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快點兒啊!”他看著林希言他們催促道。
“知道。”花半枝搶在林希言之前點頭說道。
“娘,娘還有我呢?”周光明坐在位置上舉著手看向他們道。
林希言走過去伸手將周光明的安全帶解開,忽然意識到,看向花半枝道,“你的安全帶。”
“哦!我學著你的樣子解開的。”花半枝鎮定自若地說道。
林希言聞言點了點頭,領著他們兩個去了衛生間。
花半枝讓周光明先進去,和林希言在外面等著。
輪流上完廁所后,花半枝看著他道,“接下來我們怎么走?”
“單位派人來接我們。”林希言面色柔和了許多,語氣溫和地說道。
“現在不生氣了。”花半枝面色溫柔地看著他說道。
林希言聞言一愣,隨即哭笑不得地看著她道,“我平時不這樣的,他這樣飛機降落很危險的,是很不負責任的。”
“我明白,遇見與你專業相關的,你就忍不住。”花半枝挑眉看著他道。
“嗯嗯!”林希言重重地點頭道,“我看不慣。”
“可是你現在以什么身份說呢?名不正則言不順。”花半枝提醒他道,“你還沒有正式走馬上任呢!”
潛臺詞誰會聽你的。
花半枝雙眸輕轉看著他又道,“我記得你說過這貨機不是天天起飛的。”
林希言聞言明白她的意思,那就是有的是時間。
“謝謝!”林希言看著她真誠地說道。
“不客氣,那也要你聽勸才行,不然我磨破了嘴皮子都沒用。”花半枝語笑嫣然地看著他說道。
“哎!你們走不走。”剛才的飛行員站在艙門前喊道。
“走,這就走。”林希言抬眼神色如常地看著他道,目光落在花半枝身上道,“走咱們抬著行李下去。”
林希言的行李就一個大大的背包和兩個藤編的行李箱,花半枝和周光明的行李,則是兩個大大的箱子。
其中一個樟木箱子是林希言貢獻的。
兩人將它們給抬下了飛機,艙門改造的非常的寬敞,門的高度在2米以上,寬度超過3米。貨機還裝設地板滾輪棒系統和起重吊車等,以便于裝卸貨物。
花半枝他們站在寬闊的停機坪上,撲面而來的熱風,還真有點兒熱。
花半枝看向林希言道,“接下來怎么辦?”
“等一會兒,有人來接我們。”林希言手搭在額前遠眺。
花半枝看向與他們一同下來的兩名飛行員,也是大包小包的,小聲地說道,“他們?”
“交接完貨物,去收拾一下,搭乘機場的班車回城。”林希言壓低聲音道。
“那飛機上的貨物呢?”花半枝隨口又問道。
“呶!卸貨的來了。”林希言朝飛機那邊努努嘴道。
花半枝順著看過去,果然卡車過來了,車子停在艙門前,從上面下來六個小伙子,身穿著統一的勞動布的。
從駕駛室下來的中年人,走到飛行員身旁,拿著貨單交接了后,才開始從從飛機上卸貨。
“來了。”林希言看著由遠及近開過來的卡車。
“嘎吱……”一聲,卡車停在了他們面前,從駕駛室里跳出一個年輕的小伙子,“是林希言同志吧!你好,你叫我小王好了。”
“你好,小王同志。我是林希言。”林希言看著國字臉、濃眉大眼的小伙子道。
“這些是你們的行李吧!咱們上車。”小王熱情伸手幫忙道。
“小王同志,嘖嘖……我們倆大活人你沒看見啊!”
小王抬眼一看他們笑道,“曾機師,你好。我以為你們走了。”
“你這是?”他目光在小王于林希言之間轉了轉道。
小王可是何書記的小車司機,居然開著卡車來接他,重新審視地看著林希言,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我來介紹一下。”小王笑吟吟地看著他們道,“這位說貨機機師曾國渠同志,這是他的副手赫連超同志。這位是新來的飛行教員兼機長林希言同志。”
“你好!”林希言看著曾開渠微笑道。
曾國渠臉色僵硬,掛著不自然地笑道,“你好!”
“正好我們也回城,要不一起。”小王指著卡車說道。
“不了,不了。”曾國渠擺擺手道,“我們搭班車回去就好。”開玩笑,剛剛得罪了新來的飛行教員,跟他一輛車,這不是給自己找不自在嗎?
“那好吧!”小王無所謂地說道。
小王搭把手把林希言他們的行李搬上了卡車,心里嘀咕:這行李可真夠沉的,也不知道裝的什么?
放好了行李,林希言看著花半枝他們倆說道,“枝枝你帶著光明坐在副駕駛好了。”
“不了,我們跟你坐在后車廂好了。”花半枝微微搖頭道,哪兒能讓他一個人坐后車廂呢!
花半枝拍拍周光明的肩膀,小家伙心領神會地說道,“我跟姨爹在一起。”
“你們倆?”林希言神色微動地看著他們倆道。
“二比一,有意見?”花半枝挑眉靈動地雙眸看著他道。
“這后車廂沒有遮擋,不但曬而且還灰塵飛揚。”林希言看著他們倆說道。
“沒關系,回去洗澡好了。”花半枝輕松地說道,雙眸凝視著他,態度強硬。
林希言聞言無奈地看著他們,眼中一副真拿你們沒辦法。
“好吧!”林希言看向小王道,“這是我愛人花半枝同志是新來的醫務室的護士,這是內人的外甥周光明。”
小王看著她眼底閃過一絲驚訝,隨即笑著說道,“你好!”他倆居然是夫妻。
“你好。”花半枝客氣有禮地說道。
“你好,王叔叔。”周光明小嘴甜甜地說道。
“你好,周光明小朋友。”小王微微彎腰看著周光明說道。
林希言和花半枝兩人雙眸同時閃了閃,看剛才小王看見曾國渠不卑不亢的態度,恐怕有點兒來頭。
只是不知小王同志這身后蹲著那一尊大佛。
林希言抱著周光明將他放在了后車廂上。
林希言回頭伸手要扶著花半枝上車,只見人家扒著車欄桿麻溜的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