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用的!利歐路是躲不開這招的。”,面容模糊的白衣女子腳踩在一面面高度漸長的粉色光墻上,步伐悠然,面對利歐路驚人的速度,她毫不在意。
何仲月透過太陽鏡觀察到,天空的光墻不止一片,而是呈階梯狀模樣在上升,連成幾條天梯,鋪天蓋地,靜靜漂浮在空中,支撐著白衣女子的體重。
不知道是否因為角度的問題,何仲月這回終于看清了白衣女子的外貌。
白衣女子看起來年齡不大,估計也就十五歲。
她的身材婀娜妙曼,紅褐色長發垂下,一直到腰間。
何仲月對于白衣女子不感興趣,他的目光大半都落在女子身旁的小蘿莉狀生物上。
小蘿莉狀生物身材嬌小,臉部皮膚大部分呈詭異的淡粉紅色,它的睫毛很細,瞳孔是與何仲月一樣少見的冰藍色。
何仲月注意到,小蘿莉狀生物有雙性感的櫻桃小嘴,頭頂一柄黑色的橢圓形棒狀物,在它的耳朵位置中有一對巨大的類似蝴蝶的白色領結,頸部位置也有一個同樣的白色領結。
“人類?不對!這是精靈!而且還是超能屬性的哥德寶寶。”,何仲月瞇著眼,留意到蘿莉狀生物的下半身幾乎都由黑色組成,腹部上則擁有一條折線形的白色條紋。
精靈哥德寶寶的外形與人類相似,它的衣著多為黑色的哥特式洛麗塔服飾,給人以冷艷、凝重的感覺。
“剛才那面,能夠反彈特殊類絕招波導彈的粉色光墻,應該就是哥德寶寶的超能屬性絕招-表面涂層吧。”,何仲月一看清白衣女子和哥德寶寶的模樣,卻輕笑起來,仿佛多年不見的好友般與白衣女子聊了起來。
表面涂層,也叫鏡面反射,是超能屬性的特殊類絕招。
這個絕招的效果,是將特殊類絕招以兩倍的威力反彈回去。
白衣女子不明白何仲月的態度為何發生轉變,不過她見何仲月認出了粉色光墻的來歷,臉上露出一絲意外,但馬上冷笑道,“你既然知道表面涂層這個絕招,就應該明白,凡是被表面涂層雙倍反射的特殊類絕招,幾乎是不可能躲開的,因為你的利歐路已經被絕招鎖定了。”
表面涂層絕招的隱藏效果,是讓反彈的絕招自動鎖定上一個與絕招接觸過的物體。
對于這一點,何仲月同樣心知肚明,但他絲毫不慌。
面對以兩倍威力反彈的“波導彈”絕招,利歐路自然沒打算硬接,它身形連閃,化為一道遁光,激射到其右上方的空中。
“不要停,繼續往上空跳!”,何仲月一邊瞇著眼與白衣女子聊天,一邊通過波導的心靈感應功能悄悄與利歐路對話。
利歐路跳了一段又停了下來,何仲月不由再次發出提醒。
果然,以雙倍威力反彈回利歐路原來位置的波導彈,唰地一下速度大減。
波導彈減速飛行了一小段距離后,在距離地面僅有幾厘米處,猛然間轉向,朝空中的利歐路再次沖去。
反彈回來的波導彈威力翻倍,只是嗖地一聲二次加速,下一刻就出現在利歐路身后,沖利歐路狠狠砸去。
感受到逼近的波導彈能量,利歐路大吃一驚,好在經過何仲月的再次提醒,它已經有了準備。
面對襲來的波導彈,利歐路腳掌輕點身邊環繞著的藍色方形保護層,借力跳躍,在一陣藍光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由利歐路波導凝聚而成的藍色方形保護層,與哥德寶寶使用的超能屬性絕招-表面涂層,除了顏色外,在外形上倒是有異曲同工之妙。
而在數米高度之外的空中,利歐路的身形再次浮現。
與此同時,利歐路上方空中,一面晶瑩剔透的粉色光墻驀然浮現,擋住了利歐路往上逃的路線。
“連這里都有表面涂層?“,利歐路盯著頭頂瞬間浮現的粉色光墻,嚇了一跳。
不過當利歐路發現這面光墻與白衣女子腳下的連成一片天梯,再聯想到何仲月先前特意讓它往右上空的這處逃,利歐路雙目一瞇,眼中閃過一絲明悟。
“你剛才說這是決斗盤?那么你是不是也有一個?”,何仲月左手握著紫金板磚,右手攥著鏡子背在身后,不動聲色地望著空中的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此時邊爬粉色光墻組成的天梯,邊俯視下方,她離地面已經有至少六米高的距離。
對于何仲月的發問,白衣女子沒有回答,她探頭看了利歐路那邊一眼,眼中露出一絲疑惑。
從表面上來看,何仲月一直在跟白衣女子聊天,并未給利歐路下達任何口頭指令。
可是,利歐路居然直到現在都還沒被反彈的波導彈打中,這讓白衣女子感到不可思議。
“嗷嗚!”
此刻,一道沙啞的長嚎聲,將白衣女子的注意力重新拉了回來。
這聲長嚎并不清脆,白衣女子最初以為是其它精靈跑過來湊熱鬧。
不過她很快看清,原來是一只毛絨絨的哈士奇腳踏白霧,睜著一雙奇特的鴛鴦眼,湊到何仲月腳旁。
哈士奇的身上繚繞著縹緲的霧氣,一條毛絨絨的尾巴搖個不停,看起來很高興。
“這是……實體化失敗了?”,何仲月低頭望著不斷喘氣的哈士奇,哈士奇似乎沒有意識到它的身體正在霧化,即將消失,一雙鴛鴦眼里透露著歡喜,身形不斷繞著何仲月轉圈。
精靈實體化后,如果沒有達到鏡面成像與吸收數據兩個條件,就會在一段時間后重新消失,歸于虛無。
哈士奇并非精靈,卻發生了與實體化失敗的精靈同樣的情況,身體居然逐漸霧化。
何仲月琢磨了一下,就明白了過來。
這只哈士奇是他從尋物啟事的照片中召喚,在現實世界里實體化的。
當時由于整個人處于震驚狀態,何仲月并沒拿出鏡子對準哈士奇,他也沒有對實體化的哈士奇采取更進一步的舉動。
現在醒悟過來,何仲月卻明白已經遲了。
哈士奇似乎想跟何仲月互動,它對身體的異變一無所覺,眼睛盯著何仲月,滿臉笑嘻嘻的在地上滾了一圈,弄得毛發沾上了泥土。
此刻,它的身體下半身明明已經開始化為一團濃密白霧,哈士奇卻仍然沒有痛楚般,嘶啞的長嚎中聽不出半點痛苦,場景顯得詭異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