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于校區為了舞會而忙碌,身處校醫院的花半枝他們四個有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一下午就在花半枝認穴位中度過了,時間差不多她去后廚熬粥。
周光明揉揉自己冰涼的小手,顛顛兒跑到后廚,搬著小板凳坐在爐火前,“娘,還是這里暖和,外面好冷。”
“小傻瓜,冷就不要寫字了。”花半枝看著他催促道,“快點兒烤烤火。”說著拿著燒火棍子將火挑的燒的旺旺的。
紅彤彤的火光映在周光明的身上,看著暖融融的。
醫院人少了,就顯得飯堂大了,灶膛也不是整日里燃燒著,沒有宿舍的炕暖和。
然而孟繁春教她認穴位,即便有程韻鈴在,始終男女有別,不可能在宿舍或者他的辦公室。
為了避嫌所以他們只好在飯堂這種公眾場合了。
天氣轉暖就好了,就可以在院子里。
“今日事、今日畢。”周光明仰著小臉看著花半枝認真地說道。
“好好好!”花半枝寵溺地看著乖巧懂事的他說道。
飯堂里就剩下孟繁春、程韻鈴兩人。
程韻鈴看著人體圖,認真的認穴位,在自己的胳膊上戳呀戳的,抬眼看著在看書的孟繁春道,“你別看書了,教教我。”
孟繁春放下書看著她道,“你不是在學嗎?”食指點著圖道,“這上面都有。”
“它又不是與人身高一樣,這么小怎么認,萬一認錯了,可是失之毫厘、謬以千里。”程韻鈴一雙美目看著他嬌嗔道,“你就教教我。”
“好吧!我教你,那個認不準。”孟繁春眸光認真地看著她問道。
程韻鈴想也不想地說道,“你從頭講講好了。”她好喜歡聽他說話的聲音,如琴弦撥動一般,低沉悅耳。
孟繁春看了看她道,“好吧!經絡在我們的身體里面充當著十分重要的作用,它在體內的布局猶如一張網似的。”
“可是從科學的角度來說,經絡看不見、摸不著耶!不被西方承認。”程韻鈴看著他小聲地說道。
“經絡雖然看不見、摸不著,但他確實存在,不然針灸為什么能治病。”孟繁春聞言黑著臉說道,“我們為什么要讓西方承認,人類未知的還多著呢!他們搞明白了嗎?”
“好了,好了,不氣,不氣。”程韻鈴趕緊寬慰他道。
“有些事情無法用科學解釋。我討厭他們動不動就扛出科學的大旗來擠兌我們。”孟繁春鼓著腮幫子,氣鼓鼓地說道。
程韻鈴真沒想到,居然看到他生氣可愛的一面,未免他繼續生氣,趕緊說道,“他們相不相信我管不著,我相信,趕緊給我講。”
孟繁春指著自己的手臂,詳細的介紹了手臂六條經絡走向,“經絡的布局有一定的規律,它支撐了我們平時的生活活動以及學習生活,是手臂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經常按摩可以疏通經絡,提高手臂的靈活度和速度。如果掌握不好力道的話,可以反復循環揉搓這幾條經絡,可以減輕手臂的壓力,提高人的免疫力。”
“嗯嗯!”程韻鈴雙手托腮一臉花癡的看著他。
“聽懂了嗎?”孟繁春抬眼看著她問道,卻發現她雙眸燦若星辰直勾勾的看著自己。
“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講。”孟繁春伸手在她眼前晃晃道。
程韻鈴眨眨眼看著他道,“有啊!”
“那我講的什么?”孟繁春倏地板著臉看著她道。
“那個……這個……”程韻鈴大眼睛滴溜溜一轉干脆擼起袖子道,“你在我胳膊指出哪些穴位好了。”
孟繁春慌亂地別過臉道,“趕緊放下,放下,大冷天的,別著涼了。”可眼前感覺總是晃著剛才一眼掃到她那白皙如雪的手臂。
“不冷!”程韻鈴看著耳尖微紅的他抿嘴偷笑道。
“快放下。”孟繁春嚴肅地說道。
“好吧!好吧!”程韻鈴決定不難為他了,將袖子給擼了下來,黑白分明的雙眸轉了轉道,“這手臂上的穴位現在不合適,那手上的穴位應該可以親自指點了吧!”將親自兩字咬的特別重,話落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孟繁春扭過臉來看著她臉上那狡黠的樣子,搖頭失笑,這就想難倒我啊!也太小看我了。
孟繁春黝黑的雙眸一瞬不瞬地看著她說道,“手伸過來,我教你。”
程韻鈴興致沖沖地趕緊伸出了自己的手,“給。”
“放在桌子上。”孟繁春點點手伸到自己眼前的手道。
“桌子上?”程韻鈴疑惑地看著他說道。
“這樣穩。”孟繁春一本正經地說道。
“那好吧!”程韻鈴聞言挑眉,也有道理,手心向上放在飯桌上。
孟繁春拿起周光明寫字用的鉛筆頭,一本正經地看著她道,“看好了,手掌心,這里是勞宮穴……”用鉛筆點了一個黑點。
“你……”程韻鈴一臉錯愕地看著他道,這根預想的根本不一樣。
“怎么了?沒記住。”孟繁春無辜地眨眨眼看著她道。
程韻鈴看著他眼底盈滿笑意,意味過來道,“啊!你故意的。”
“呵呵……哈哈……”孟繁春看著可愛的她,最后放聲大笑。
程韻鈴無奈地看著他,也跟著笑了起來。
孟繁春怎么會不知道她心里打的什么主意,不就是想拉拉手。
孟繁春猶豫了一下,放下手里的鉛筆頭,攥了攥自己的手,看著她白皙柔軟的小手,誘惑著自己,緩緩的伸出了手。
程韻鈴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看著他伸過來的手,搞得自己也緊張兮兮的,就在兩人的手指尖要碰在一起的時候。
卻聽見周光明的聲音,“干爹,您在笑什么?”
“嗖……”的一下孟繁春和程韻鈴同時撤回了自己的手,臉都紅紅的心虛看著跑過來的周光明。
“沒什么?”孟繁春輕咳兩聲一臉正色地說道,“我在教你程阿姨認穴位。”
程韻鈴更夸張的將手背在身后道,“對,你干爹在教我認穴位。”
“程阿姨沒記住嗎?我都記住了。”周光明眨眨純凈的雙眸看著她說道。
“誰說的?”程韻鈴立馬說道,在自己手臂上比劃著,準確的說出穴位,“怎么樣?”得意地看著周光明說道,“我早就學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