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如何,唐淵當然不會承認去過丐幫。
被查出來是一回事,他自己承認又是另外一回事。
唐淵望著兩人,笑著說道:“既然兩位大人被謠言污蔑,唐某又擔負調查白紹大人身死一案,不能當什么事都沒有發生過,不如這樣,我等三人去路大人那里對質一番,也好洗清二位大人的清白。”
“唐大人,此時瀚州可離不開我與朱大人。”
年明誠陰沉道:“一旦瀚州城出現意外,難道唐大人負責嗎?”
“沒問題!”
誰料,唐淵微微點頭,讓年、朱二人猛然一愣,緊接著臉色都變得鐵青。
“今日,唐大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年明誠沉聲道:“難道唐大人真要與我兄弟二人為難嗎?”
今日,唐淵的一切舉動都極其反常。
年明誠有種不好的預感,不過倒也不懼,畢竟他沒有任何把柄可以被抓。
只要沒有把柄,就算是路大人,也不能無端處罰他。
因此,單憑一則謠言就想治他二人的罪,實在有點異想天開。
或許,謠言真是唐淵所為。
今日唐淵一系列反常舉動,都無不說明著這件事與唐淵逃不了干系。
只是,他不能理解,為何丐幫愿意橫插一杠。
為了唐淵得罪六扇門。
其中還有許多不合理之處。
暫時卻沒有時間理會。
今天,看唐淵這種態度,怕是難以善了了。
“呵呵。”
唐淵輕笑一聲,對年明誠憤怒的語氣并沒有在意:“唐某受蒼總捕之命,調查白紹之死一案,對任何人都有調查權。
既然兩位大人有嫌疑,不妨讓唐某調查一番又如何,清者自清,難道年大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唐淵,你太放肆了。”
朱高卓被這句話噎了一下,猛地桌子怒聲呵斥:“不要以為是潛龍榜天驕,就敢在我與年大人面前猖狂,你這點實力還容不得你目中無人。”
年明誠也是神色陰沉,看著唐淵目露兇光。
此子當真是留不得。
“朱大人這是惱羞成怒,還是怕唐某查到點什么?”
唐淵聲音低沉,語氣平淡。
“看來,今日唐大人真要與我等為難了。”
年明誠沉默許久,看著唐淵淡淡說道:“經密探調查,此次謠言是丐幫散布,恐怕是唐大人所為吧。”
“剛才唐某便說了,此事與本官沒有任何關系。”
唐淵失笑一聲:“所謂無風不起浪,若是兩位大人做過,為何不敢到路大人面前對質?”
今天,他擺出一副要動手的態度,又怎會相讓。
“呵呵。”
年明誠笑呵呵著搖了搖頭,說道:“唐某,不得不說,你以這種方法想將我與朱大人拉下馬,實在太拙劣了,愚不可及。
讓年某猜猜你想干什么,莫非是想獨攬瀚州六扇門大權,野心倒是不小,要知道大乾十九州,還沒有哪個州是一個人說了算。
在某些重大事情上,連總捕大人都要與副總捕商議行事,你想獨攬大權,實在是可笑。
就算沒有我與朱大人,你也不可能在瀚州獨攬大權,路大人不會允許一位副總捕執掌一州,何況你還是一介先天境。”
“那可不見得。”
唐淵圖窮匕見,看著年、朱二人笑著說道:“不妨拭目以待。”
說到這里,唐淵忽然想了起來,恍然道:“哦,對了,兩位大人恐怕是看不到這一天了。”
聞言,朱高卓對唐淵怒目而視。
他在瀚州任副總捕十數年,何曾有人敢對他這般說話,真是太過放肆了。
年明誠則是沉默下來,神色也是陰沉下來,看著唐淵不知在想些什么。
突然,年明誠問道:“令年某好奇的是,不知唐大人到底有什么底牌,敢和我與朱大人為敵?”
這才是他疑惑的地方,也是不敢輕舉妄動的原因。
萬一唐淵還有后手,特別是他們不知道的暗手,沒有查清楚之前,他是不會動手的。
只可惜,以今日的情況,此人怕是抱著動手的目的。
唐淵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對著兩人說道:“兩位大人真不去路大人那里對質,相信路大人一定會明察秋毫,不會冤枉兩位大人的。”
“唐淵,你居心叵測,竟敢聯合丐幫污蔑我與年大人,實在罪不可恕。”
朱高卓喝道。
緊接著,他整個人猛地騰空而起,屈掌成爪朝唐淵攻擊過去:“哼,本官這就將你抓起來,送到揚州交由路大人處置,你污蔑同僚罪責當誅。”
見狀,年明誠沒有動,就這樣靜靜看著朱高卓攻擊唐淵。
在他看來,對付一個先天境武者,對朱高卓而言沒有多少難度。
唐淵臉色沉了下來,冷哼一聲。
他今日就沖著與兩人動手而來。
唐淵倏然拔劍,一抹紅光一閃而過。
凌霜劍泛起凌厲的劍氣,霎時間整個堂內都充滿著一道道凌厲無比的劍刃,劍鋒直指朱高卓。
以他如今的實力,面對元神境或許殺不了,但絕對能夠斗上一斗。
“好強烈的劍氣,其中好像還摻雜著劍意。”
年明誠眉頭緊鎖,看向唐淵的目光透露著凝重之色。
沒想到此子竟有此等劍道修為。
難怪天機谷對他評價頗高。
看來不能太過小瞧此人了。
只見朱高卓一爪速度極快,連殘影都難以看見,眨眼間便來到唐淵面門,爪上隱有血光泛起。
唐淵滿臉凝重。
精神異力全面張開。
朱高卓看到唐淵呆愣在原地,自以為他無法避讓,冷笑一聲。
朱高卓肯定不會將唐淵殺了。
擅殺同僚。
這個罪名他擔不起。
因此,朱高卓一爪抓向唐淵的肩膀。
然而,令他疑惑的是,唐淵依然沒有動彈。
就在這時,年明誠的聲音突然響起,喝道:“朱兄,小心!”
這一道喝聲讓朱高卓徹底清醒過來。
“什么!”
朱高卓雙眼瞪大。
只見唐淵早已有了動作,一劍朝著朱高卓刺過來。
朱高卓衣衫瞬間被撕碎,不過他躲得快,沒有受到什么傷害。
“你這是什么功法?”
朱高卓一頭冷汗,滿臉驚悚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