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第一次進入瑤寨的花半枝他們來說,不僅是風景美如畫,看什么都新鮮,充滿了好奇。
花半枝他們的到來受到熱情的招待,當然是更多的是托身上衣服的福。
族長五十多歲的老人,歲月在他臉上刻下深深的痕跡,眼神平和慈祥,看著花半枝他們充滿了善意。
族長聽說他們來采藥的安排向導,對于要采的藥材,花半枝做足了功課,拿著藥材的畫像指給向導看。
向導對這里的山山水水實在太熟悉,看了一眼,立馬就認出了。
就帶著他們進山采藥,藥材采好后,與族長辭行時,有人大喊救命!
族長看向來人問道,“番貴怎么了?”
“族長您看看水妹,您快看看她這是怎么了,怎么渾身都起了一些紅色的疹子,比較大,非常癢?”唐番貴滿頭大汗著急地說道。
“這是不是蚊子咬的,小丫頭是不是淘氣鉆到那個地方玩兒了。”族長仔細看著胳膊窩處道。
“族長爺爺,好癢,幫幫我。”十來歲的小丫頭如果不是被自己的阿爹抱著,準能將胳膊給撓破了。
花半枝見狀從藥箱里拿出一瓶自制的防蚊蟲的‘花露水’遞給了林希言道,“快點兒給孩子擦擦,看她難受的。”
花半枝為了這次采藥可是做足了準備。
她的粵語經過一年多學習,日常用語沒問題,但是出了羊城就不夠用了。
也幸好林希言跟著,不然真的寸步難行。
林希言接過瓶子,在族長面前說了兩句,族長忙不迭地說道,“太好了,快點兒先給孩子止癢。”
唐番貴見狀摁著孩子讓林希言可以從容的將花露水抹到孩子四肢彎曲的窩部,在胳膊、腿上。
“感覺怎么樣?”唐番貴看著自家姑娘問道。
“阿爹,不癢了。”水妹搖搖頭高興地說道。
唐番貴看向林希言請求道,“那個……可以把瓶子里的水給我們一些嗎?”急切地又道,“我給你們換。”
“番貴你別著急,咱們得問問這是什么咬的吧!”族長看著著急地他勸道,“治標還得治本。”
“這到底怎么回事?看著也不像是蚊子咬的,到底是什么咬的?”族長看向了林希言問道。
林希言看向了花半枝,“到底什么咬的?”
花半枝看著他笑了笑道,“告訴他是螨蟲,竹席上藏的小蟲子,是一種體型微小的動物。”
林希言轉述給族長他們聽了,唐番貴立馬說道,“這不可能我們家的竹席從沒有見過這種蟲子。”
花半枝看著他的表情就知道他說的什么了?“希言告訴他,螨蟲的身體大小一般都在0.5毫米左右,有些小到0.1毫米,大多數種類小于1毫米。肉眼不易看見的微型害蟲。”頓一下又道,“它廣泛分布于居室的陰暗角落、床墊、枕頭、涼席等處,其中塵螨的分布最廣、影響最大,螨蟲的尸體、分泌物和排泄物都是過敏源,會使人出現過敏性皮炎、哮喘病、支氣管炎、腎炎、過敏性鼻炎等疾病,嚴重危害人體健康。”看向唐番貴道,“你們肯定有些日子沒有用水洗竹席了。”
“你這么一說的話,我這些日子跟孩子的阿娘忙地里的活兒,竹席只是擦了擦,沒有清洗。”唐番貴撓撓頭不好意思地說道。
“聽她這么一說,咱們家家戶戶的竹席隔三差五的都要在水里好好洗洗,不然經常落汗,黏答答的。”族長也想起來道。
“可是為什么你說的那個蟲子只咬孩子,我們一起睡的。”唐番貴不解地看著花半枝問道。
經過林希言的翻譯,花半枝笑了笑道,“因為孩子的皮膚嬌嫩,而你們皮糙肉厚不怕。”
“呵呵……”族長和唐番貴聽到林希言翻譯,笑了起來。
“這個害蟲要怎么消滅它們。”族長看著花半枝追問道。
“其實你們一直都在做,那就是及時清洗竹席,然后在太陽下面暴曬。”花半枝看著他們不疾不徐地說道,“此病的預防比較重要的,如果做好預防,基本可以避免這種難以名狀的痛苦。”看著他們又道,“其實方法很簡單:方法是:保持衛生狀態,一般在不清潔的環境中,螨蟲容易滋生的;被褥要經常清洗與晾曬,這都可以控制螨蟲的繁殖;衣物在久放,拿出來要穿的時候,一定清洗并晾曬后,才能穿上,否則也容易中招的。”
“聽見沒,不能因為累或者懶就不注意衛生。”族長看著唐番貴說道。
“知道了,知道了。”唐番貴忙不迭地應道,緊接著又問道,“還有一件事,那就是孩子被咬了要怎么止癢。”
“你們這里的草藥熬成水涂抹就可以了,簡單的很。”花半枝看著他們說道。
唐番貴忙不迭道謝道,“謝謝大夫了。”摸著兜道,“這醫藥費。”
“算了,我只是動動嘴,藥材你們這里就有。”花半枝擺擺手說道,“不需要。”
唐番貴見花半枝說話不似作假,抱著孩子起身看著族長說道,“我不打擾你們了。”轉身離開。
“那我們也走了。”林希言看著族長說道。
“等一下,等一下。”族長一臉慈祥地看著花半枝道,“她是不是還會治其他的病。”
“還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嗎?”林希言看著族長問道。
“我們這里看病不容易,到大城市太遠了,到縣上醫療水平不盡如人意,這有些病就拖著。有個不情之請。”族長看著林希言不好意思地說道。
這戲碼林希言一路走來真是熟的不能再熟,爽快地應道,“病人在哪兒?盡管來。”
族長個聞言立馬喜上眉梢,起身跑到門外,抓著‘壯丁’就讓他到寨子里傳話。
回來后就進屋把自己的媳婦兒給叫了出來。
“大夫,看看我媳婦兒,也沒什么大的毛病,就是這咳嗽總不好。都三年了,每年冬天都咳嗽,咳的人心焦,卻怎么治療也治不好。”族長將自己的媳婦兒給摁在石凳上看著花半枝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