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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9章 照章辦事

  林母看著他笑著又說道,“老實說剛嫁過去的時候,我真的看不慣婆婆對你和后來言兒的溺愛,家都這樣了,還矯情什么?但是相處時間長了我發現,被溺愛的人,好像會更加關心別人,也會以相似的態度對待自己的家人。”

  “尤其是對言兒,老話不是常說:慣子如殺子嗎?咱們言兒身體嬌弱,吃藥跟吃飯一樣。婆婆那更是要什么給什么?從不拒絕。吃藥要忌口,婆婆總是想著法子給言兒做好吃的。只要言兒不喜歡的衣服婆婆就擱置不讓孩子穿。起初我日夜焦慮,擔心孩子被寵壞成了紈绔子弟,相處久了我發現言兒被教的并沒有那么糟糕和不堪。反而行事風格和婆婆很像,心理裝著別人,有了特別好吃或自己愛吃的東西,一定給婆婆和咱們留著一點……”林母感慨的滔滔不絕的說著言兒小時后的事情。

  “一轉眼都這么大了,三十而立!”林半城笑了笑唏噓道。

  林母擺擺手道,“別多想,發發牢騷而已,我知道人家是周瑜打黃蓋,一個愿打一個愿挨。我還能說什么?每個家庭都有他自己的相處方式。”嘮叨道,“沒回應的時候,心已經捧給人家了,現在有回應了,那不是要星星給星星,要月亮給月亮的。”

  “我原先擔心沒有感情的婚姻很可怕,其實門不當戶不對的婚姻也很可怕。他們倆無論生活習慣、思想認知,行為處事,那都不在一個層面。”林半城看著她高興地又道,“可是看到她尊重言兒,其他的一切都不成問題了。雖然我們從沒覺得低人一等。可現實我們被踩到泥里了。”

  想起如抹了胭脂的臉蛋兒,林母笑著又道,“醉酒也很可愛,軟軟糯糯的。”

  “呵呵……”夫妻倆相視一眼,笑了起來。

  “也不知道言兒跟高場長談的怎么樣了?”林母看向高致遠辦公室的方向。

  “不用擔心,肯定沒問題。”林半城信心十足地說道,“怎么對兒子沒信心。”

  “誰說的?我兒子是最棒的。”林母立馬說道。

  夫妻倆這邊話音剛落,林希言就跑了回來,“阿爹、阿娘,我回來了。”

  “跟高場長說完了。”林半城聞聲扭過頭看著他說道。

  “談完了,他非常高興,約定了年后等他的消息,估計問題不大。”林希言笑容明媚地看著他們說道,三兩步跨到了走廊上。

  “坐!”林母指著旁邊的竹椅道。

  林希言拉了下竹椅坐在他們身旁道,“他們醒了嗎?”

  “應該沒有,醒了就該出來了。”林母看著他小聲地說道。

  “你是去叫他們,現在就走,還是等會兒。”林母看著他有些不舍地說道。

  林希言抬起手腕看了下表道,“不急,讓他們再睡一會兒。”

  “為什么要年后等消息?我以為立馬就能施工了。”林半城看著他追問道。

  “高場長還要向上面打申請報告,審批過了才可以。”林希言清澈的目光看著微微一笑道,“即便上面同意,也得勘察一下地形,做好規劃。”

  “這個效率明顯低下了。”林半城不太贊同道。

  “阿爹,這是照章辦事,沒有規矩不成方圓。”林希言壓低聲音道,“不是您做主的時代了。”

  林半城趕緊捂著自己的嘴,悶聲道,“我以后還是少說話的好。”

  林希言溫潤的雙眸看著他盈盈一笑道,“阿爹,您多多研究一下馬哲,D史,里邊有很多值得學習的道理和經驗,說話和做事的方式也很重要呀!D史專業本質是史學,D史也是人史政治史,正經是學問,大有可為。馬克思的辯證唯物法很有用的。”神采奕奕地看著他又道,“別的不說,就說離咱們最近的這場仗,太能打了,戰術水平,軍隊的素質,還有戰斗能力可以說是登峰造極,這樣的陸軍在全世界是這個,豎起大拇指。

  武器裝備不行,它也能打,給養不夠它也能打,挨凍受餓它還能打,反正一句話它就是能打。

  雙方的武器裝備這差了簡直是一個天一個地,人家是機械化,三位一體,他們呢?還是小米加步槍。

  打仗靠的不是一切的物質條件,靠的不是武器裝備,靠的是信仰,精神力量,獨有的戰斗精神。”

  “真是男人,一說起這個,看看你眉飛色舞的。”林母優雅地翻個白眼道,“還沒打夠啊!這天下太平不好嗎?”

  “好好好!只有和平了,才能全面進行社會主義建設。”林希言看著她立馬笑著說道。

  “那么喜歡突突突……”林半城看著全身發光的他,想起來問道,“現在沒有出身這個攔路虎,你能重回原單位嗎?”

  林希言聞言琥珀色的雙眸晃了晃,“不回去了,到哪兒都是干G命。”

  “明明眼中很是不舍為什么不回去。”林半城收起臉上的笑容,嚴肅地看著他說道。

  “又沒有仗可打了,解甲歸田,從此老婆孩子熱炕頭,不好嗎?”林希言透明的眸子盡是溫柔看著他們說道。

  “可那是你的理想。”林母心疼地看著他說道。

  “原來是保家衛國,現在是為社會主義建設添磚加瓦,一樣的。不都是希望祖國繁榮昌盛。”林希言雙眸沉靜地看著他們淡然隨和地說道。

  林半城眸光深沉地看著他猜測道,“你是不是因為兒媳……”

  林半城的話沒有說完,竹屋里傳來了動靜,林希言飛快的起身推開門走了進去。

  花半枝坐在床上,雙手抱著頭看著進來的他道,“我這是在哪兒?”

  “你這是喝糊涂了,連在哪兒都不記得了。”林希言站在床邊看著迷糊的她笑道,“以后可不敢讓你喝酒了。”好心地又道,“我們在林場,阿爹、阿娘的家里。”

  花半枝感覺腦袋如被捶的鼓似的,嗡嗡的,雙手摁著太陽穴道,“我想起來了,那青梅酒的后勁兒這么大,一杯就讓我醉了。”抬起頭眨眨眼不敢相信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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