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半枝看著靶紙的紅心被子彈一次次地穿破,沒有沿著同樣的彈孔,但所有的子彈都無疑正中靶心。
等等,不對!這個射擊距離,王八盒子的有效射程說六十米,而現在靶子與射擊位少說有一百米,加上風速,嘖嘖……兩個人都好強悍!
王八盒子是小日本標志性的裝備,從將軍到士官,從陸軍一般的步兵部隊到炮兵、工兵、裝甲兵等各個特種兵部隊,以及海軍和空軍的各部隊各階層,普遍裝備。
實際上王八盒子的弊端多的數不完,這一點可以從我軍繳獲的日軍“王八盒子”說起,撞針硬度不夠且較脆,擊發無力,容易折斷;卡殼頻繁,射擊時彈夾易脫落,容易走火。距離一遠子彈就亂飛,穿透力極差,連厚一點的木板門都無法擊穿。
當時我軍雖然繳獲很多王八盒子,但是很少會大規模使用,因為弊端實在是太多,被后來的網友評價是二戰中最垃圾的手槍之一。
這么說就可以看得出兩人功底了。
隨著驗靶結束,兩人是平分秋色,鄭開朗眼底閃過一絲驚訝,自己可是有名的神槍手,不說打遍天下無敵手,在他心中所想贏他應該很容易的。可結果讓他大跌眼鏡。
沒想到開飛機的,槍法也這么好。鄭開朗在心底腹誹道。
林希言也欽佩的看著他,鄭開朗文化水平不高,他應該是憑直覺與經驗,已經達到了人槍合一境界,不愧是戰場上下來的英雄。
不像自己在腦中快速的計算著沒有誤差才扣動扳機的。
呂校長看著驚訝地他道,“意外吧!沒點兒真本事能當你們的教官。這么說吧!咱們的林教官可是經歷過二戰的,不但經驗豐富,飛行技術也好,晚上你就是在小窗洞里露出一點兒蠟燭的微弱的亮光,他就能將機關炮彈準確的射進窗口。這種程度的射擊,小菜一碟。”
“娘,林老師很厲害嗎?”周光明聽聞后好奇地問道。
“當然了,你看在場的人眼神就知道了。”花半枝指了指在場的‘觀眾’,“眼睛閃閃發亮,滿眼的小星星。”
“崇拜的目光。”周光明看了看旁邊人的目光驚喜地指指自己道,“我也是嗎?”
“對!”孟繁春笑著說道。
“以后老實點兒,能當你們的教官,沒有兩把刷子怎么能行。別以為就你們會。你不會的人家會,你會的人家也會。”呂校長走過來拍著鄭開朗的肩膀安慰道,看著噘著嘴的他又道,“行了,別不服氣了。”挑眉看著他道,“怎么你還要比?”
“比!”鄭開朗抬眼看著林希言不服氣地說道,“你不是說我會的他也會嗎?咱們就比五大技術里面的刺殺。”
“刺殺?”林希言聞言微微輕蹙了下眉頭,“拼刺刀?”
“對就是拼刺刀,只不過刺刀是木頭的,戴上護具。”鄭開朗目光炯炯地看著他道,“槍頭上包著布,上面有石灰,打到身上會留下印跡。”這個做不了假,得拿出真本事來。
“這個我不會!”林希言很干脆坦蕩地說道。
“不會?”鄭開朗挑眉震驚地看著他道,“你怎么能不會呢?”
“不會很奇怪嗎?”林希言眨了眨無辜地雙眸看著他道。
“這個我來解釋一下!”呂校長看著他說道,“林院長一直擔任學校的教官,沒有參加過大的戰役,所以五大技術他不太熟悉。”
“那還比什么?一平一負不行,得再來一局。”好勝心強的鄭開朗不甘心地說道。
“鄭開朗,你夠了,鬧什么鬧。”呂校長黑下臉來看著他低聲道,聲音微冷道,“課堂上的事我還沒跟你算賬呢!”
“我已經做好了被罰的準備了,但是今兒必須在比一局,怎么也得湊夠三局兩勝制。”鄭開朗倔強地說道。
“你就不怕輸了。”呂校長靠近他壓低聲音道。
“笑話,我怎么可能會輸給一個文弱書生。”鄭開朗哼笑一聲道,斜睨著身旁不遠處地林希言道,“還是不敢比啊!”
“娘,他們在說什么?我怎么聽不見。”周光明仰頭看著花半枝急切地問道。
“嗯!他們說話聲音小,我也聽不見。”花半枝垂眸看著他遺憾地說道,“我猜肯定在商量還比不比了。”
“為什么?”周光明好奇地問道。
“這簡單啊!因為不比的話,就散場了,比的話,才會商量要比什么?”程韻鈴伸手揉揉他扎手的腦袋道。
“對哦!”周光明笑著點點頭道,好奇寶寶又問道,“那他們會比什么?”
“這個還真不知道?”孟繁春看著他微微搖頭道,“他們應該很快就會商量出結果的。”
五大技術,射擊、投彈、刺殺、爆破、土工作業訓練。
很顯然余下幾項對于林希言來說都不合適。
“那個我雖然不會拼刺刀,但是我會擒拿格斗。”林希言看著爭執地兩人道。
“那咱就比這個,我老家可是武術之鄉獅城。”鄭開朗頗有些得意地說道,所以在跟鬼子拼刺刀的時候,他就沒有輸過,身上的疤痕全部來自槍傷和炸彈炸傷的。
比這個簡直是正中下懷,鄭開朗臉上的笑容太燦爛,想讓人忽略都難。
獅城地處華北,自古有水旱碼頭之稱,京杭大運河縱貫全境,獅城人民向來以淳樸、剛直、勤勞、勇敢著稱。
由于獅城乃畿輔重地,為歷代兵家必爭,古有“遠惡郡州”,明時有“小梁山”之號,沿渤海方圓百余里,均系蘆蕩荒灘,人煙稀少,既是犯軍發配之地,又是叛將蔽身良所。
所以自明清時起,一些受朝廷緝拿之叛將,尋獅城民眾強悍喜武之俗以蔽其身,這些人等隱姓埋名,化裝僧道游俠,傳藝維生,這武術之鄉的名聲,也由此而起。
呂校長眼神擔憂的看著林希言道,“老林?”
鄭開朗的履歷他很清楚,而林希言根本就沒有出過手,所以這身手如何未曾知曉。
而他又給人的形象是溫文爾雅,著實讓人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