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希言則和周光明繼續歸置東西。
花半枝記錄下架子床的尺寸,在紙上畫了樣式標上所需布料的尺寸。
床帳的款式簡潔大方為主,節省布料,沒有整什么蕾絲或者是花邊。
這輕羅本身的質感就非常的棒,不需要更多的裝飾。
花半枝先做周光明淡綠色的,拿著布料心中勾勒出床帳的樣子,在整匹布上剪個豁口,直接手撕,刺啦、刺啦……
剪好后,花半枝坐在了縫紉機前,開始包邊。
等林希言與周光明將包袱拆完,歸置好后,花半枝的床帳也做好了。
“來的正好,給光明掛上去。”花半枝抱著床帳去了周光明的臥室。
林希言和周光明跟著進去,林希言看著她說道,“這么快就做好了。”
“踩的都是直線,當然快了。”花半枝把床帳放在床上,抖開,“快來幫忙。”
“這就來。”林希言脫了鞋上床。
架子床上本身就有掛床帳地方,只要掛上去就好了,兩人合力,很快將床帳掛好了。
周光明脫了鞋,站在床上蹦來蹦去的。
“晚上自己睡,可別從床上掉下來。”花半枝看著蹦蹦跳跳的他笑著說道。
“不會的娘,我睡覺很老實的。”周光明看著新床臉上的笑意如明媚的陽光似的。
“而且這里有格擋,我專門找的格擋長了一點兒。”林希言拍了拍架子床的擋板,“光明就是在上面打滾也不會掉下來的。”
“我自己一個人睡。”周光明雙眼放光地看著花半枝說道。
“你不是說男女有別啊!光明長大了要自己一人睡了。”花半枝看著他笑道,“我就在你旁邊,有事叫我。”
“嗯!”周光明高興地點點頭道。
“這個好像有些松。”林希言看著床帳撓撓下巴說道。
“還有縮水一道工序呢!洗一水就正合適了。”花半枝盤膝坐在床上看著床帳不合適的地方掖掖,“還少一堆掛鉤。”
林希言一拍手道,“對,我出去買種子,在買三幅掛鉤回來。”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時間差不多了,我現在就去。”
“姨爹我送你。”周光明從床下跳下來,趿拉著鞋與花半枝將林希言送了出去。
“我要繼續做床帳,你呢?”花半枝看著他問道。
“我給爺爺寫回信。”周光明坐在八仙桌前說道,“告訴爺爺我過的很好,等我學會畫畫把自己的生活畫下來寄給他看。”
“呵呵……”花半枝笑著點頭道,“那你可要說到做到,別讓你爺爺空等。”
“這是當然了,我很有毅力的。”周光明揮揮手臂,給自己加油鼓勁兒道。
“娘,從這里寄信給爺爺要這么長的時間嗎?”周光明將信紙和筆放好了抬眼看著花半枝問道。
“是挺長的。”花半枝看著他的黑眸閃了閃道。
從這里寄信到老家怎么說也得十天半個月,估計周老爺子接到信,氣的不清,先斬后奏一點兒風聲都沒有。肯定寫信去問兒子,估計周天闊被罵的狗血淋頭,不過人家也不是笨蛋,有夏佩蘭肚子護著呢!
不就是孫子嗎?我媳婦兒肚子里就有。
在保證一下您的大孫子不會受虐待的,夸夸林希言是正人君子,什么好話說什么?
如此往來回信自然就更慢了。
如花半枝所想的一樣,老爺子得到兒子的保證,心里稍安,所以給光明的信里言語沒有那么激烈,措辭溫和了許多。
等林希言買著菜種與掛鉤回來,花半枝還在做床帳,周光明早就寫好了回信,正趴在桌前練大字。
花半枝看著滿頭大汗的他,拿著大蒲扇給他打著扇子。
周光明拿著涼茶壺給他倒了一杯涼白開,“姨爹喝水。”
林希言接過水杯,咕咚、咕咚灌了半杯,“舒服多了,外面熱死了。”
“你騎那么快干什么?又沒有人催你。”花半枝看著他說道,手上搖扇的速度并沒有降低。
“怎么著都是熱,還不如快點兒回來,還是家里涼快。”林希言說著端起茶杯又輕抿了一口,“掛鉤我也買來了,一會兒給光明掛上。銅鉤不易生銹。”
“那正好,你的床帳也差不多做好了,一會兒正好掛起來。”花半枝說著將扇子放在八仙桌上,“我趕緊去做。”
花半枝麻溜的進行了掃尾工作,等林希言兩杯水喝完了。
林希言看著拿著床帳的花半枝道,“先縮水,縮水。我受不了它松松垮垮的。”緊接著說道,“天氣熱,干的快。水泡泡也不用洗,拎出來一曬就行了。”
“那好吧!我去把光明的床帳拆下來。”花半枝將手中的床帳放在椅子上,將光明的拆下來一起泡在衛生間的洗衣服盆里。
“你干什么?”林希言看著花半枝突然呵斥道,緊接著又道,“快放下,放下。”走過去幫著花半枝將洗衣盆放在地上。
“你怎么不叫我,咱倆抬出去,看看滿滿一盆,又是床帳,又是水,多重啊!”林希言看著她碎碎念的數落道。
“我沒覺得重,我力氣大。”花半枝拍拍自己的胳膊道。
“我看著重行了吧!”林希言彎腰看著她說道,“走一起抬出去。”
花半枝無奈地看著他,彎腰抬著大盆子出去。
“你別插手,我來擰。”林希言看著她說道。
花半枝雙手環胸好整以暇地看著他說道,“你來。”
結果任林希言的手再大,也無法擰干床帳,這可是床帳雖然布料質地輕盈,可吃了水有多重,多厚,根本不是一個人能擰干的。
“還是我們一起吧!”花半枝伸手道,“這個一個人可真干不了。”
兩人合力的將床帳擰得差不多了,搭在了晾衣繩上。
這晾衣繩是傍晚林希言送花半枝上學后,回來整的,很長,光溜溜的不會損傷衣服。
兩個床帳搭了上去,林希言看著她說道,“我來做飯,你把你的床帳做出來,晚上說不定就能掛了。”看著花半枝的眼神晦暗不明,她嘴上不說,但在行動上卻把光明和他放在她的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