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你這嘴皮子也見長啊!”花半枝笑瞇瞇地看著周光明道,“剛才是誰把我向外推的。”
“那肯定不是我。”周光明矢口否認道。
“你賴皮。”花半枝屈指在他腦門上彈個爆栗道。
“枝枝,雖然你說服了我,可是醫院方面要怎么辦?電話都打到何大哥那里,不讓我拖你的后腿,可見讓你留蘇的態度很堅決。”林希言擔心地看著她說道。
“我早就想過了,我的人事關系都在這邊,醫院的名額我無權得到的。”花半枝微微揚起下巴得意地說道。
“這個借口你別想了,院長的電話里表達的意思是將你手續調到醫院。”林希言一盆冷水澆下來,將花半枝給澆了個透心涼。
“娘,那怎么辦?”周光明擔心地說道,“不行將您剛才的話說給院長伯伯聽。”
“不行,沒影兒的事情,不好許愿。”林希言想也不想地說道。
“那我就讓語言不過關。”花半枝眼底劃過一抹幽光道,“俄語難學嗎?”
“不行,這與你刻苦學習的形象不符,院長是不會相信的。”林希言一句話,直接將花半枝的路給封死了。
“俄語不好學,到考試的時候,我故意發揮失常。”花半枝嘿嘿一笑道,“這樣總可以吧!”
“你覺的可行?你平時表現如何?院長估計都看在眼里,你那小伎倆估計很快就被拆穿了。”林希言目光了冷靜地看著她分析道。
“那怎么辦?”花半枝臉色微變,著急地說道。
“這個目前真沒辦法?”林希言無奈地看著她說道。
“不行了到時候我裝病!”花半枝干脆地說道。
“哪有這樣的,裝病如果被發現怎么辦?”林希言擔心地看著她說道。
“那就真病!”花半枝隨即就道,反正打死都不能留蘇。
“這病總有好的一天。”林希言好心地提醒她道。
“那就隨便把自己的胳膊或者腿敲斷了,傷筋……”
花半枝的話還沒說完,林希言如鐵鉗子般大手就抓著她的手腕道,“不想去就不去,千萬別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嚴肅地說道,“聽見了沒有。”
“嘶……”花半枝倒抽一口冷氣道,“聽見了,聽見了。松手、松手。”
林希言見狀趕緊松開她的手腕,“對不起!我只是哪有人這樣傷害自己的身體的。”
“算了,不跟你計較了,我只是說說。”花半枝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腕道,“沒事了,你也別多想,下次動口不動手。”
“嗯!”林希言看著她有些發紅的手腕滿眼的歉意。
花半枝干脆放下手,袖子一下子就遮住了。
“那針對留蘇這件事,我們是否達成一致了。”花半枝目光在他們倆身上轉了轉道。
“不去。”林希言和周光明兩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很好!”花半枝滿意地點點頭道,看著條案座鐘道,“喲!時間到了,我走了。”
“我送你。”林希言跟著起身道。
“對了,光明,留蘇這件事在外面不要亂說,誰都不要提。”花半枝看著他嚴肅地說道。
“陳伯伯家和何伯伯家都不說嗎?”周光明看著她認真地詢問道。
“是的!”林希言看著他嚴肅地說道。
“知道了。”周光明重重地點頭道。
花半枝走到玄關處從衣架上拿下布兜,換上鞋,看著他道,“走吧!”
兩人騎著上車子出了家屬院走在大路上。
林希言微微歪頭看著她問道,“對了,你這申請書醫院追著要怎么辦?”
“那就寫唄!”花半枝看著他無奈地說道,“反正還有半年時間,誰知道會發生什么?”
“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林希言忽然看著她道,“你說如果這半年你能研究點出成果,會不會就不放你去了。”越說越覺得可行道,“剛才是我想差了,研究不一定要看到結果,雖然制藥研究不可能是短時間內完成的。只要讓人看到希望,或者是階段性的成果,用事實證明留下能創造更大的價值。”
“看看吧!”花半枝聞言明了的點點頭道。
“希言,你說我入D如何?”花半枝一臉正色地看著他問道。
“好啊!”林希言大力支持道,隨即不好意思地說道,“其實我也想,只不過些了三回申請都被打了回來。可能我的認識還不夠深刻吧!”
“那明明不是你的錯,不許你這樣說自己,你很優秀。”花半枝莫名地火大道。
“算了不說這個,我支持你入D。”林希言看著生氣的她,有人我自己打抱不平,心中暖融融的。
“那我就著手寫申請書。”花半枝雙眸放光充滿熱情地說道。
“我可以幫你。”林希言看著她積極地說道。
“好啊!”花半枝欣然應允道,“好多我都不懂,連格式都不知道。”
“慢慢來,到時候一切都會了。”林希言看著她低聲說道。
“嗯!”花半枝點了點頭道。
說話當中林希言將花半枝送到了教室里,才回家繼續教陳大力洋文。
何家晚上飯桌上,何紅軍端著碗扒拉著粥,眼睛時不時的看向秦凱瑟。
“你也不怕把飯吃到鼻子里,一直看著我做什么?”秦凱瑟看著他提醒道。
“哦!”何紅軍聞言趕緊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把飯蹭到鼻子上了。
“呵呵……”秦凱瑟聞言好笑地看著他道,“你今兒是怎么了?回來就魂不守舍的。”
“沒什么?”何紅軍干脆放下碗筷道,小心翼翼地問道,“你這留蘇的事情有……沒有眉目了。”
“被打回來了。”秦凱瑟神色如常地看著他說道。
“啊!”何紅軍氣憤地說道,“那是他們的損失,我愛人這么棒!他們都不要。”
“行了,別耍寶了,意料中的事情。”秦凱瑟看著他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道,“有點兒難過是真的,我以為我的業務能力更上一層樓,會得到組織的認同,結果還是被打回原形。”這出身真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