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刻注意著花半枝林希言自然看見她偷偷松口氣,于是看著她問道,“枝枝不喜歡酒場。”
“作為女人我非常不喜歡酒場,也不喜歡勸酒或者被人灌酒。”花半枝厭惡地撇撇嘴道。
“這么說來,幸好我酒精過敏了。”林希言慶幸的說道,隨即又問道,“不喜歡請客吃飯。”
“不喜歡在家里請客吃飯。”花半枝滿腹牢騷道,“女人辛辛苦苦一上午,做了一桌子菜,連上桌子的機會都沒有,甚至嫌棄你做飯慢,做的不好吃。”
“這也可能自謙,就像是當著外人的面從來不夸孩子。”林希言看著她想了想道。
“我不……”花半枝噘著嘴不滿地搖搖頭道,“不夸也別貶低,不喜歡這種所謂的自謙。”輕哼一聲又道,“男人在外面大吃大喝的,剩下些殘羹剩飯,留給女人。想起來我就生氣。”黑著臉又道,“還有到別人家做客的一起來的女同志,擎等著吃,也不說到廚房幫忙,這看著也生氣。”
“來做客的客人,怎么好意思讓人家幫忙。”林希言看著她出聲道。
“所以我不喜歡在家請客。”花半枝非常直白地說道,“也不喜歡去別人家里吃飯,給別人添麻煩。”
“聽你的意思在外面請客就沒意見了。”林希言挑眉看著她說道。
“嗯!”花半枝輕點了下頭道。
“幸好咱的工資高,負擔得起,請客的機會也不多。”林希言莞爾一笑道,“就是在家里請客,我來掌勺,飯桌上女主人不動筷子,就不開飯。”
“真的?”花半枝挑眉看著他說道。
“真的!”林希言重重地點頭保證道。
“別,還是在外面好了,你真要這樣,人家該在背后議論我了。”花半枝微微搖頭道,“說我沒個女人的樣子。”
林希言想了想畢竟國情不一樣,話鋒一轉又道,“還有什么不滿一起說了,我注意避雷。”
花半枝聞言垂眸想了想,微微搖頭道,“一時間也想不起來,等想到了再說。”
“那好吧!”林希言看著她說道,看著路邊的賣荔枝攤子,“咱們買點兒荔枝回去吧!”
“我不喜歡吃。”花半枝話落有些后悔。
果然林希言詫異地看著她說道,“枝枝都沒吃過,怎么會不喜歡呢?”
花半枝低垂著頭看著荔枝攤子道,“看樣子就不太好吃。”
幸虧小販聽不懂花半枝講什么?不然非轟走花半枝不可。
“你嘗嘗,很好吃,我很喜歡吃的。蘇東坡有詩云:日啖荔枝三百顆,不妨長作嶺南人。”林希言看著她積極地推薦道。
花半枝聞言眼波流轉,他的詩倒是提醒了她,立馬說道,“我也知道:一騎紅塵妃子笑,無人知是荔枝來。所以我不喜歡它。”
“你這邏輯,好沒道理。罪過的不是荔枝,是吃荔枝的人。”林希言哭笑不得看著她道。
“反正我不喜歡。”花半枝固執地說道,在她看來荔枝沒啥好吃的。
“姨爹,我們買嗎?”周光明看著紅艷艷的荔枝充滿了好奇地目光,好想吃吃看。
花半枝看著他們認真地說道,“我不喜歡不代表你不能買著吃吧!你可以少買點兒。”
“等一下,咱們沒拿菜籃子,買了怎么拿。”花半枝拉著林希言說道。
“對哦!”林希言拉著他們倆道,“走,走,快回家,等一下我騎著自行車過來買。”
三人腳步匆匆的回了家,途徑大門口的時候,門衛叫住了他們,遞給了林希言兩封信。
“喲!光明你的。”林希言把信遞給了周光明道。
周光明一看抬頭道,“哎呀!媽呀,是爺爺給我寄來的,都快一個月了,這速度夠慢的。”說著就要拆開。
“別在外面看日頭毒,對眼睛不好。”花半枝摁著他的手說道。
“那好吧!”周光明將信拿在了手里。
“另一封是誰的?”花半枝看著林希言問道。
“小孟寄來的。”林希言看著她說道。
“走吧!回去再看。”花半枝看著他說道。
三人腳步匆匆地回到了家,林希言將信遞給花半枝道,“你們進去看信,我現在去買荔枝。”
林希言風風火火的騎著車子就出來了,有車簍,菜籃子都不用拿了。
這自行車簍仿佛一夜之間就遍地開花了,別的地方不說,單說著家屬院凡是家里有自行車的基本上都按上了車簍,一下子方便多了。
花半枝拿著信和周光明一起進了屋,坐在八仙桌前,將信拆開。
花半枝看著孟繁春的信,抿嘴笑了,心里有一絲訝異想不到這么快。
花半枝放下手里的信看著周光明問道,“你爺爺在信里寫了什么?”
“沒寫什么?囑咐我要乖乖的聽您的話,要經常跟爺爺寫信,還有……”周光明突然住嘴,“沒什么了?”
“你這話可說的不是啊!”花半枝微微歪頭看著他說道,“你爺爺是不是在信里說,如果我們欺負你了,過的不好,立馬寫信,接你走。”
“娘,您咋知道的?”周光明雙眸瞪的溜圓驚訝地看著她說道。
“因為我也是這么想的。你爺爺愛你,希望你幸福。”花半枝溫柔地看著他說道。
“娘和姨爹對我很好啊!我會寫信告訴爺爺的。”周光明仰著臉看著花半枝說道。
“可你爺爺不會相信的,以為你報喜不報憂。”花半枝眨眨雙眸看著他說道。
“那怎么辦?”周光明皺著眉頭說道。
“我說的話他是不會信的。”花半枝笑了笑道,“我只有問心無愧嘍!”
“哎!”周光明單手托腮一臉的煩惱,自己嘀咕道,“要是能讓爺爺看到我的樣子就好了。”
“多去照相館拍幾張照片好了。”花半枝隨口說道。
周光明聞言眼睛亮晶晶地看著花半枝,隨即又微微搖頭道,“照片,太貴了。”
“又不是讓你天天照,生日一張,春節一張,報平安。”花半枝看著他積極地說道。
周光明可不舍得多照相,實在太貴了,那一次照相經歷讓他肉疼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