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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就先尋找圣獸的下落,朕還不信,上古圣獸會憑空消失,那這縷氣息又如何解釋?”乾帝冷哼一聲說道。
“就從定州開始找起。”
頓了頓,乾帝又說,然后看向唐淵說道:“唐愛卿,此事交予你如何?”
沒等唐淵回答,路天行立刻說道:“此事事關重大,還是交給六扇門神捕處理吧,非煙這段時間留守京都,沒有其他處理,不如將尋找圣獸的任務交給非煙。”
“嗯……”
乾帝沉吟起來。
路天行繼續道:“圣獸實力非同一般,以唐捕頭的實力,恐怕不是圣獸的一合之敵。”
“好,那就依路卿之言。”
乾帝看向甘讓說道:“傳朕口諭,讓關非煙神捕前往定州尋找圣獸的蹤跡,若能尋到,朕必有重賞,此事要快,不得敷衍了事。”
甘讓微微點頭。
唐淵心里微動。
圣獸到底存不存在都另說。
可惜,乾帝注定要失望了。
圣獸存不存在他不知道,但應該不在定州。
不過,此事已然與他無關。
不過。
倒是要注意這位皇帝,剛才他明顯起了覬覦和懷疑之心。
日后倒要警惕些。
同時,唐淵心里也警醒起來。
好在皇帝暫時沒有性命之虞。
“聽說唐卿在追查私鹽一案?”
將圣獸一事吩咐下去后,乾帝斜躺在床上,看著唐淵問道。
“年如松大人在瀚州調查私鹽和稅銀一案,涉及海鯊幫這等江湖門派,下官在旁配合年大人。”
唐淵拱手一禮,也沒有隱瞞說道。
“嗯。”
乾帝點點頭說道:“此事你做得不錯,朝廷都是被這些蛀蟲敗壞的。”
聞言,唐淵神色一動,不知道皇帝是敲打還是真的支持他查下去。
然而,下一刻乾帝說道:“現在,年愛卿正在瀚州調查私鹽一案,你即可前往瀚州協助年如松,務必將此事調查清楚。”
話落,站在一旁的趙挺臉色微微一變,欲言又止。
此事若是強行辯解,說不定適得其反。
唐淵不知道乾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仍然恭敬道:“是,臣一定協助年大人將私鹽一案調查清楚。”
“只是……”
說到這里,唐淵遲疑道:“只是此事涉及江湖幫派……”
“盡管去查。”
乾帝臉上閃過一絲冷色道:“朕知道你說的是海鯊幫,繼續調查下去,不必擔心。”
“是!”
唐淵若有所思應了一聲。
“好了,朕也乏了,你們就先下去吧。”
乾帝擺了擺手,臉上露出疲憊之色,對唐淵等人說道。
一行人行了一禮,轉身離開。
“老八,你也去吧。”
乾帝對身旁的趙挺說道。
“是,父皇。”
趙挺輕聲道。
待所有人離開后,乾帝緩緩坐起身子,根本沒有剛才那副疲態。
“陛下在想什么?”
甘讓低聲道。
“甘讓,你說唐淵的話是真的嗎?”
乾帝好奇問道。
他還是不信唐淵身上只有那一縷氣息。
這縷氣息讓他嗅到了延長壽命的味道。
所以,他格外上心。
“應該不假。”
甘讓思索片刻說道。
“哦?”
乾帝詫異看著甘讓,問道:“何以見得?”
“否則,他哪里敢拿出來。”
甘讓輕笑一聲道:“懷璧其罪的道理,相信他身為六扇門副總捕應該是懂得。”
乾帝皺起眉頭,想了想,確實如此。
“上古時代,的確存在四大圣獸。”
這時候,甘讓突然出聲說道。
乾帝精神一震,看著甘讓,希望能得到解釋。
他是知道甘讓的。
既然說起上古時代,一定知道些什么。
“上古四圣獸,青龍、白虎、朱雀、玄武。”
甘讓往前走了兩步說道:“可惜后來都死了!”
“圣獸也會死?”
乾帝心里震撼,皺眉道。
“圣獸也會死!”
甘讓重重點頭。
“怎么會……”
乾帝喃喃低語,難以置信。
雖然他沒有見過圣獸,但也知道上古圣獸根本不會死,與天地同壽。
誰知道,圣獸居然也會死去。
這讓大吃一驚。
“為什么會死?”
乾帝問道:“典籍里似乎從來沒有記載。”
“那是因為它容不得圣獸的存在。”
甘讓指了指天說道。
“現如今,圣獸已然了無音訊,典籍里也不會有什么記載。”
甘讓淡淡說道:“所以,此次尋找圣獸的蹤跡不會太樂觀,希望陛下能做好心理準備。”
“嗯!”
乾帝沉重點頭,沒想到圣獸會被天地不容,斷了傳承也未嘗不可能。
“難道沒有留下任何傳承嗎?”
乾帝皺眉問道。
“所以,天地間應該還有圣獸,若是算算時間,不知成年沒有。”
甘讓不確定道:“若是成年了確實是件好事。”
“但成年圣獸,即便是歸真境強者也不一定能是它的對手。”
“這么強?”
這番話,讓乾帝的期望漸漸熄滅。
“先找找看吧。”
甘讓見乾帝臉色不太好看,靜靜說道。
“只好如此了。”
乾帝無奈說道。
“唐淵,接下來你要注意了。”
兩人走在路上,路天行叮囑道:“在私鹽一案沒有結束之前,我不會離開,但你也要小心,難免陛下不會起了心思。”
“嗯,路大人放心。”
唐淵知道路天行是什么意思,無非乾帝盯上了他,可惜注定要讓他失望了。
“路大人,我這就啟程回瀚州,協助年如松,以免出現意外。”
唐淵對路天行說道。
“好。”
路天行折身返回府衙。
唐淵看了行宮一眼,馬不停蹄走了回去。
回去后,安排好了一切,唐淵獨身朝瀚州趕去。
而紫嫣暫時留在揚州。
她還有其他事情,無法跟隨唐淵回瀚州。
兩人就此分道揚鑣。
而此時,瀚州早就亂成了一鍋粥。
經過幾日時間的發酵,方雄找到了侯元青。
侯元青看到方雄后,沒有任何意外之色,笑著道:“方幫主,怎么樣,考慮好了嗎?”
“考慮好了。”
方雄大大方方承認,坦然道:“這段時間,海鯊幫太讓方某失望了,居然任由瀚州鹽幫亂起來,絲毫沒有出頭的意思,若再讓他們搞下去,鹽幫像什么樣子。”
“好,識時務者為俊杰,相信方幫主不會后悔今日之決定。”
侯元青笑著道:“唐大人已經被封為六扇門瀚州總捕,接受陛下之令,協同年巡鹽御史年如松大人,正式調查海鯊幫以及其他鹽幫。”
“鹽商呢?”
方雄眉頭微皺問道。
“鹽商勢力太過龐大,每年給朝廷繳納賦稅不計其數,陛下不會輕動的,而且若是動了鹽商,對你等鹽幫也會造成很大的打擊,方幫主不會希望海鯊幫倒了,鹽商又倒了,到時候你們還到哪里混飯吃。”
侯元青笑著說道。
他倒是不介意動一動鹽商。
可惜,那位皇帝陛下暫時不會動。
他自然不能這么做。
否則不是自討沒趣嗎?
鹽幫已經很難纏,再動鹽商,會讓六扇門招惹太多仇敵。
方雄一聽,深以為然點點頭。
鹽商要是真散了。
對他們鹽幫會造成很大沖擊。
他們與鹽為伴,這些鹽都是要交給鹽商才能賣出去的。
他們要敢賣鹽,就是私鹽,會受到朝廷打擊。
這次查鹽,根本原因還是在私鹽上面。
所以,方雄深知其中的道理。
“侯大人,后面想讓方某怎么做?”
方雄問道。
“方幫主按兵不動即可,希望能震住您手下那些鹽幫,其他事交給我等即可。”
侯元青笑著說道:“怎么樣,海鯊幫倒了,你九星幫就是瀚州鹽幫老大。”
方雄微微點頭,心里卻嘆了口氣。
他知道,海鯊幫一倒,瀚州鹽幫恐怕也不是九星幫說了算,而是那位未曾出面的唐大人。
以他真神境的修為,實在難以震住手底下鹽幫。
不論怎樣,還是無法做到像童百川那樣,威望頗深。
但他現在騎虎難下,沒有任何辦法。
所以,只能同意六扇門的要求,約束手底下的人。
“報!”
這時候,外面突然傳出一道稟報聲。
“什么事?”
侯元青詫異道。
“唐大人回來了。”
一名捕快躬身說道:“現在正在外面。”
方雄略顯詫異。
侯元青笑了一聲,走了出去。
方雄說道:“我與侯大人一道。”
“方幫主請。”
侯元青想了想說道。
兩人聯袂走了出去。
正好看到唐淵風塵仆仆走進來。
看到方雄,唐淵微微一愣,問道:“這位是?”
他從揚州啟程,一路疾馳,馬不停蹄趕了回來。
正是為了處理海鯊幫的事情。
途中,他已經思考清楚了,準備快刀斬亂麻。
絕不會拖泥帶水。
否則后面可能會遇到意外。
趁著皇帝還在揚州,將海鯊幫處理掉,也能很好的打擊太子。
現在,他也基本知道了。
海鯊幫或許就是太子在江湖中的勢力。
也難怪,海鯊幫能拿到制鹽權,與鹽司合作,賺得盆滿缽滿。
“哦,這位是九星幫幫主方雄。”
侯元青走到唐淵身邊說道。
然后,又附耳低聲道:“此次方雄不會插手海鯊幫一事,他手底下的鹽幫也不會插手。”
唐淵恍然點頭,笑著朝方雄拱了拱手。
“原來是方幫主,久仰大名,里面請。”
唐淵單手一引說道。
方雄聞言,笑著擺手道:“該是方某久仰唐捕頭大人才是,剛才聽聞唐大人升任六扇門捕頭,真是恭喜了。”
“哈哈,都是陛下抬愛,否則以唐某的資質哪里能混的上捕頭的位置。”
唐淵笑著說道。
“唐大人太謙虛了,以唐大人的實力足以能夠勝任捕頭之職。”
方雄說完后,朝唐淵拱拱手說道:“幫里還有其他事要處理,唐大人又剛回來就不打擾了,方某先行離開。”
“方幫主一路走好。”
唐淵拱手道。
望著方雄離開,唐淵皺起眉頭說道:“到底怎么回事,好生與我說一說。”
侯元青微微點頭,將事情起因經過結果都說了一遍。
聽完后,唐淵微微點頭說道:“原來是如此,聽聞此人手底下掌控著瀚州三分之一鹽幫的勢力,若非是他,童百川絕對不可能掌控瀚州鹽幫。
看來他對童百川不滿了,否則絕不會與我六扇門合作,倒是一件好事,此事你做的不錯。”
“哈哈,唐兄謬贊了。”
侯元青大笑一聲道:“侯某考慮到,一旦海鯊幫出事,后面該讓誰來接手是個問題,不如讓九星幫繼續干,而且方雄真神境修為,遠沒有童百川威脅大、威望深,所以沒什么問題的。”
“嗯,倒是一個法子。”
兩人走了進去,唐淵說道:“此事唐某有一個想法,等處理掉海鯊幫,我會提議廢除鹽司與鹽幫合營,全部轉為官營,六扇門和鹽司合作,或者鹽司獨立運作,將鹽幫部分幫眾納入鹽司。”
“嗯?”
侯玉清一驚,抬起頭說道:“大人確定嗎,沒有鹽幫,鹽司效率會非常低下,那樣每年鹽稅會驟降,朝廷恐怕不會答應。”
“也不一定。”
唐淵說道:“所以要將鹽幫納入朝廷,廢除合營,日后監察鹽司會簡單許多,免得又涉及江湖,實在太過麻煩。”
侯元青陷入沉思之中,實在沒想到唐淵會有此想法。
讓他頗為意外。
念及此,侯元青苦笑一聲道:“若是如此,那侯某之前一番行為基本沒有任何用處了。”
“并非如此,方雄這個人可以爭取一下。”
唐淵考慮良久,說道:“將他納入鹽司之中,而且廢除官私合營勢在必行,此事我會向路大人上書,讓他與陛下提議,只是不知會不會通過。”
“動了鹽商的蛋糕了。”
侯元青低語一聲:“鹽商會和我們拼命的。”
“暫時顧不了那么多,而且我與顧家本就有怨,動了也就動了,沒什么大不了的。”
唐淵哼了一聲,沉聲說道:“鹽商與鹽幫沆瀣一氣,鹽司對制鹽流程基本不管,只起到一個監管作用,每年到底有多少鹽生產出來根本不知道,都是鹽幫做主,這樣朝廷實在太被動了。”
“那些鹽幫恐不會答應了,即便方雄也不會輕易許諾。”
侯元青搖搖頭,對此事沒有什么信心,實在是動了太多人利益。
“暫且先處理海鯊幫,其他事后說。”
唐淵擺了擺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