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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島。
在這個江湖,很多人向往之。
無非窺視長生之法。
妄圖尋到仙島,圖謀長生。
乾帝因重傷壽終將至,一直在尋找仙島,求得長生之法。
一開始,童百川心里未嘗沒有異樣的心思。
誰不想長生久視。
尤其是皇帝,一國之君。
更是如此。
但此刻,天機子一番振聾發聵的聲音,讓童百川像是被一盆冰水澆醒。
“千年一輪回,整個天下至強者丹田都會被攝取一空。”
天機子冷漠說道。
“天機子老道,真是如此?”
童百川猶自不太相信,將信將疑道:“那為何江湖一直沒有流傳此事,甚至連仙島都鮮少聽聞,實在難以想象。”
“那童幫主以為那些至強者都到哪去了?”
天機子似笑非笑道。
頓時,童百川語塞。
“童某還是難以相信這種事情,一時間也難以接受。”
童百川微微搖頭,不是不信,而是覺得難以置信。
“隨便吧。”
天機子擺了擺手,說道:“盡量不要突破法相境,此事最好不要透露出去,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那是自然。”
童百川鄭重點頭。
這種事情一旦透露出去,會引起軒然大波的。
江湖也將動蕩起來。
忽然,童百川眉頭一擰,問道:“老道,距離下一個千年還有多長時間?”
此事,才想起此事。
照天機子這么說,它針對至強者出手。
也就是歸真境強者。
但萬一對通玄境和法相境出手,又該如何?
他又如何抵擋?
所以,他必須弄清楚下一個千年到底是什么時候。
天機子微微一笑。
“還有十年時間……”
聞言,童百川臉色繃不住,猛地一變,驚道:“怎會只剩下這么短時間,十年……什么都做不了。”
十年……
夠干什么……
有些人連先天境一個境界都沒辦法突破。
何況是元神境……
想到這里,童百川臉色不禁難看起來。
“童幫主,你大可不必如此。”
天機子淡淡說道:“以你通玄境的修為,應該被它盯上,縱觀數千年,它通過吞噬這方世界至強者,以這些強者為養料,不斷壯大,已經漸漸生出一點點靈智了。
根據先輩們數千年不懈努力,對它也有一定了解,只是……”
“怎么?”
童百川重新坐了下來,見天機子臉色不對,立刻問道。
“這一次,它的靈智恐怕相當于成人了,這很可怕,以前他沒有靈智,憑著本能,眾多至強者都束手無策,現在有了靈智,還有誰是它的對手?”
天機子臉色凝重,嘆了一口氣說道。
遇到這種情況,與他非常不利。
近千年時間,不斷布局,尋找仙島。
奈何,仙島仿佛海市蜃樓一般。
尋常人難得一見。
一千年,居然還是沒有絲毫蹤跡。
讓天機子一陣惱火。
卻又無可奈何。
不過……
幸好,他還有其他手段。
千年來,他手段無數。
并且,一一印證,擯棄許多對付‘它’的手段。
為此,他一直壓制修為,不讓自身突破歸真境。
茍延殘喘近千年,經營天機谷,號天機子,對江湖之事無所不知。
稱江湖百曉生,也沒有任何問題。
“若生出靈智,‘它’一旦肆掠起來,返虛境強者還有誰能活?”
童百川心里沉重,皺眉說道。
頓了頓,童百川好奇問道:“‘它’為什么要吞噬強者?”
這一點很奇怪。
“忌憚!”
天機子淡淡吐出兩個字。
“傳聞,上古時代,這方世界是有強者能破碎虛空而去的,但后來‘它’誕生了,禁錮了這方世界,縱然再精彩絕艷的天才,也無法破碎虛空。”
天機子想了想說道。
這些事情不是秘密。
距離下一個千年,也只剩下十年。
這些秘密會漸漸在強者圈子里流傳開來。
像少林、道門這些真正的大派,肯定都有記載。
而且,上個時代也不止他一個人。
童百川瞇眼看了天機子一眼,見他臉色凝重,卻沒有太多擔心,于是耐著性子問道:“不知可有破解方法?還有,既然同樣面臨它的威脅,你為何不愿與九幽合作,看樣子你們都在尋找度過大劫的方法。”
“理念不合。”
天機子微微搖頭,說道:“道不同,不相為謀,既然如此,不如井水不犯河水,何苦湊在一起謀事。”
童百川還待再問。
就聽天機子說道:“童幫主不必多問,老朽我已經說得夠多了,這些事你不要透露出去,千年浩劫將至,如何破局還未可知,童幫主不妨與九幽合作,看能不能找到仙島,他們好像有地圖,可惜不愿與老朽分享。”
天機子頗為可惜搖搖頭。
那張地圖,他可是覬覦已久。
“‘它’在什么地方?”
童百川問道。
“‘它’在任何地方,無處不在,或許可以稱它為這方世界的天道。”
天機子眼神冷厲。
天道吃人!
這是一座囚籠。
唯有將囚籠破去,他們這些武道強者才有希望。
童百川聽完,渾身微微一抖。
居然無處不在。
“童幫主,你且回去吧。”
天機子擺擺手,作出送客的姿態。
童百川沉默一會,起身朝天機子拱拱手,轉身離開天機谷。
今日,得到的這些消息,讓他心情激蕩,難以平復。
趙無極……
天機子……
印證兩人的說法,都不知真假。
但有一點卻可以肯定。
‘它’確實存在。
而且,還是個怪物。
天道?
‘它’絕不是天道。
那么,天機子目的是什么?
趙無極呢?
敞開心懷,將如此隱秘的消息告訴他。
實在難以讓人不起疑。
想了片刻,他腦海靈光一閃。
很快想到一個關鍵點。
仙島!
天機子和趙無極對仙島都很重視,且是唯一一個不受‘它’控制的地方。
讓他繼續尋找仙島。
童百川冷哼一聲,心里又有點惱火。
這兩人心里藏著秘密。
沒有全部吐露出來。
然而,這又是陽謀。
聽到這個秘密,他又怎會不去尋找仙島?
此時。
天機谷。
天機子站起身,望著童百川飛身離開,嘴角含笑。
“地圖在九幽手中,既然他們選擇了童百川,就讓他去尋找吧。”
天機子背著雙手說道。
十年……
時間緊迫。
天機子背著的雙手暗暗緊握。
倒是沒對童百川說什么假話。
下一個千年,不遠了。
千年大劫,不知誰能躲過。
撲朔迷離。
瀚州,某郡。
“圍起來!”
一名六扇門捕頭面色含煞,冷著臉一揮手,一群捕快一擁而上,將一座大院團團圍起來。
“什么人,敢到我飛鷹幫撒野?”
一名手持開山刀的嘍啰滿臉怒色走出來,嘴里不住怒喝道。
但,等他走出來后,看到外面情況后,臉色微微一變。
六扇門?
他們突然過來干什么。
“六扇門,你們要干什么?”
這人大著膽子說道。
頗有些外強中干的意思。
宋清哼了一聲說道:“本官乃六扇門捕頭,奉朱大人之命,前來搜查貴幫還有沒有藏私鹽,快讓你們幫主出來吧。”
“你等著,我立刻去。”
這名嘍啰臉色狠狠一變,連滾帶爬跑進去,顯得很狼狽。
“頭兒,我們何不直接搜查,根本不用給他們面子,區區一個飛鷹幫,在鹽幫里也不值一哂。”
一名小捕快走過來,低聲對宋清說道。
宋清搖搖頭,告誡道:“別小看飛鷹幫,幫主也是先天境中期的強者,與本官相差無幾,不可魯莽行事,要是事情沒辦好,朱大人可繞不了咱們。
這次唐大人不在,朱大人格外嚴厲,一旦辦錯了差事,等唐大人回來后,不好交代,所以謹慎一點總沒錯。”
“是,頭兒。”
那名捕快若有所思點點頭。
在兩人交談的時間里,飛鷹幫出來一群人。
俱是飛鷹幫高層,幫主、堂主都在場。
“宋清,你帶人圍我飛鷹幫,是什么意思?”
江濤黑著臉,怒斥道。
對宋清,他自然認識。
他是地頭蛇,又是鹽幫,在瀚州或許沒什么名聲,但在瀚州一個小鎮上還是有點名望的。
在這小小的鎮上,誰不懼他三分。
而宋清,正是附近的捕頭。
實力不俗。
與他一般,先天境中期修為。
“哼!”
宋清也沒給他面子,以朱高卓的意思,鹽幫會被大力整治,不必再想以前一樣禮讓三分。
念及此,宋清直接從懷中取出一張文書,對江濤說道:“江幫主,本官奉命到貴幫查找私鹽,還望江幫主不要阻難,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發生沖突。”
“查私鹽?”
江濤臉色一變,斥道:“我飛鷹幫怎么可能私藏私鹽,而且江某從來沒聽聞童幫主說過瀚州六扇門要查私鹽,莫不是你們假傳命令,要陷我海鯊幫于不義之地。”
“此事與童幫主何干?”
宋清冷哼一聲,心知瀚州鹽幫基本都受海鯊幫轄制,于是說道:“難道朝廷命令還沒有海鯊幫管用嗎?”
“宋捕頭,你也不用激江某,瀚州鹽幫都歸海鯊幫,若想查私鹽,那就請告訴童幫主,若是得到童幫主的命令,江某自會讓宋捕頭查個清清楚楚。”
江濤絲毫不懼,對宋清淡淡說道。
聞言,宋清臉色一青。
但也不奇怪。
瀚州鹽幫一向狂傲,根本不將朝廷放在眼里。
“既然如此,那就休怪宋某不客氣了。”
宋清哼了一聲。
倏然拔刀。
一步跨出,欺身到江濤身前,刀刃斜劈而下。
隱有風雷之聲。
這門風雷刀法就在最近被他修煉到圓滿境界。
否則,他也不敢與江濤直接動手。
畢竟,江濤實力不在他之下。
貿然動手,孰為不智。
現在卻不同。
以他的實力,能夠戰勝江濤。
江濤面色微微一變,沒想到宋清敢直接動手,絲毫沒有猶豫。
而且,對方隱隱又有突破。
“晦氣,難道朝廷真準備動手嗎?”
江濤心里默默想到。
他最怕殺雞儆猴。
而他就是那只雞。
江濤一拳轟在刀背上。
本以為能將宋清擊退。
誰知,宋清手腕一抖,將勁力卸掉,以極其刁鉆的角度,朝著他胸口刺過來。
江濤急退,臉色瞬間難看起來。
突然,江濤感覺身體一陣麻痹。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見宋清一刀架在他脖子上面。
“沒想到你又有突破。”
江濤黑著臉,心里別提多郁悶。
“哼,江幫主好自為之。”
宋清沒理會他的話,接著對手下人殺氣騰騰說道:“進去搜,誰敢違抗,格殺勿論。”
“是,大人。”
一群捕快冷著臉,如虎狼般涌進飛鷹幫。
見狀,江濤臉色難看。
他的確私藏了不少私鹽。
宋清的刀架在江濤脖子上,站在原地沉默不語。
飛鷹幫那些堂主,見自家幫主被擒,個個義憤填膺,也不敢動手,只好怒視著宋清。
對此,宋清自是不在意。
片刻后,一名捕快快步走過來,低聲道:“頭兒,在鹽庫里查到不少鹽,應該都是私鹽。”
“江幫主,有鹽引嗎?”
宋清沒有立刻下結論,而是似笑非笑問道。
江濤哼了一聲,說道:“飛鷹幫是鹽幫,鹽庫里有點鹽很正常,哪里有什么鹽引?”
“哦,是嗎?”
宋清嗤笑一聲,不屑道:“本官從來沒聽過鹽幫還能私自藏鹽,除非江幫主能拿到鹽引。”
見江濤沉默不語。
宋清再也不客氣,說道:“將飛鷹幫一應人等押解府衙大牢,將此事稟報朱大人,請他定奪,另外將飛鷹幫鹽庫貼上封條,過幾日登記造冊后,一起押往鹽司鹽庫。”
“是,大人。”
當即,那名捕快不敢怠慢,立刻去傳達宋清的命令。
“宋清,你別得意,敢動鹽幫,小心童幫主降下雷霆之怒,到時六扇門也不一定愿意保你。”
江濤猶自最硬,冷聲說道。
“廢什么話,押走!”
宋清微微一皺,也知道童百川不好惹,一揮手喝道。
江濤掙扎了幾下,最后還是被押往府衙大牢。
飛鷹幫其他堂主也都被他抓了起來。
至于底層幫眾,就都放了。
這些人無足輕重,實在沒必要都抓起來。
“頭兒,飛鷹幫里的其他東西。”
宋清的心腹手下嘿嘿一笑,露出你知道什么意思的表情,對宋清說道。
宋清瞪了他一眼,看他表情就知道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