥也會收到賞善罰惡令呢。”
賞善罰惡令……就算有估計也是送到了梁都吧。
楚錚倒是對那俠客島里所謂的無上神功出生了一點興趣。
這些天他在休息時都會琢磨著學過的所有武功，包括《九陰真經》上面的絕學，想看看有沒有什么加速提升實力的法子，比如再修習《九陰真經》上的內功之類，以應對可能到來的什么令東來之流。
但現在他同時修煉了神照經、長生訣、北冥神功、心絕，無一不是江湖上最頂尖的神功功法，四股真氣以螺旋的法子相互保持平衡，已相當不容易，再加一個九陰真氣，怕弊端大于好處。
所以聽聞俠客島上有無上神功，能達飛仙之境，便生出了幾分興趣來。
等解決掉西夏國與蒙古聯姻的問題后，跑一趟俠客島倒是個可選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