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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4章 湊熱鬧

  “民樂啊!笛子、揚琴、古箏、琵琶、阮、蕭……多的是。”林希言立馬說道。

  “不行、不行,按照你的邏輯,鋼琴是資產階級,那它們就是封建社會的產物。”秦凱瑟直接說道。

  “那我們還玩兒什么?”周光明看著他們眨著純真的眼神問道。

  這話問的他們一時語塞。

  “腰鼓,打起勝利的腰鼓。”熨燙著衣服的花半枝頭也不抬地說道。

  “對哦!這個絕對的安全。”何紅軍忙不迭地點頭道,“弟妹這么一提醒,手風琴也不錯。”看向秦凱瑟道,“你拉手風琴好了。”

  “噗嗤……”林希言抿嘴偷笑。

  “笑什么?你這二胡也不合時宜。”秦凱瑟看著他輕哼一聲道。

  “怎么了?二胡可是街頭賣藝的必備。”林希言得意地看著她搖頭晃腦道。

  兩只幼稚鬼,花半枝在心里好笑地腹誹道。

  “對對!希言說的對。”何紅軍抱著孩子笑道。

  “你到底站哪一邊的?”秦凱瑟看著他嬌嗔道。

  “兒子乖,不哭啊!”何紅軍睜著眼說瞎話道,“我哄兒子,你們繼續。”

  林希言和秦凱瑟看著何紅軍,一副你當我們是傻子的眼神嗎?

  “天佑明明沒有哭。”周光明實話實說道。

  “呵呵……”何紅軍看著周光明笑著說道,“何伯伯不參與他們之間的戰爭,明白嗎?”

  “快點兒拉二胡,喜慶點兒的,增加節日氣氛。”秦凱瑟看著林希言催促道。

  “是是是!”林希言笑著擺好了架子,輕快、熱鬧的樂曲從弓弦中滑出。

  “希言!我們冒昧來訪,不會打擾你們吧!”陳大力站在門口高聲喊道。

  “陳伯伯。”周光明起身跑過去打開門,“齊阿姨、大丫姐、二丫姐,三丫妹妹,喲!四丫也來了。快請進、請進。”

  周光明彎腰把鞋架上的鞋甚至涼拖都拿了下來。

  “姨爹,娘,陳伯伯一家都來了。”周光明沖著客廳喊道。

  林希言將手中的二胡放下,站起來看著他們一家子道,“你們怎么也來了。”

  “喲!老何和嫂子在啊!”陳大力看著他們道,“我們在家過年太冷清,去老何那里不方便,所以就來找你了,你這房子大。”

  “我們也是在家里太冷清了,所以就湊到這兒了熱鬧。”何紅軍笑著說道,希言家偏僻,想怎么玩兒也不怕影響別人。

  “你這話可真實在。”林希言看著他們道,“坐。”四下找著周光明道,“光明搬椅子去。”

  “光明已經去搬了。”花半枝看著他說道,看著吃的胖乎乎的四丫道,“四丫也來了。”指腹摸摸她的臉頰,“哎呀!笑了,笑了。”

  “三個月了,可不能笑出聲了。”齊二妹笑著說道,“三個月小孩兒認滿家,你經常去看她,自然認識你了。”

  “我剛才好像聽見二胡的聲音。”陳大力看著八仙桌的二胡道,“誰拉的?”

  “我!”林希言指指自己道。

  周光明把臥室的椅子搬出來讓大丫他們坐下。

  “你還會拉二胡?”陳大力驚訝地看著他說道。

  “我怎么就不能拉二胡了。”林希言挑眉看著他說道。

  “感覺跟你氣質不搭。”陳大力實話實說道。

  “我也是到這兒才開始練習的。”林希言笑著說道,“給年增加點兒喜慶。”

  周光明給大丫她們抓花生、瓜子、糖,放在兩個官帽椅之間的小茶幾上,熱情的招待她們。

  “我們吃糖好了。”二丫看著周光明笑著說道,“瓜子和花生皮沒地兒放。”

  “有這個垃圾盒。”周光明指著竹編的盒子道。

  “不了。”大丫搖頭道,“我喜歡吃糖。”將糖剝開了,糖紙收進兜里,奶糖放進嘴里。

  過年了,她家買的水果硬糖,她媽可舍不得買大白兔奶糖。

  “瓜子皮扔地上也沒關系。”花半枝看著她們溫柔地笑著說道,“過年了,阿姨沒有那么講究。”

  “那我們可隨便了。”三丫笑瞇瞇地看著花半枝問道。

  “隨便。”花半枝笑著點頭道。

  三丫抓了一把瓜子開始嗑了起來,將周光明給的糖裝進了兜里。

  大丫和二丫見花半枝沒有生氣,也膽子大了起來。

  而這邊林希言已經開始拉起了二胡,應景的音樂。

  花半枝熨完衣服,衣架撐起來掛在衣架子上,將東西收拾起來,坐在椅子上,抓一把瓜子嗑起來。

  秦凱瑟看了一會兒,笑了笑道,“你這樣我也會拉二胡了。”伸手道,“我試試。”

  林希言將二胡遞給了她,告訴她準確的音階。

  秦凱瑟擺好架勢,試試音色,找準了音后,熱烈激昂樂曲從弓弦滑出。

  花半枝一臉錯愕地看著秦凱瑟,沒想到她拉的是進行曲,氣勢恢宏,非常的富有感染力,聽的熱血沸騰的。

  花半枝訕訕一笑,是自己著相了,女人怎么就不能大氣磅礴了。

  一曲終了,秦凱瑟放下二胡道,“過癮。”

  “我一直以為二胡拉出來的曲子,蒼涼、悲愴。”陳大力慢悠悠地說道。

  “兩根幽怨,一把悲愴!”林希言聲音低沉不疾不徐地說道,“來表現寬廣、厚重的旋律及蒼涼、悲壯的情感。依稀見著了北涼黃沙萬里,天空蒼茫和嘹遠鷹鳴……”

  “對對!”陳大力忙不迭地點頭道,“今兒嫂子的二胡可是讓我見識了二胡的氣勢蓬勃。”

  二胡的音色接近人聲,如泣如訴。她理解二胡之所以悲愴其中一個原因就是街頭賣藝的乞討者,不凄涼怎么引得人的同情心。

  花半枝看著他們有些手癢卻也只能忍著,二胡的滑音、抹音、撥弦別具一格;模擬鳥叫聲、馬嘶聲、人笑聲逼真生動;滾動揉弦優美如歌;壓揉、摳弦如泣如訴;同指滑揉,地方風味濃郁;到悲涼處,讓人落淚;展歡快時,令人開顏。

  “秦阿姨可以教教我嗎?”三丫眼冒綠光急切地看著秦凱瑟道。

  “你學這個干什么?”陳大力看著她問道。

  “我知道。”周光明舉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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