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凱瑟如遭雷擊般僵立在當場,臉色煞白的看著林希言。
‘糟了!’何紅軍聞言頓時拉下臉來看著林希言道,“好好的你說這個干什么?”揮揮手讓他趕緊走。
林希言話說完就后悔了,趕緊解釋道,“那個瑟瑟……我沒有別的意思何大哥能護住你的。”
“行了,別說了。”何紅軍看著他拜托道。
“抱歉,我先走了。”林希言不好意思地說道。
何紅軍拉著心神恍惚的秦凱瑟進了家門,將她摁在沙發上,懷里的何天佑坐在自己的腿上。
“別聽希言瞎胡扯,我還能護不住你們嗎?”何紅軍看著拍著自己的胸脯說道。
“瑟瑟……瑟瑟……說句話啊?”何紅軍伸手在她面前晃晃道,“希言那都是托詞,他沒有贏得弟妹的芳心,才拿來做借口的。”
“我沒事。”秦凱額臉色僵硬地看著他說道。
“還說沒事?看看臉色蒼白的。”何紅軍關切地看著她說道。
秦凱瑟伸手使勁兒搓搓自己的臉道,“你看我真沒事!”沖著兒子拍拍手道,“來來讓媽媽抱。”看著兒子一咧嘴朝她伸著手,她將兒子抱了過來。
何紅軍看著神色如常的她總覺得她有事瞞著她,當初收養的時候曾經討論過這些,怎么現在像是承受不住的樣子。
秦凱瑟被他給盯的坐立不安的,恰巧此時急促地電話響了起來,“叮鈴鈴……”
“肯定是找我的。”秦凱瑟將懷里的孩子遞給了他,上前兩步抓起了聽筒,“喂!你好!”
“好的,我馬上去叫她,我們馬上就去。”秦凱瑟話落啪嗒一下掛上了電話,回頭看向他道,“醫院有事我走了。”話落疾步離開,跟后面有什么狼追似的。
何紅軍一句完整的話都沒說完,人已經消失在眼前了,“兒子,你媽肯定有事情瞞著咱爺倆。到底是啥事情呢?回頭我好好的偵察、偵察……”
秦凱瑟出了家門,長長的出了口氣,緊咬著唇瓣,蹬著自行車朝后走去。
其實她本可以不去的,只是她現在情緒不太穩定,有個心細如發的他在,怕露出什么馬腳來。
干脆躲了出來,這嘴角的笑容還沒有落下去,就被林希言一盆冷水給交了個透心涼。
想要一個自己生的孩子壓倒一切,卻忘記了自己出身并不合適要孩子。
心臟仿佛被重錘一般鈍疼,秦凱瑟忽然又搖頭,只有百分之五十的機會,還不知道能否懷上,就在這里‘悲春傷秋’的,真是想多了吧!
秦凱瑟思緒翻江倒海間到了林希言家門口,“希言,希言!”
“瑟瑟,這還追到家里了。”林希言走過來看著她趕緊賠不是道,“剛才是我說錯話了。”
“誰找你啊?自作多情,我是找花花,醫院來電話了。”秦凱瑟看著他催促道,“趕緊花花呢?”
“又出了什么事了?”林希言聞言轉身邊朝里面走,邊問道。
“大過年的,小孩子玩兒鞭炮不慎把眼睛給炸傷了。”秦凱瑟提高聲音道。
“唉……家長也不說看著,孩子受罪了。”林希言挑開簾子,消失在她眼前。
稍傾林希言與花半枝兩人從屋內出來了,花半枝邊換著鞋邊嘮叨道,“這種事情家長年年說,依舊是年年發生”
“大衣。”林希言從衣架上工拿下呢子大衣,撐起來,“趕緊穿上,外面冷。”
花半枝背對著他,伸出胳膊穿上衣服,低頭系扣子。
林希言站在她的身后,將她的大辮子從衣服中,拿出來,將衣領整理好。又從衣架上拿下來圍巾,給她圍好了。
秦凱瑟看著他們兩個這動作嫻熟,配合默契的,可不像一兩天就磨合好的,這不是明明好好的。
她家那口子都沒有這樣給她撐過衣服,圍過圍巾,眼神有些發酸。
“我走了。”花半枝回頭看著他說道。
“路上騎慢點兒,不著急。”林希言看著她們倆說道。
“知道了,你趕緊進去外面冷。”花半枝回頭看了他一眼叮囑道。
“嗯!”林希言關上了門,站在窗戶前,目送她們拐彎消失在眼前,才轉身去了書房。
救人如救火,兩人如腳踩風火輪似的,疾行到了醫院。
花半枝匆匆去見了病人,而秦凱瑟既然來了,就不能白來,也投入到了工作中。
夕陽西下,花半枝和秦凱瑟才出了醫院,騎上自行車回家。
花半枝回到家的時候林希言已經做好了晚飯。
“清粥小菜,好好好,吃了兩天大魚大肉,整好輕輕腸胃。”花半枝端起碗喝了一口大米粥,“嗯!好喝。”夾了口小菜放在嘴里,“好吃。”
“看你吃東西特別香。”林希言雙眸溫柔地看著她說道。
“我餓了嘛!”花半枝坦然地看著他們倆說道,“你們也吃啊!別光看著我。”
“今天的孩子能保住眼睛嗎?”林希言看著她隨口地問道。
“娘出手肯定沒有問題的。”周光明信心十足地說道。
“有些也沒有辦法,有心為之,卻無力回天。”花半枝看著他們倆無奈地說道。
“別告訴今天的患者沒法子。”林希言看著她關切地說道。
“今天的救回來了。”花半枝看著他們倆欣慰地說道。
“那就好。”林希言看著她催促道,“不說公事了,趕緊吃飯、吃飯。”
吃過晚飯收拾干凈后,各干各的。
寧靜的夜晚,秦凱瑟坐在床前手里拿著棕色的藥瓶,手不停的摩挲著瓶身,思緒翻騰,‘該不該吃呢?就在這幾天了。’
何紅軍檢查完廚房,門窗走進臥室小聲地說道,“天佑睡了嗎?”
“睡了。”秦凱瑟下意識的握緊藥瓶,手背到了身后。
“你藏什么呢?啥不讓我看見啊!”何紅軍坐在床上伸手去摸她的手。
“沒什么?”秦凱瑟將藥瓶拿出來給他看了眼,隨手放進了床頭柜里。
“看藥瓶是弟妹給你的。”何紅軍挪了下身子,看著她好奇地問道,“吃了弟妹的藥,有什么感覺沒有。”
“能有什么感覺?”秦凱瑟站起來將鋪著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