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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0章 不能

  “關上門!”樊書記看著他指指洞開的大門道。

  林希言抬腳砰的一聲關上了門,聲音之大讓樊書記縮了下脖子,算了,跟火山爆發的男人計較那么多干什么?

  “坐!”樊書記指著旁邊的沙發道。

  林希言面無表情的坐了下來,樊書記卻看著他幽深的雙眸看似海面一般平靜,卻集聚著風暴。

  樊書記看著他深吸幾口氣道,“我知道你豁的出去,有把牢底坐穿的心里準備。可是他如果以花半枝同志來要挾你呢?”

  “荒唐、可笑。他拿她什么要挾我,花半枝同志謹言慎行,根本就沒有你所謂的作風不正的問題。相反她的表揚信,上級的嘉獎都擺著呢!”林希言強迫自己沉著冷靜地說道。

  樊書記聞言劍眉輕挑看著他道,“你對她很了解嗎?”

  林希言心里咯噔一聲,故作鎮定地說道,“她的事跡不是你宣揚的,說她給咱學校長臉了,那識字卡片新華書店現在有售賣的。最近的竹子吸管,也是很有意義的事情。”

  “可你別忘了,你誤闖浴室事件發生后,你啥事沒有,而周光明卻跟人為什么打架,如果他拿這個做文章的話。”樊書記提醒他道,“你可以全身而退,她就慘了!”輕飄飄地說道,“給她摁上一個女流M罪的話,你怎么辦?已經連累了人家一次了,現在還要連累人家坐牢,她做錯了什么?要遭受這樣不公的對待,你于心何忍啊!”

  “我不能娶她!”林希言雙拳緊緊地握著掙扎著說道。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樊書記看著他皺著眉頭問道,“為什么不能?”

  “為什么?”林希言抬眼面色冷凝地看著他道,“我什么情況你不知道啊!還問我為什么?嫁給我那是要受一輩子苦的。”

  “誰說的,沒聽見我剛才說的,附和現行政策的導向,勞動群眾與知識分子相結合,絕配。”樊書記看著他眨眨眼道,“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不用擠眉弄眼,你不就是想說這對我的好處大大的。”林希言苦笑一聲道。

  “怎么怕被人家說小白臉,靠女人擺脫身份上的束縛,吃軟飯的。”樊書記故意刺激他道。

  “樊書記你也別用激將法,事實很清楚,這樁婚姻帶來實質性的好處都是利于我的。”林希言閉了閉眼目光堅定地看著他道,“所以我不能這么做,將她拖進泥潭里,她的前半生已經夠苦了,我不想打擾她平順幸福的生活。況且這本來就是我自己的事情,不應該牽連無辜之人。”

  “你這個榆木腦袋,怎么就說不明白呢!”樊書記站了起來來回踱著步道,“什么叫拖進泥潭呢?應該往樂觀的方向想,政策會有變化的。”

  “呵……”林希言嘴角一撇,露出嘲諷的笑意道,“今年年初的兩個運動你不會忘記了吧!最終走向還需要我明說嗎?”

  “呃……”樊書記被他給堵了,政策的事情真不好說,誰也不能打包票!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道,“如果她愿意呢?”

  “不可能的。”林希言想也不想地說道。

  “你怎么知道的?”樊書記眼底一抹精光一閃而過。

  “你想干什么?我不許你那么卑鄙,威逼利誘,甚至利用她善良。”林希言一臉正色地看著他說道,央求道,“就當可憐可憐我僅有的自尊好了。”

  樊書記不敢置信地看著他說道,“想當初你家出事你誰都沒有求人,現在居然用求。”

  “是我求你。”林希言目光直視著他,態度堅定地說道。

  樊書記閉上眼睛深吸幾口氣道,“那你真打算將牢底坐穿。”

  “嗯!”林希言點點頭道。

  “那你家里怎么辦?”樊書記看著他關心地問道。

  “家里,我們不是早就劃清界限了。”林希言狠下心來道,“我不能連累無辜之人,本身這事由我而起。”

  “你打算讓白發人送黑發人。”樊書記目光直視著他逼問道。

  “坐牢而已,又不是被判死刑,萬一哪一天大赦天下,我就出來了。哪有什么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林希言看著他故作輕松地說道。

  “那更遭,鈍刀子割肉,讓你的家里人引以為傲的兒子,現在頂著你不光彩的罪名,還不如殺了他們更痛快。”樊書記心痛地看著他道。

  “麻煩書記寫信幫我向家里人,這樣,我寫信,你幫我寄過去。我會在信里寫明情況的,我相信我的家里人會支持我的決定的。”林希言神色自若地看著他道。

  已經做了決定,林希言的心現在分外的安寧。

  “你的理想,你的抱負呢?”樊書記看著打定主意的他,希望勸他改變主意。

  “書記你在說笑呢!我連生存都需要費勁才能活下來,現在跟我談理想、抱負不是太奢侈了嗎?”林希言好笑地看著他說道。

  “你就那么確定他會放過花半枝同志。”樊書記挑眉看著他追問道。

  “我都認罪伏法了,還有什么理由揪著花半枝同志呢!”林希言面色平靜地看著他道,“這可能就是他最終想要的結果。結婚只不過是逼我的手段而已。”自嘲的一笑道,“或許這樣他能敬我是條漢子,敢作敢當。”

  “你還笑的出來?”樊書記難過地說道。

  “不笑,難道哭嗎?他也許就等著我哭呢!”林希言少有的幼稚地說道,“我才不會如他的意呢!”輕撫額頭道,“話說到現在我都不明白,我哪里得罪他了。我們今兒是第一次見面吧!”

  “你這么一說也是,他的大名我聽過,那是如雷貫耳。他為什么要針對你,我打電話問問。”樊書記看著他起身道,“走,跟我去辦公室,等消息。”

  兩人直接去了樊書記的辦公室,樊書記拿起了電話的聽筒。

  林希言長臂一伸摁著電話擔心地說道,“有接線員,不太好問?”

“沒關系,我隱晦一點兒。”樊書記看著他說道,這道理他能不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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