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花半枝站起來朝他點點頭道,看著他又勸說道,“大哥,記住一點我們是外人,有些事情我們不了解,你不能替爾雅做決定,腳下的路是她選的。疏不間親!”
孟繁春聞言閉了閉眼,抿了抿唇看著她道,“我明白,我就問問情況。”
“爾雅還沒回來呢?”程韻鈴擔心地說道,這夜黑風高的別犯傻。
孟繁春聞言臉色微變,騰的一下站起來,這孤男寡女的,指不定……
“呀!你們都坐這兒干什么?”卓爾雅踩著輕快的步伐春風拂面地走過來道,“不冷嗎?”
“你干什……”
程韻鈴趕緊扯扯他的衣角,別沖動,這不是回來了嘛!
孟繁春的質問被花半枝給當機立斷的截了,“有點兒冷,但卻可以保持清醒的頭腦。”黑眸輕輕晃了晃,別有深意地看著卓爾雅說道。
孟繁春聞言眼前一亮,看向花半枝眼神亮晶晶的。
可惜這話白說了,卓爾雅根本聽不出來。
“冷還不進屋啊!”卓爾雅看著他們倆道,上前挽著花半枝的胳膊道,“你還需要保持清醒的頭腦啊!已經夠冷靜了。”抬眼看著孟繁春道,“孟醫生我們走了。”拉著花半枝和程韻鈴朝后院走去。
孟繁春目送她們三人離開,轉身出了醫院,直接去了靳非凡的辦公室,看著辦公室亮著燈,果然一個個工作起來不要命。
敲開了靳非凡的辦公室門,孟繁春走了進去,坐在他辦公桌前的長凳上,與他面對面。
“就你一個。”孟繁春環顧四周的辦公桌都空著。
這是一間集體辦公室,有五張辦公桌,除了靳非凡是單獨一張辦公桌,正對著大門。
其他四張辦公桌是兩兩合并,分別在其左右。
“一目了然!”靳非凡擰上鋼筆帽,眸光深邃地看著他說道,“你來找我不會是來參觀辦公室的吧!”
孟繁春視線收回落在了他的身上,直視著他問道,“你知道我為何來?”
“知道!下午訓練場你看見我和爾雅有說有笑的。”靳非凡非常坦然地看著他說道,“我想過你會來找我,只是沒想到這么快。”
“既然你這么說了,那我也不拐彎抹角了。對爾雅你是怎么想的。”孟繁春吞咽了下口水,目光一瞬不瞬地看著他道。
“我會和她結婚。”靳非凡目光平靜地看著他說道,眼底清冷,沒有絲毫起伏,仿佛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孟繁春聽到結婚兩字可沒有昏了頭,替卓爾雅瞎高興,目光犀利地看著他謹慎地問道,“是因為喜歡她。”
“不是!”靳非凡如幽潭似的雙眸看著他很干脆地說道。
“那是因為什么?”孟繁春雙眸抱胸挑眉道,“是到了結婚的年紀了,該結婚了,而她已經嫁人了。”
“我的情況你知道,所以你說的沒錯。”靳非凡眼底閃過一絲意外,居然沒有生氣,看著他繼續說道,“她已經結婚了,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可能。爾雅呢!怎么說?人長的不差,工作又好,為人簡單、善良,是個不錯的結婚對象。”
孟繁春鐵青著臉道,“還有些你沒說,我替你說,不但能給你傳宗接代,以她對你情根深種,心甘情愿為你奉獻一切,任勞任怨,無怨無悔!一輩子帶著工資做你家免費的洗碗工、洗衣工,為你生兒育女……我說的可對!”
“對!”靳非凡點點頭道。
“靳非凡你真的很無恥,你混蛋。”孟繁春再也壓抑不住自己的內心地怒火道,“你不能回應她對你的感情,你為什么不一開始就直截了當的拒絕她。”
“我怎么無恥混蛋了,我們倆是你情我愿,周瑜打黃蓋,一個愿打,一個愿挨。”靳非凡眸光幽深地看著她道。
“你的意思是,爾雅知道你的一切,還決定嫁給你。”孟繁春看著他不可置信地說道。
靳非凡黑眸劃過一抹幽光,輕蹙了下眉頭看著他道,“我一開始就說明白的,她執意如此,我也沒有辦法?”
“說的你好像多無辜似的,她單純的如張白紙似的。用你的深情不悔,故意勾引無知的她。”孟繁春氣得滿臉漲紅,“你知道不知道你這樣隨意,你們兩個都不幸福。”深吸幾口氣平復了自己的心緒道,“你當時為什么不堅持娶她。”
此時一直平靜的靳非凡突然激動地起來,雙手緊緊的攥成了拳,雙眸直勾勾地瞪著他,聲音陰沉沉的,“你以為我沒堅持,我的堅持抵不過她的退縮,呵呵……”笑聲極具諷刺,有些怨、有些恨,有些意味不明……
孟繁春看著痛苦的,最后只說了一句,“你這人太不地道了。”
“我不地道?”靳非凡冷哼一聲看著他道,“我有拿槍逼著她嗎?”輕輕緩了口氣看著他道,“結婚申請報告已經遞上去了,結果改變不了,我只能說除了感情之外,我會做一個合格的丈夫。”
“你……”孟繁春火冒三丈的看著他,拳頭攥緊了,又松開,卻沒有揮出去。
他始終是個外人,打了他,爾雅那丫頭不但不會感激他,相反會責備他。
花半枝說的對,疏不間親。
一個愿打一個愿挨,孟繁春就是把嘴皮子說破了都沒用。
孟繁春松開了手平復了自己情緒后站起來非常有風度地說道,“抱歉,打擾了。”話落起身離開。
靳非凡雙眸深邃晦暗不明地看著孟繁春的背影,他挺羨慕卓爾雅,父母雙全,又有這么好的朋友,不像自己孤單一人。
更欽佩于她感情純粹且勇敢,閉上眼睛掩去眼中的痛苦,一聲抱歉悵然出口。
花半枝和卓爾雅、程韻鈴三人回到了宿舍,三人簡單的洗漱一下。
花半枝上炕織起了毛衣,天氣漸暖,隨時都有可能要穿,所以加加班也得趕緊織出來。
對于卓爾雅的事情,情況未明之前花半枝不發表任何意見。
程韻鈴與卓爾雅共事幾年,嘴張張合合的,這種事也不知道該從何問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